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有了心理準備,這點小伎倆自然不會傷到她,躲開的同時,奪了黑大頭的那把刀。
黑大頭倒也反應快,再次拿着刀片朝江陶划過來,這次還直接對準了她的脖子。
江陶再次躲開,同時抓住了他的手腕,另一手抓住他肩頭,一推一送,直接將他的整條胳膊給卸了下來。
將他手指間的刀片抽出來,江陶毫不留情的在他手掌心重重劃了一刀,跟宋雲華手上的傷位置一模一樣,但傷口卻更深。
當然對於黑大頭這種人,這種程度不僅不會教訓到他,反而會讓他懷恨在心,江陶要讓他連恨都不敢恨。
“你這手挺厲害啊!”
沒有預警,江陶一扭,再次卸了黑大頭的手腕。
黑大頭想用另一隻手攻擊江陶,江陶給他來了個同樣的步驟。
劉水在旁邊看着都出了一身的冷汗,不停的吞嚥,想自己到底有沒有得罪過江陶,當然他也明白了一件事,得罪江陶還能有活路,而要是得罪她家男人……
“噯,趙仨,剛纔你也是這樣?”劉水還有心情踢踢趙建平。
趙建平沒回答,他低頭一看,好嘛,給暈過去了。
“慫蛋!”狠狠踢了趙建平一腳,不解氣,又打了他幾下,韓勇看了眼,繼續又看向江陶。
因着江陶的彪悍,周圍那些人都給嚇跑了,此時這裏就只剩下他們五個人。
見黑大頭也暈了過去,韓勇跟劉水走到江陶身邊。
“女俠,這牲口要咋處理?”劉水踢了踢黑大頭。
“當然給他治好啊。”
“治…治好?還要送他上醫院?”
“不用,我就可以。你倆幫我把他給拽起來,扶好。”江陶看向韓勇手裏的趙建平:“把他扔那兒就行,他不敢跑,他要是敢跑,我就把他的腿卸了。”
韓勇感覺到趙建平一陣哆嗦,知道原來他是裝暈。
將趙建平扔到一邊,韓勇跟劉水一人一邊將黑大頭給架着,江陶先把黑大頭的肩膀給上上。
脫臼疼,強制脫臼更疼,而等上的時候則是疼上加疼。
黑大頭立即疼的嗷一嗓子醒了過來,待看到江陶,他想死的心都有。
他本以爲這胖娘們好欺負,結果誰知惹到了個夜叉!
“奶奶,奶奶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黑大頭也顧不上啥了,他現在只想遠離這位祖奶奶。
“以後還搶錢嗎?”
“不敢了不敢了。”
“還打架惹事嗎?”
“不敢了不敢了。”
“大男人有手有腳的,咋就不能學點好?欺負人就顯得你爺們啦?有這力氣咋不想着好好保衛祖國,建設社會主義?搶錢、還專門挑軟柿子捏,你們可真夠可以的啊!”
這回不光黑大頭求饒,就連趙建平也加入了進來:“我們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在將黑大頭的手復員後,江陶拍了拍手,朝黑大頭跟趙建平揮了揮手:“走吧,以後讓我再見到你們不幹好事……”
倆人連滾帶爬的跑了,劉水蹭到江陶身邊,一臉嬌羞:“女俠,你家裏還有個妹妹啥的不?”
“沒,我是家裏最小的。”江陶想了下:“倒是還有個表妹。”
“表妹也行啊!”劉水的小豆眼黑亮:“女俠,你介紹給我唄。”
“你倆準備要互相傷害嗎?”
“啊?”劉水沒明白江陶的意思,追上已往回走的江陶:“女俠,啥意思?”
“字面意思。”
這次倒是韓勇反應快:“你自己啥樣心裏沒數,身邊沒一個能長久的,誰願意把好姑娘託付給你。”
“那些都不是啊,我挺好的。”劉水看向江陶:“女俠,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幹啥?你得等讓你以後的媳婦相信啊。”
說着話,走到車邊,江陶看向韓勇:“韓勇,別的話不多說,謝啦。”
“客氣,都是朋友。”
江陶一回家,虎子就衝了過來,興奮的拉着江陶往廚房走:“陶姨,叔拿回來好多東西。”
江陶一看,可不,桌上堆滿了,她問宋雲華:“這都是發的?”
“嗯。”宋雲華指了指地上的一桶油:“我們去支援的額外多給了十斤麻油。”
“挺好。”
“那咱們還要去買啥?”宋雲華目光掃向桌上的東西:“這些就差不多了。”
他發的年貨挺全,肉、酒、油、點心都有了。
“我想去給家裏人買點東西,這是我第一次離家,還這麼長時間,又是新媳婦,第一年在你家過年。之前我挺那啥的,這不這段日子掙了點錢,就想着讓家裏人高興高興。我家裏好說,主要是你家那邊,我不知該買啥,你幫我參謀參謀。”
江陶能有這想法,宋雲華自然很支持:“那走,去百貨大樓。”
“嗯。”
跟宋雲華商量後,江陶給自己老孃跟婆婆各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羊毛衫,給自己老爹跟公公則各買了一支鋼筆。
自己的哥嫂,都是哥哥一條煙,嫂嫂一瓶雪花膏。
而宋雲華那邊,給大姐雲慧買了條紗巾,弟弟雲卓買了個口琴,小妹雲靜則買了兩本書。
“再給小傢伙們買點糖?”路過買糖的櫃檯,江陶停下問宋雲華。
“好。”
第二天一大早,宋雲華跟宋雲卓提着大包小包,江陶則抱着虎子,一行人擠上了長途汽車。
車不大,人挺多,人們也都跟他們一樣大包小包的,便更加擁擠。
路不好走,基本全是土路,顛的人骨頭都要散架了,車廂裏味兒也極其不好聞,開開窗戶吧,是吹得嚯,不開吧又悶不行。
沒多久,江陶便開始了前所未有的暈車,頭不舒服,胃裏也一陣一陣的翻江倒海。
“暈車啦?”宋雲華見江陶臉色不好看,扭頭低聲詢問她。
江陶點了點頭,她現在都不敢張嘴,怕一張嘴就會吐了。
“給。”宋雲華給了江陶一顆水果糖:“橘子味的,含着能舒服點。”
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