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保富被打疼了,狠狠將於三巧推倒在了地上,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你個老不死的,我養了你這麼長時間,讓你做點事咋啦?要不是你把老二給得罪慘了,他能不願意養你!就逮着我一個人可勁兒的磋磨,誰能受得了你!你死了,我就清淨了!”

    派出所的同志上前將姜保富給抓了起來,直接給他上了手銬,其中一位上了些年紀的看不過去,照着姜保富的肚子給了好幾拳:“你簡直就是畜生!”

    就這姜保富還在辯解:“警察同志,我冤枉啊,這事不怨我!要怨就怨我娘,怨我弟弟!我都是被逼的啊!再說了那是我娘,咋樣還不是我說了算!這咋就犯法了呢?快把我放了吧!”

    “姜同志,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像這種社會敗類就應該讓他繩之以法。”

    在兩位派出所的同志將姜保富帶走後,於三巧躺在地上呻吟:“我是不是快死啦?造孽啊!”

    這個時候她也不管啥災星不災星了,爬到姜保貴身邊,拽着姜保貴的褲腳:“老二啊,快送娘去醫院,娘不想死啊!娘錯了,是娘錯了,都是娘對不起你!”

    衛生院的大夫給於三巧做了催吐,可百草枯就是洗胃都不行。

    將她送到縣城醫院後,縣城的大夫直接判了於三巧死刑。.七

    於三巧一聽,給嚇暈了過去。

    連着折騰,加快了於三巧體內毒性擴散的速度,第三天她就去世了。

    姜保貴給她辦了個簡單的葬禮,將她跟他爹給埋在了一起。

    隊里人都在唏噓:“從小最不喜歡,天天打罵,臨死臨死還得人家給看病,給送終!反而那大兒子,唉!”

    因爲姜保富的事,他家其他兒子都在隊裏擡不起頭,被人戳脊梁骨,劉秋鳳倒是鬧過幾次,可沒人站在她這邊。

    最後無奈,她只得跟着姜壽去了。

    姜壽佔了姜保富的房子,馬上另娶了一個。

    新娶的媳婦可比熊花厲害多了,劉秋鳳沒拿捏住人家,反而被新媳婦給治得服服帖帖的。

    當然這都是後話,在於三巧的葬禮後,江陶跟宋雲華就帶着虎子和宋雲靜回了蓉崍。

    一回去,宋雲華立即跟李東森買過來了他那個院子。

    江陶先去看過了,位置確實不錯,離着她兩個店鋪都近不說,以後虎子上學也方便,就連宋雲靜去上夜校也不遠。

    而且李東森答應讓他們可以先給一部分錢,之後等方便了再給。

    院子很大,還種着一顆棗樹。

    “這裏再蓋上兩間房,一間給雲卓,一間給雲靜。另外南牆下咱還開出來一片地。”

    “行。”

    江陶也有了裝修的想法,自己家肯定更要好好裝。

    雖說現在材料不稱手,但她經常DIY,有信心把家裏裝得亮堂溫馨。

    “等你年前回來,差不多咱就能搬過去了。”

    “不着急,你別太累了。”宋雲華的手貼在了江陶的肚子上:“是不是我還不夠努力?咋都好幾個月了,還沒動靜?娘也不敢說,悄悄問我來着。”

    其實陳翠花也問過她,不過對於孩子,江陶採取隨緣的態度。

    她一直認爲人跟人都是有緣分的,父母跟孩子也是如此:“可能我太好了,他們在天上打起來了,還沒決出勝負。”

    “嗯?”

    江陶給宋雲華講了孩子們會在天上選媽媽的故事。

    但宋雲華的角度卻極其清奇:“那這最後贏了的還不得是個小霸王?”

    “不怕,有你在。”江陶枕在宋雲華手臂上,把玩着他的手指:“他要是個小霸王,你肯定能治住他,不讓他欺負我。”

    “他敢!”宋雲華抱緊了江陶:“誰也不能欺負你。”

    “你也不行!”江陶戳了戳宋雲華的胳膊。

    “嗯。”

    “我問過雲靜了,她打算白天在我店裏工作,晚上去上聾啞人夜校,正好韓勇也在上夜校,我就讓韓勇接送雲靜了。對韓勇,我是放心的。”

    宋雲華對韓勇也放心:“行。”

    “噯,那個…我想撮合撮合雲靜跟韓勇,韓勇的性子咱倆都瞭解,雲靜要是跟他肯定不會受委屈。”

    “韓勇人不錯,可雲靜畢竟…這倆人以後生活在一起,會不會有太多不方便?”

    宋家其實是很希望宋雲靜能找一個正常人的,可又擔心若是找一個正常人,會嫌棄她。

    “韓勇無父無母家裏就只他一個,要是不放心,咱們可以讓他當上門女婿。這個具體還得看倆人能不能來電,如果沒看對眼,也就白瞎。”

    “咱也別撮合,就讓他們倆自然相處吧。”

    “好。”江陶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就是暗地裏想要給倆人創造一些機會,比如韓勇跟宋雲靜一起去上夜校,這就是他倆相處的好時候。

    “我還有一陣才走,這陣子我多掙點錢,我知道家裏錢沒剩多少了。”

    “好,但別太辛苦了。”

    “沒事,我是男人,你都能那麼拼,我卻慫,那算咋回事?”

    江陶樂道:“男人莫名其妙的好勝心。”

    她發現宋雲華有的時候真的是超級幼稚,深刻的詮釋了啥叫男人至死是少年。

    就比如他這個莫名其妙的好勝心,還有他竟然會在那事兒上計時。

    若是這次的時間沒上次長,他就會不高興。

    江陶無語的同時又覺得可樂,不過後來她琢磨出門道了,宋雲華啥也不是,他是腹黑。

    每次他一不高興,她就心軟哄他,而這一鬨,就得割地賠款,讓他攻城略地。

    最後他是滿足了,她第二天卻總得悄悄揉腰。

    “周大海被開除了。”

    林梅就在家裏開了個店,先是鄰居們過來做,後一見做的真不錯,就把她介紹給了其他人。

    這樣介紹熟人,林梅在附近一片也小有名氣了。

    而且還把杏花照顧的特好,江陶一來,就見杏花臉圓潤了些,氣色也好了很多,最重要的是,人開朗活潑了,臉上有了笑容。

    不像剛來的時候,整個人乖巧懂事,但卻很是拘謹。

    “怪不得我沒見到他們兩口子。因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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