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身後跟着好幾個攝影師,架勢恢宏,特別是景揚相當出挑的相貌,引來無數路人駐足而視。
【臥槽,我不會眼花了吧,這不是景揚嗎!他們在錄製節目??!】
【這幾個人真養眼啊原來能上節目都不是普通人,女媧你給我出來我們談談!】
【愣着做什麼,快拍照啊!】
許多女生髮出土撥鼠尖叫,迫切想要上前去合照,但無一都被保安攔下了。
“好多人啊。”
高靜雯和景揚兩人走在前面,她見着衆人圍觀不由發出驚歎。
從小到大她是受人追捧的集團千金,但也沒有過這麼多的注視。
心裏明白這是由於景揚在自己身側,不由地擡頭挺胸,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景揚,你想去玩什麼啊?”她說。
景揚打扮的很低調,衣服大多也深色爲主,他懶懶散散地抄着手走在高靜雯身後,聞言擡眸,帽檐下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天生勾惑。
宛如拉你進入一場豪賭。
誰見誰入局。
“看你。”
隨意吐出兩字,聲線微啞。
“你想玩什麼,我都陪你。”
他知道怎樣討小姑娘開心。
聽到他這一句話,高靜雯臉霎時就紅了,清咳了聲,又撥了撥頭髮,把姿態擺到極致。
眼神向四周看了看,她指着一邊,“那我們去畫畫吧!”
“……都多大了?”
“去嘛!”
高靜雯音量提高,撒着嬌,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拉景揚的衣服。
景揚自然地挪身避開她的觸碰,依言笑了下,“那行唄。”
“呃,要不要問下蔣華他們的意見?”
一旁的攝影師小聲提醒道。
高靜雯這纔想起後面還跟着兩個電燈泡。
真是無語死了,節目組爲什麼要這麼安排啊,她一點也不想看見溫薔。
平息了下怒氣,高靜雯咬脣轉身問道他們兩人,“餵你們要不要去畫畫啊?”
蔣華和溫薔在後面慢吞吞走着聊着天,蔣華一路上都在慷慨激昂地誇讚溫薔的劇本以及自己的想法。
而溫薔的目光卻一直盯着前面的人,可以說是緊鎖。
“嗯,你已經分析得很透徹了,我相信你會演好的。”
末了,溫薔迴應了他一句。
“哎,溫薔,你好敷衍啊。”
蔣華語氣裏稍有埋怨,“我說了這麼多,你都不帶看我一眼,你老往前面看是怎麼回事啊,目不轉睛的。”
“啊?”溫薔回過神來。
原來這麼明顯嗎……
對不起,一看見景揚她的心就靜不下來。
“我,”溫薔解釋道,“我怕摔。”
“走路當然要看前面啦……”
“”蔣華頓時有些語塞,這個解釋可還行。
這時高靜雯的呼喚傳來,他們才發現自己已經掉隊很久了。
景揚也轉過頭去,從他這個角度看他們兩人貼得很緊。
路都忘記走了。
“啊,你們想去畫畫嗎?”溫薔後知後覺地問道。
“對啊。”
高靜雯稱心笑着,塗得紅紅的指尖輕點着臉,“景揚說都依我,走吧。”
“哦,好。”
溫薔的回答略顯遲鈍,下意識地看了看景揚,這次兩人沒再對視。
畫室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小孩,也有部分情侶在一起畫畫,他們四人好不容易纔找到一處空曠的地方。
蔣華指着一旁的鐵架子,“我們去選雕塑吧。”
“你好,最上面一排的是三十元,中間的是二十元,下面小一點的只要十元。”
店員介紹着,“看你們喜歡哪一種。”
“我要個最小的。”景揚興致缺缺,蹲下身,伸出手隨便拿了個雕塑。
是龍貓。
“我得好好選選”蔣華摩挲着下巴,他想着畫個好看的然後送給溫薔。
“溫薔,你要選什麼啊。”他問。
溫薔還在挑選,此時手裏拿了個小兔子,“再看看,我有一點選擇困難症。”
蔣華:“沒事,你喜歡就拿着,我陪你塗完。”
“小姐姐,你要是糾結的話,要不要試試我們店裏的水彩畫?”
店員看她如此捉摸不透,開口道,“價錢也很便宜的。”
“那我試試。”溫薔有點被吸引,轉眼便答應了她。
“我也要畫水彩畫。”
高靜雯原本也在細心挑着,這時放下手中的雕塑對着他們說,“我這這方面還挺在行的,今天給你們露兩手。”
“好啊。”溫薔捧場,“期待你的畫作。”
“嘁……”高靜雯冷嘁一聲,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四個人對坐着,水彩的價格便宜,材料來說也相對單一,除了基本的工具以外什麼都沒有。
高靜雯看着這些,眼裏流露出不滿,但還是沒說什麼,坐下來就開始畫。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溫薔曾經學過一點,久了沒畫,手藝難免回潮。
要畫什麼好呢。
溫薔沉思的時候會保持沉默,撐着頭往一個地方一直盯着,這會兒她正歪着頭,安靜的看着前方。
景揚剛好坐在溫薔的斜對面,於是整個人完完全全納入她眼眶。
他不同於高靜雯的興趣盎然,塗這個玩意兒對他來說實在是幼稚。
修長的手隨便沾着顏料往龍貓上刷過去刷過來,吊兒郎當的,一副被迫營業的樣子。
感受到一道視線,他擡眸,好巧不巧地對上溫薔幾近癡迷的目光。
看不出來在思考,落在別人眼中完全就是她在看景揚。
一瞬不瞬。
眼也不眨。
景揚不自在的扯了扯帽子,清咳一聲以示提醒。
她膽子什麼時候變這大了?
居然敢明目張膽的看了。
饒是自詡臉皮再厚,景揚也突然變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再擡眸,溫薔仍在看自己,看來剛纔的方法絲毫不奏效。
這人怎麼回事。
“咳咳。”景揚握拳抵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