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只敢在我背後說這樣的話,就因爲沃卡諾娃的豐厚家底以及我更加殘忍的回擊。
我的母親曾用死亡威逼父親娶她,我想,我大概也沾染了她瘋狂的個性。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個性。
離開德姆斯特朗那天是如鵝羽一般的大雪,有一個漂亮的女孩戴着毛茸茸的耳套來送我,我不認識她,但給了她一個擁抱。
當時我的心中正如同保加利亞冰封的湖面,連擁抱她都泛出冷氣來。
初到斯萊特林時,我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和她哥哥,這是我的習慣,關注身處高位的獨特之人。
她領了掌,就爲我的到來。
我一點也不思念德姆斯特朗,只是想念後山那一片屬於我的湖,所以我就在黑湖游泳。
我看見了行走在岸邊的她了,她永遠帶着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假面一樣,讓我想要破壞得一乾二淨。
所以我拉了她下來。
梅林,她當時竟然沒有生氣。她的頭髮已經全然溼了,就在夜風下微微顫抖,殘留着驚心動魄的美。
我想離她近一點,讓她溫暖一些。
她也沒有躲開,但她拒絕了我進入她的寢室。
後來的很多事情於我來說也難以記清。我生長於岌岌可危的家庭,在母親對父親的狂熱愛意之下,我如何不能識得裏德爾對我的虛情假意。
但我並不拒絕,如果這樣能離她更近一點的話。
留存在我心裏的堅冰徹底碎了,我想像那晚一樣,拉她進湖。
我是因爲什麼而喜歡她呢?或許是她總是溫和的笑意,又或許是她獨一無二的美貌,又或許只是想讓那雙眼睛一直看着我,柔緩而清晰地告訴我教授們的安排。
我想也許我是除了裏德爾以外,第一個發現他這種感情的人。
她總是很聰明機敏,但面對裏德爾的時候,她就好像一個毫無防備的新生嬰兒,她會放心地喝了他給的檸檬水,會允許他沒有底線的親近,她聽信他所有虛假的懺悔。
我改變了主意,我願縱身陷入虎口,以求得她遠離險境。
我開始瘋狂在她面前向裏德爾表示愛意,我看到她巫師袍邊的白色裙裾,於是攀附上裏德爾的脖頸去親吻她,我在她面前聲稱他那麼愛我,以讓她不要知道里德爾對她病態的情感,我激怒裏德爾讓他將我抵在樹上威脅我,以讓她誤以爲他在親吻我。
愛當然可以裝出來啊。
"你最好想想我爲什麼能坐在你夢寐以求的位置。"
我的腦海中浮現出僵硬的死貓,然後我的餘光看見她蒼白的臉龐。
他不會殺我的,正如他所說,一個德國魔法部部長的父親。但是,我卻有資格讓她看清他殘酷的本性。
道義和他,她該如何選擇呢?
"你是個懦夫。"
懦弱於小偷一樣偷竊她美好的身體,面對她病弱的現實卻避之不及。
"你根本不配。"
不配得到她的偏愛,她次次的諒解,不配做她的獨一無二。
他當然很生氣了,氣到在她面前對她的朋友使用了殘酷至極的鑽心咒。
莉蒂婭,你看清楚了嗎?道義和他,你該如何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