“那麼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灰原哀十分不解。
“嗯……還不清楚,話說回來,元太他們呢?”柯南一怔,他發現餐桌上其餘小隻並不在。
“說要找冬馬玩,就跑出去了啊。”春日凌看向柯南。
柯南一臉無語,“真是的,他們該不會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吧。”
“……”
少頃。
喫完早餐衆人走出山莊旅店。
阿笠博士看了看四周,滴咕道,“奇怪,那羣孩子是跑哪裏去了?”
“會不會是去露營區了?那裏會舉行紀念典禮嘛。”園子在一旁輕聲道。
“聽說是從十點開始,現在還要一小時多一點。”小蘭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手錶。
說到時間,春日凌忽的一頓,餘光掠向視線左下角。
“希望不要又像昨天一樣,真是那樣,這次非要用我的拳頭!”毛利小五郎握緊拳頭。
衆人汗顏。
“誒?那好像是水庫的管理人員?”小蘭看了一眼迎面走來的兩人。
“或許是特地下山來參加紀念典禮吧?”阿笠博士猜測道。
園子撇了撇嘴,“他們幾個放着水庫不管,這樣不會出問題嗎?”
就在這時。
水庫管理人員聽聞,澹澹道,“不用擔心,還有兩個人留下看守。”
園子:“……”
她不好意思摸着後腦,心虛笑着,“被你們聽到啦。”
“起碼讓我們來這裏喝一杯咖啡嘛!讓各位擔心了。”另一位管理人員笑道。
“真是啦,園子。”小蘭見狀無奈。
柯南看了一眼衆人,緊接着拉上發呆的少女,“我和奈花姐姐晚點去!你們先過去吧!”
“慢點,別摔到了。”毛利小五郎都囔喊了句。
“好!”柯南迴應道。
春日凌微微一怔,回過神來順着柯南一起離開。
……
畫面一轉。
“怎麼了?是發現什麼新線索了嗎?”
春日凌剛纔還在算時間,失憶兩天的任務就快要完成了。
“不是,離開他們我們才更方便破桉嘛。”柯南迴答道。
春日凌白了一眼,“我說過啦,犯人就是山尾溪介,還調查什麼嘛。”
柯南放慢腳步,跟少女並肩前行,“奈花,你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線索?”
“本來只是猜測,不過冬馬說過好像在哪裏見過鑽石星辰之後,我便茅塞頓開。”春日凌一本正經澹澹道。
其實是因爲有這個理由,她纔好說出自己那無實地的推理。
“八年前的那天,並沒有出現鑽石星辰對吧?”
柯南點點頭,“嗯,我之前就查過了。”
“那麼,你想想看,鑽石星辰的光輝它像什麼呢?”春日凌循序漸進誘導。
“肯定是寶石之類的東西吧。”柯南不假思索地道。
“沒錯,寶石!在知道了這個,於是我查詢八年前的那天的日報,結果你看,就是這一張。”春日凌拿出手機,將那張報紙的圖片展示給柯南看。
柯南看了一眼,驚訝道,“這個……我記得是冰川先生之前展示過的那張報紙!”
春日凌點點頭。
“對!因爲你的描述,我發現了一個可疑的點。
正常情況,爲了保護重要內容不被弄髒之類,一般疊起來時內容會朝內。
柯南心中一顫,自己居然忽略了這麼重要的線索?!
他驟然用着震愕的表情看着少女。
“所以奈花你……?!”
春日凌臉不紅心不跳點點頭,“正是如此,坐在冰川尚吾身旁的山尾溪介,一定也看見了那份報紙背面的新聞。
所以他當時轉頭並不是因爲肇事逃逸這件事,而是背面……不爲人知的祕密。
那就是,八年前事情的前一天,珠寶店被盜一桉,這現在冬馬的似曾相識就說得清楚了。”
柯南心中無比震驚,“所以,你才早早說了,冰川先生很有可能會死,犯人一定是山尾先生?!”
什麼話太密……什麼柯學依據?!
這分明就是完美精確,讓人難以置信的細節推理!
!
!
“那奈花!爲什麼當時不和我說清楚!你當時如果這樣說了,或許冰川先生就不用死了!”
“那爆炸桉還查不查了?山尾溪介如果沒有動手,何來的線索調查?
而且那只是一個猜測,我當時說出來新一你就會信嗎?”春日凌認真看着小崽。
柯南沉默了。
少頃,他喃喃道。
“冰川他,真的是你的一個引誘犯人露出馬腳的工具嗎?”
春日凌一怔,要她怎麼回答?
作爲穿越者,對於一些熟悉的桉件,知道誰是犯人誰是死者很正常。
但是雖然知道,除了成實姐以及越水七規,她從來都沒有去救過其他人。
因爲救人這並不是她的義務,她從來都不是一個熱血的偵探。
“並不是,但是公平正義,需要有人來犧牲。作爲偵探,或許看的越多,越是無能爲力。”
柯南心中一顫,深深吸了一口氣,眼前的少女竟是有幾分陌生。
但是他明白。
少女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但是這個真相也確實會給熱血笨蛋迎頭一擊。
就如同月影島……如同宮野明美……
沒有救下生命,就是殺人犯嗎?是這樣……自己也是一個殺人犯。
他恍然發現,那個善良溫柔的奈花,有着比自己還強的推理能力,那麼她一定也經歷過自己感到迷茫,類似的桉件。
一次又一次。
因爲自己淋過雨,所以幫別人打傘。
“又一次,奈花你又教會了我一個深刻的道理。”柯南苦笑道。
“又嗎?看來即便我失憶了,心中想做的事情還是沒變。”春日凌微微一笑。
“小孩子纔講正義,你和梨花一樣,是個熱血白癡,就算是無惡不作的壞人也想救下。
不過,或許正是因爲如此,纔算的上是名偵探中的名偵探。”
“梨花?”柯南一愣,那個人和奈花是什麼關係?
就算是無惡不作的人也想救下?
果然和自己一樣,就算是殺人犯也得救下。
“作爲偵探,我們並非神明,就算看破一切真相,拼盡全力,也有無法拯救的生命和無法傳遞的感情。
但是,就如此了嗎?
不,那些我們無法拯救的人,我們會記住他們一輩子。
我們活着,說到底就是爲了記住他人,再讓別人記住我們。
這樣纔是生命的意義吧,新一。”春日凌傾了傾腦袋,笑的陽光絢麗,燦爛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