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主屋。
“這麼大的事,你們咋都不說?”宋長生說的是姜豔把主意打到宋雲卓身上的事。
宋雲華跟江陶沒說話,宋雲卓有些不好意思:“這事咋說?”
別說他大哥跟嫂子了,他都說不出口。
“幸好啊,要不如今再把姜豔娶進來,這日子徹底別想好過了。”王玉蘭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以前一直覺得這閨女得操心,沒想到這兒子同樣得操心,唉。”
“男女都一樣,是人的問題,男人在外也得好好保護自己,尤其是可愛的男人。”江陶笑看向宋雲華,宋雲華瞪大了眼睛。
在他要出口呵斥她之前,江陶轉而又看向王玉蘭:“娘,其實換個角度想,證明您把雲華跟雲卓都教育的很優秀,要不然也不會惹得別人打主意,那好東西向來惹人覬覦。”
說完後,江陶發現所有人都看向她,這纔想起,她也是覬覦者中的一員,立即身子朝宋雲華歪去:“雲華實在太好了,我太……”
宋雲華猜到江陶想要說啥,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爹,娘,事情也算是處理妥當,過去了,咱準備喫飯吧。”
“對對對,喫飯。”宋雲卓附和到宋雲華,他聽說晚上嫂子要給做麻辣兔跟那個血豆腐,他可一直念着吶。
看宋雲卓嘴饞的樣子,王玉蘭覺得又好笑又好氣,虛空點了點他:“你啊,怕是以後得被個廚子給拐跑,咋這沒出息。”
宋雲卓不服:“娘,我不是沒出息,是嫂子做的飯太好喫。”
捏了捏自己的臉,他很是高興:“等我回去,差不多能胖五斤。”
陳翠花跟姜保貴在旁聽着,猛地看向江陶:“桃兒,你還會做飯啦?”
“爹,娘,正好留下一起喫吧,嚐嚐我的手藝。”
江陶說完,纔想起這事她做不了主,又轉頭小心翼翼的問宋長生跟王玉蘭:“爹,娘,行嗎?”
宋長生一直以來對江陶都很和藹,他笑了笑:“有啥不行的,本來也是要留下親家一起喫。”
“那我去做。”
見宋雲靜跟着江陶一起出去,陳翠花心裏縱有千般捨不得,也只能壓下。
在家裏她能讓桃兒什麼都不做,可嫁了人就不由她了。
也幸好,宋長生人好,而王玉蘭也不是那種惡婆婆,要不然她保不齊得讓閨女離了婚,還跟她回家算了。
“把姜槐他們三兄弟也叫過來?”宋長生看向姜保貴。
姜保貴遲疑了下,陳翠花擺擺手:“別了,一個個拖家帶口的,一過來得一大家子。”
“那就都過來,正好熱鬧。”王玉蘭看向宋雲華:“你也抓點緊。”
宋雲華:“……抓緊啥?”
“你傻是不?抓緊啥?抓緊跟桃兒要孩子啊!你跟楊子差不多大,楊子都仨啦。”
宋雲華自從去當兵,整整七年,一直未回家。
這親事也就給耽擱了,因此來提親的也倒是不少,可不是死了丈夫還帶着孩子的寡婦,就是那有毛病的。
真要算起來,姜桃還矮子裏拔將軍,條件不錯了。
看着兒子那落荒而逃的樣子,王玉蘭恨鐵不成鋼:“當兵當傻了。人都說,這當兵三年,母豬塞貂蟬,他倒好,一點兒都不急,不會是有啥毛病了吧?”
“你別瞎說,能有啥毛病?”
宋長生招呼姜保貴:“走,下棋去。”
“就會下棋,家裏啥都不管,以後快跟你那些棋過日子去吧。”
“管他們,咱姐倆說話。”陳翠花跟王玉蘭進了裏屋。
王玉蘭繞線,陳翠花幫她撐着。
“你說他倆圓房沒?”其實不光王玉蘭關心這個,陳翠花也關心,她心裏最想的就是她閨女能幸福。
剛纔看到宋家大小子對自己閨女的樣子,她也算放下心來了,這女人找男人不求別的,能懂得護着就是好的。
能護着,就說明在乎。
“你等問問桃兒去。”
“這話我咋問。”
“這話你咋不能問,你們好歹是娘倆,我咋開口問我家大小子?要是咱倆掉個個兒,我保準問去,還求你?”
“好好好,我問問。”陳翠花站起身:“我現在就去問去。”
王玉蘭還沒反應過來,陳翠花已經撩簾子出了裏屋。
“噯—”王玉蘭無奈的搖了搖頭:“都這麼大歲數了,咋還是這說風就是雨的性子?”
陳翠花見廚房裏宋雲華跟宋雲靜都在,也不好直接問出口,招手把江陶給叫了出來。
“娘,啥事?”
陳翠花把江陶拉到一個牆角:“你跟宋家大小子,你倆那個沒?”
“哪個?”
“你倆咋一樣都傻不愣登的?”陳翠花推了江陶一下:“就是那個,圓房。”
“圓了啊。”
“那一直沒動靜,你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剛纔他娘說起來,我一下想到了,他行不?不會不行吧?”
江陶吞嚥了下,這個話題讓她跟好閨蜜說還行,可跟長輩說就很是尷尬。
她也沒試過,哪知道宋雲華行不行?
可又不能說實話。
“娘,我倆好着吶,您就別操心了。”
“我見他對你可以,你婆婆現在對你也挺滿意,你就抓點緊,你倆年紀可都不小了哈。”
江陶欲哭無淚:“……”
宋雲華今年二十四,而她剛二十,可在這個時代,在草榴,他倆已經就算是大齡青年了。
她的爸媽都很忙,也都很開明,對於她的感情都很少過問,更別說是催婚催生了。
也不是沒遇到過一些多事的阿姨,不過非親非故的就是說上兩句。
但陳翠花這明顯是當真,更別提王玉蘭。
江陶頓感亞歷山大。
“娘跟你說啥啦?”回到廚房,宋雲華問江陶。
江陶看向宋雲華:“你確定要聽?”
“我不能聽?”
“不是不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