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把時間籤的長一點更好,隨着經濟快速發展,錢會開始貶值,現在的一百放到三十年後也就是十塊錢。”
“貶的這麼嚴重?”
“是啊,所以我們得抓緊時間掙錢,到時候如果有好機會,我們有能力抓得住。”
“聽媳婦的。”
越是跟宋雲華相處,江陶越能感覺到他身上有很多難得的優點。
比如他特別有上進心,願意不斷的去學習。
按起來宋雲華的駕駛技術跟修車技術都很厲害,別說蓉崍市,就是放眼整個南省他都是頂尖的,可他沒有因此驕傲自滿,單位裏有課程還是會跟着認真學習,對待高師傅也很是恭敬。
而且這次去念電大,他學習的是經濟學。
江陶得知的時候很是意外,宋雲華跟她解釋:“經常聽你說起這些事,我覺得很有趣,就想要多瞭解一點。”
再有宋雲華包容謙卑,江陶覺得他就屬於那種特別有自知之明的人。
自知之明,可不是一個貶義詞,相反,她覺得一個人能有自知之明是有大智慧的。
江陶一直都有自己的奮鬥目標,她不想什麼來世,她只想過好今生,專注當下。
但人會有迷茫困頓的時候,實現財務自由後,她其實是有些飄了。
就一下子沒什麼動力了,整個人泄了那種。
來到這裏後,現實逼着她重新燃起了鬥志,而宋雲華則讓她從被逼迫到了主動的一個狀態。
她想要成爲更好的人,能一直跟宋雲華並肩攜手而行。
第二天,姜槐被叫回了家,楊秀英則在江陶他們離開後不久就回了孃家。
陳翠花擔心她出事,特地讓姜楊一路在後面跟着她,看着她回去的。
楊秀英鬧騰的時候,姜楊有事出去了沒在家,回來後得知氣的不行,因此到了醫院,就跟姜槐把這事給說了。
“大哥,我無意挑撥你跟大嫂的感情,但大嫂真的過分了。罵咱娘,打孩子,而且我發現她跟大伯他們家還走得近。
昨天我跟着她,親眼見她去了大伯家,之後纔去的孃家,她還……還……”
“跟姜壽勾掛着是吧?”姜槐苦笑:“這事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想讓孩子沒娘。”
“大哥,孩子跟着她不如沒娘,你看看她把孩子們給打的。
大勇二勇身上那傷我看着都揪心,更別說三勇了,纔多大!
她還是人嗎?這虎毒還不食子吶,她倒好!”
說着姜楊轉告了陳翠花的話:“爹身體不好,我就不跟爹說了,老三那裏我也不說,但我跟桃兒,還有我家那個,老三家那個昨天都在場,我們支持孃的想法。
我也跟我家那個說了,你要自己照顧不了孩子,她給幫襯。
大勇二勇大了,最多就給洗兩件衣服,三勇也懂事了,好照顧。
再說了我家那仨妮子也能幫着,你放心,我們只幫着,三勇還是你的,我們不打主意。”
回到家後,姜槐將大勇二勇三勇叫到身邊,直接就問道:“我跟你們娘要分開,以後你們就沒娘了,願意不?”
大勇二勇三勇互相看了看,大勇點頭:“爹,我們願意。我們…我們不想再挨娘打了。”
姜槐也是剛知道楊秀英打孩子的事,他白天要上工,晚上就抓緊做傢俱,在家的時候少。
回來累的不行,躺下就睡了,早晨又早早走了,有時候見大勇想跟他說啥,也只以爲孩子想他了。
但沒想到他們過的是那種日子,摸着大勇二勇三勇背上的傷,姜槐狠狠扇了自己兩巴掌。
“爹!”大勇抓住姜槐的手。
姜槐痛苦的跺着腳,天知道他心裏多痛。
說楊秀英不是娘,他又算啥爹。
楊秀英說得對,他就是個沒出息的軟蛋,連自己兒子都護不住。
姜槐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楊秀英的孃家。
楊秀英看到姜槐,沒有問他爲啥神色那麼憔悴,而是指着自己的臉就開始發難:“你看看你娘跟你妹妹打得我!”
緊跟着楊秀英的幾個兄弟出來對姜槐也是一副怒容,誓要爲楊秀英討公道的架勢。
楊秀英的大哥走到姜槐面前,狠狠推了姜槐一把:“二妹夫,你是當我們家沒人了,這麼欺負我二妹!”.七
說着剩下的幾個人都朝着姜槐圍了過去,姜槐卻直直看向屋裏,莫名其妙的問道:“爹,娘,這新房子住的還慣不?”
楊秀英的爹孃從屋子走了出來,一個冷着臉,一個笑呵呵的:“二英家的女婿來了,快,進屋說話。”
“進屋幹啥啊,有話就在這說,也讓人們都知道知道咱家二英這嫁到他們家遭多大的罪!”
“你這是幹啥?讓人知道不得笑話死!”楊秀英的娘拽了下楊秀英的爹。
楊秀英的爹甩開她:“怕啥!丟人的又不是咱家!你看看誰家的婆婆惡毒成這樣?你看看誰家的小姑子敢打大嫂的?長嫂如母,她這跟打她娘有啥區別!”
“那能咋弄?這閨女都嫁過去了,咱有啥辦法!咱也不清楚是這麼個情況啊!
那會兒聽說他們家閨女享福,想着這家人那肯定不賴,這對自己閨女好,也肯定把別人家閨女當寶啊!
哪成想!哎呦我可憐的閨女呦!你說這生了三孫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咋還得捱打啊!”楊秀英的娘哭嚎得就跟楊秀英被打死了一樣。
楊秀英今天故意頂着臉上的紅腫在村裏轉了一圈,逢人問起便說她在姜家咋受委屈了。
當然她是不會說她做了啥的,反而成了家裏的活都是她幹,喫力不討好,還得受婆婆磋磨,小姑子都能騎到她頭上撒潑。
總的來說,那叫一個慘。
因此打姜槐一進村,就有不少人跟着過來看熱鬧了。
“爹、娘,咱們做人做事得講良心,你們自己閨女啥樣你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