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她有點累了,可她卻沒放棄希望,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遇到真正對她好的那個人的。
姜槐跟熊花兩個人各自說了很多,說完後也都胸口舒快多了。
“對了,還有一事我要告訴你。”熊花看向姜槐:“我也是突然想到了。你應該知道我公公最近一直在隊裏瞎說,說姜主任是得了報應摔下山的吧?”
姜槐點點頭:“知道。”
“其實他是想要當革委會主任,我聽到他們商量來着。這幾天就會聯合其他人一起,將姜主任趕下去,他還準備要……”
熊花看了看四周後,小聲跟姜槐說道:“燒了山上的果林,之後就說姜主任德行不好,他當主任會連累大家。”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那天姜楊跟江陶說事沒瞞着他,他自然也知道即將到來的改革,以及家裏打算要承包山上的果林。
如果被燒了的話,不僅會讓姜保富一家的如意算盤成真,畢竟哪怕新時代了,村裏人還是信這些。
更主要的是果林會被毀了,而且後山上樹多,萬一着了火,又是這個季節,天氣炎熱,到時候沒準還會連累到山下。
不行,他得回去趕緊跟家裏人說這事。
走出幾步,姜槐又返回來,站定在了熊花面前,特別認真的承諾:“熊花,以後如果你有什麼事,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給你辦到。”
“行,我記得了。”熊花朝姜槐揮揮手:“你快回去吧。”
她看得出姜槐挺着急的。
“哎。”
姜槐回了家,先跟陳翠花認了錯。
不僅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讓他娘受了不少委屈,他竟然還聽信楊秀英跟他娘離了心。
他面上倒沒咋樣,可心卻偏向了楊秀英,還反過來怨他娘偏心小妹。
想想上次姜桃說以後要接爹孃去城裏養老,這次又墊付了那麼多醫藥費,相比這下,他這個做大哥的真不是東西。
陳翠花看到姜槐終於醒悟了,心裏自然是高興的。
其實當初她就看出楊秀英孃家人不行,因此不太願意姜槐跟楊秀英的事,但無奈姜槐看上了楊秀英。
等之後進了門,她想着她對着楊秀英好一點,她也就歸了心了。
可有些人不是一家人,終歸咋也成不了一家人。
母子倆說開了,事情也就都過去了,姜槐便趕緊跟陳翠花說了熊花告訴她的事。
“這個老大,真的是!”陳翠花怒拍桌子,站起了身。
“娘,爹的事咱們一定要討回來,只是要不要告訴爹?”
別看姜保富做了那麼多的混蛋事,但姜保貴心裏卻一直都還是認姜保富這個大哥的,家裏人也都是知道的。
所以他家人從不主動去找姜保富家人的麻煩,也儘量不跟他們發生衝突,就是覺得咋也是親戚,沒必要成爲仇人。
可現在看來,是他們一廂情願了,人家真的是從頭到尾都沒把他們當成是親戚,反而一次次的想要致他們於死地。
“那後山的事?”
“你說咋辦?”陳翠花問到姜槐。
姜槐想了下:“咱們去蹲點,當場逮住我大伯他們。但不能光咱們,要是光咱們家的話,我大伯肯定不承認還會倒打一耙,得叫上其他人,到時候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那應該叫上誰,你心裏有人選沒?”
“宋會計肯定得叫上,隊裏沒人不相信他,還有馬書記家的大兒子,以及……”姜槐頓了一下:“熊家伯伯。剩下的,再叫上幾個跟我大伯走得近的。”
陳翠花滿意的點點頭:“這些人你去找他們,我午後要跟着老二去醫院看看你爹去。”
這事姜家人都通過氣了,但面上卻表現的好似他們啥都不知道,而且故意勤快的往醫院跑,有一次陳翠花還神色悲慟的差點摔倒。
這可把姜保富給高興壞了,他在家裏興奮的搓手,恨不得仰天大笑幾聲。
“娘,老二得了報應啦!我快當上革委會主任了!等我當了後,咱家日子準比現在過得還好,到時候咱們天天喫肉。”
姜保富小聲問到於三巧:“娘,你說會不會是那符咒起作用了?”
“應該是,那人說那災星也就這些日子的事。”於三巧心裏也高興:“終於要死了!當初生他的時候可沒少讓我受罪,就因爲他,你奶奶那個磋磨我!”
“娘,都過去了,咱的好日子還在後天吶。”姜保富從小就沒少聽於三巧唸叨這些事,他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來了,可不想再聽了,翻來覆去就那點兒東西,又不是家裏藏了錢,沒意思。
“對了,老大,我忘跟你說。”於三巧有些怯怯的看着姜保富:“那符咒我不是十塊買的,是……”
“是多少?”姜保富一聽於三巧這話,準時急了。
“你別急,沒多少。”於三巧慢慢豎起了三根手指。
“三十?”
於三巧搖了搖頭,姜保富倒吸了一口涼氣:“娘,不會是三百吧?”
“就是三百。”於三巧嚇得往後縮了縮。
姜保富啥也顧不上了,朝着於三巧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但罵着罵着他想起一關鍵問題:“娘,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家裏是他當家做主,所有錢都在他手裏。
“我…我偷偷拿的。”
“你個老不死的還學會偷家裏錢了?”姜保富狠狠推了於三巧一把:“說,第幾次偷了?怪不得老子總覺得錢不對數,還以爲是那幾個不孝子乾的,沒想到啊是你這個老不羞。”
“我還不是爲了你!”於三巧爬起身,瞪向姜保富:“老大,咋跟我說話的!要是沒有這符,憑你自己,你啥時候能鬥倒老二?”
這話戳到了姜保富的痛,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