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分裂和人格分裂。”雲嵐答道,頓了頓,隨後反問到:“問這個做什麼?”
“又是人格分裂嗎,最近有挺多人格分裂的患者進來的。”護工聳了聳肩,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見他這個反應,雲嵐反倒是眯了眯眼睛,眼前這個人和其他人相比,很不一樣。在這裏,幾乎所有的白大褂都不把病人當人看,就更別提好好的說話了。再加上他剛纔對病人的稱謂用到了“患者”……這個詞多是現代的叫法,所以他……?
想到這,雲嵐嘗試性地詢問到:“你也有……人格分裂嗎?”身旁的護工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別有深意地看了雲嵐一眼,隨後指了指旁邊服裝室的門,說到:“到了,我們進去吧。”說完,他直接推開門,拉着雲嵐就進了房間。
一股潮溼的味道又從裏面傳來,裏面依然和第一次進來時一樣陰暗,在房間正中間的桌子後面,坐着那名熟悉的黑衣老人。
“謝老,她的衣服破了,去給她拿件新的吧。”雲嵐身邊那個護工說道。那名獨眼人老頓時便緩緩點頭,似乎從木桌的抽屜裏拿了些什麼,這才朝雲嵐招了個手,聲音沙啞沉悶:“跟我來吧……”身上的束縛頓消,雲嵐把胸口的衣服攏了攏,這纔跟了上去。
雲嵐看到這一幕,不禁問到:“這裏的衣服……沒有備用件嗎?”
聽聞此話,老者只是搖了搖頭:“病人哪需要第二件換洗的衣服呀……”
雲嵐不語了,因爲她覺得也是這個理。
老人的手法很嫺熟,很快就縫好了新的號碼,他把衣服遞給了雲嵐,說了句:“穿好後,就自己出來……”然後便打開門緩緩走了出去。
雲嵐點頭,一邊換衣服,心裏一邊盤算着老者的身份。老者一開始就提醒了她有關這次任務的“勿忘自我”,在他的身上,也看不到身爲管理者的囂張跋扈,對於這一點,護工也是一樣。哦,對了,還有那個女護士,雖然她的話很不中聽,但她話裏的意思卻很清楚,就是找人帶她去換件衣服。在這所瘋人院裏,病人就是最底層的存在,也根本不會有冷漠的上位者來關心一個底層人員的衣食住行,所以,那名女護士根本沒有必要來對她有所關照。
那麼,這究竟是出於對同爲女性之人的同情呢,還是因爲她也是獵人,所以在給予我這個疑似獵人之人適當的幫助?
衣服很快就換好了,雲嵐正想推開門走出去,就聽到門後有依稀的竊竊私語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