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發,白皙的脖頸,給了宋雲華極大的視覺衝擊,他忍不住吞嚥了下,眼神越發的灼熱起來。

    “要是有吹風機就好了,很快就能把頭髮給吹乾。”江陶拽了拽臉頰邊垂下的一縷頭髮。

    她這人,在一些事情上可以特別的有耐心,比如練字、做美食、做小手工這些她感興趣的或者工作需要,她可以連續專注十幾個小時都沒問題。

    但在一些事情上又會特別的沒耐心,比如這個頭髮。

    她不喜歡長髮,洗了不好乾,打理起來還麻煩,要不是爲了顯得臉瘦一點,她早就狠心給剪了。

    等她再瘦一點,她就還去剪成短髮。

    “啥是吹風機?”對於江陶時不時蹦出的新鮮名詞,宋雲華已經見怪不怪了。

    “算是小電器,就是專門用來吹乾頭髮的。”

    江陶頓了一下,扭身抓住宋雲華的手,擡眸看着他:“雲華,你想不想知道?”

    宋雲華明白江陶是什麼意思,他點點頭:“我一直都在等你告訴我。”

    江陶垂眸,拿手指轉着那捋頭髮玩:“我早就想告訴你來着,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畢竟這事有些驚世駭俗。我怕我告訴你後,你會怕我。”

    江陶一邊說,一邊偷瞄宋雲華的臉色,見他如常,放心不少。

    “不會,雖說我不知具體是咋回事,但一開始我就知曉不對勁兒,要是怕,早就怕了,不會等這會兒才怕。”

    宋雲華這話讓江陶把心放到了肚子裏,她領着他走到桌邊,在紙上寫下了“江陶”兩個字。

    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紙上的字,江陶朝宋雲華伸出右手:“宋雲華,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江陶,生於1985年3月10日,死於2021年6月1日。”

    在江陶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宋雲華握着江陶的手不自覺收緊,江陶安撫的在他手背拍了拍。

    “因爲啥?”

    江陶反應過來,宋雲華是問她因爲什麼原因死的。

    “高空墜物,我推開了底下的孩子,自己沒躲過去。”

    宋雲華抱住江陶:“你很偉大。”

    “算不上,我只是隨心做了認爲自己該做的事情。”

    “姜桃她?”

    “她含着糖睡着,糖卡在了氣管裏給卡死了,再醒來,就成了我。”江陶聳肩攤手:“我也不知道爲啥會這樣。”

    “你……”

    見宋雲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江陶笑道:“你想問啥就問。”

    “你是不已經結了婚?”

    “沒孩子,沒結婚,沒對象。”江陶主動解釋:“以後人們普遍結婚晚,不婚不育的人也很多。”

    見宋雲華明顯鬆了口氣,江陶故意問他:“你怕我是二手女人?”

    “瞎說什麼。”宋雲華抓住江陶的手:“我不在乎那些,我怕的是我來晚了。”

    “不晚,正正好。還想知道什麼?”

    “現在不想了,以後還有很長時間可以慢慢了解。”宋雲華摸了下江陶的頭髮:“還沒幹,我再幫你擦擦。”

    “不用,你去洗漱,我去看看虎子。”

    “天涼,我去看他,你在爐邊再坐一會兒。”

    “好。”

    宋雲華回來,拿回了兩根龍鳳燭,見他在桌上擺好點燃,江陶很是感動。

    今晚是她跟他的新婚夜。

    平時倆人也挨着睡,但那會兒沒啥心思,自然也不覺得什麼。

    但此時,宋雲華一躺下,江陶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陽剛之氣,她忍不住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宋雲華同樣有些緊張,他側過身,小心翼翼的將江陶抱進懷裏。

    他並沒有急着往下進行,而是不停的摩挲着江陶的背,緩解着她的緊張:“別怕。”

    “嗯。”

    江陶能感覺到宋雲華已經起了反應,但他卻顧忌着她的感受,一直在隱忍。

    “雲華。”

    “嗯?”

    “好…好了。”江陶主動抱住宋雲華的脖子,將自己送了上去。

    江陶理論知識不少,但理論跟實踐真的是兩碼事。

    宋雲華則好像連理論都不知道,完全是憑藉着本能來。

    說實話,第一次的感覺並不是太好。

    江陶沒體會到什麼腦中煙花盛放,什麼大腦一片空白,不過倒也沒有太疼,不像小說中描寫的好似全身都被車碾過那麼嚴重。

    這邊她還在胡思亂想,就感覺到宋雲華的手又摸了上來。

    扭頭對視,宋雲華有些不甘:“再來一次。”

    江陶有些困了,不過她也清楚男人在這種事上的自尊大過天。

    但男人不能慣,尤其是讓自己不舒服的情況下。

    “只再來一次。”

    “嗯。”

    宋雲華挺男人的,說話算話,真的就只再來了一次,只是這一次折騰了有快小一個小時。

    到最後,江陶都想爆粗了,忍不住在宋雲華背上狠狠抓了好幾把,但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樂的不行。

    “傻子!”江陶瞪了宋雲華一眼。

    可在宋雲華眼裏,這一眼卻極具風情。

    要不是見江陶實在太累,他其實挺想再來一次的。

    怪不得都想這個事,原來真的上癮。

    “把牀單給換了。”江陶踢了踢宋雲華。

    她對牀有潔癖,不換了的話會膈應的睡不着。

    “哎。”

    這個時候自然江陶說什麼是什麼,宋雲華用被子裹着江陶,將她抱着坐在桌上,等把牀單換好,又把她從桌子上抱回牀上。

    江陶想要轉身到另一邊去睡,被宋雲華給撈回了懷裏,掙扎了兩下,沒掙扎開索性也就不掙扎了,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宋雲華心中很是滿足,輕輕拍了拍江陶的背:“睡吧。”

    江陶怕冷,而宋雲華懷裏正好暖暖和和的,這一夜她睡得極好。

    可宋雲華就慘了,軟玉溫香在懷,比當初在樹林裏蹲點還考驗人。

    江陶一睜眼就對上宋雲華大睜的兩眼,一下子清醒了:“你咋不睡?”

    見他眼底有淺淺的青黛,江陶拿手指戳了戳:“你該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宋雲華誠實的點點頭,江陶忍不住樂了。

    宋雲華忍不住磨牙:“你這個罪魁禍首還笑。”

    “別介,這可不關我的事,是你非要抱着我睡的,我爲了你好,不讓你抱啊。”江陶把責任推了個一乾二淨。

    “疼嗎?”

    宋雲華不問還好,他這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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