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路,如果你有女兒,你一定會超愛她。”

    “我是不重男輕女,但這個世界重男輕女,我不可能做得到一輩子都保護她。只要一想到她來到這個世界會遭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待遇,我就受不了。”

    江陶其實也有這方面的顧慮,但:“這個世界上讓人害怕的事情很多,但不能因爲害怕就不去做了,不過路路你的想法也是對的。”

    每個人有每個人不同的經歷,自然也就會有不同的想法。

    “按照你的意願過好你的人生,只要你覺得開心幸福就好。”江陶摟住路念子,拍了拍她的肩:“記住,作爲你的朋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人生中不僅有親情和愛情,還有友情,有時候好朋友堪比家人。

    還有一個星期,宋雲華就要去南豐大學報道,江陶忙着給他收拾東西。

    蓉崍到南豐需要坐十五個多小時的火車,來回的話太過折騰,而且還沒什麼假期,宋雲華就得等寒假才能回來了。

    擔心他在那邊喫不好,江陶給他做了好幾瓶的醬以及肉乾,另外還給他做了幾套新衣服。

    “有點不想去了。”宋雲華緊緊擁着江陶,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捨不得你跟虎子。”

    “我也捨不得你,但不能不去,這對你來說是個好機會。”江陶轉身看着宋雲華:“若是我能有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緊緊抓住。”

    “我感覺咱倆掉個了,我婆婆媽媽,而你像個絕情的男人。”宋雲華點了點江陶的鼻尖。

    “啥絕情的男人?這叫理智冷靜。”江陶抓下宋雲華的手:“人生中不是隻有感情,而且自己強大了,才能給家人更好的生活,也能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媳婦說啥都對。”宋雲華低頭在江陶嘴角邊親了下:“我就是擔心我離開,你自己太過辛苦。雖說我在的時候也幫不到你多少,可總歸能幫一點,你就輕快一點。”

    “誰說你幫不了我多少的,你幫我可多了,家裏不用我管,天天還接送我,回家給我洗腳按摩。”江陶靠在宋雲華的懷中:“有你在身邊,我特踏實幸福。”

    兩口子,工作上能幫助到彼此的少,就是在家庭中,倆人能共同承擔,共同面對,還能成爲彼此的依靠。

    “有你,我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有時候你睡着了,看着你的睡顏,我會問自己,我何其有幸能娶到你。”

    江陶雙手捧着臉,朝宋雲華眨了眨眼:“你這樣會讓我驕傲的!”

    “你可以再驕傲一點。”

    離別總是讓人很傷感,而且這段時間意外過得特別快,好似轉眼間,就到了該分別的日子。

    江陶跟虎子和宋雲華在站臺上依依惜別,胡志軍跟徐惠走了過來:“這麼巧啊。”

    江陶見倆人還跟一對戀人一樣,着實弄不清徐惠是想要幹啥了,難道是又想釣馮家那位,又想還鉤掛着胡志軍。

    她反正在衆人眼中就是個蠢貨,便也不管啥了,故意問到徐惠跟胡志軍:“還等着喝你倆喜酒呢?咋都大半年了,還沒動靜?你倆這婚是結還是不結了啊?”

    “結啊,肯定結,但這不是碰巧她爹去世得守孝嗎?雖說是繼父,但看在把她養大的份上,咋麼地也得守上一年。我這馬上又得在外面三年,我倆啊…也是寸!”

    徐惠繼父去世的事他們還真沒人知道,貌似她好像是戴了一段時間的孝,但這應該只是巧合。

    江陶還是更相信她的直覺,徐惠有其他打算。

    “你倆也是好事多磨。”

    江陶看向徐惠:“徐姐,你咋也沒說,我們都不知道,也沒能幫上你什麼。”

    “不用,我自己家人都就處理了,再說,這種事,不是啥好事,還是儘量不要麻煩別人的好。想着我在守孝期,不方便上門,就沒去看你,小江,你不會怪我吧?”

    “這有啥怪的,我可沒那麼小心眼。”

    聽到火車的鳴笛聲,江陶看向宋雲華:“路上一定要小心,把東西都看好嘍,到了那邊後,給我發電報報平安,再給我寄封信過來。”

    “好。”

    “多會兒見你們倆,都這麼膩歪。”

    胡志軍跟徐惠則簡單很多,他一把摟過徐惠狠狠親了她一口:“走啦。”

    又捏了捏徐惠的臉:“我不在,你給我安分點,別勾三搭四的聽到沒?”

    “你這說的啥話,我啥時候勾三搭四了?”徐惠推開胡志軍,但看得出她對這話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好像覺得挺受用。

    江陶是受不了胡志軍這樣的,在家裏她跟宋雲華怎麼瘋狂的胡鬧都行,但在外,她不願做太過親密的動作。

    要是宋雲華敢對她這麼說,她分分鐘送他到空調底下,讓他涼快去吧。

    目送宋雲華上了車並坐好,火車開走後,江陶跟徐惠往站外走去。

    江陶本想趁機試探下徐惠,但想想還是算了,免得打草驚蛇,就當不知道徐惠的底,這樣能讓她放鬆警惕。

    “小江,聽說前段時間你跟雲華去了南邊?幹啥去了?”

    “去虎子老家啊,虎子給他爺爺買了個收音機,我們讓孩子給他爺爺送了回去。”江陶揉了揉虎子的頭:“虎子就這一個願望,我們肯定要幫着實現。”

    “我跟你說那事你沒打聽打聽?”

    “打聽啦!這事我肯定打聽啊!但那人是個賭徒!”江陶皺眉:“那賭徒的話可不能信,給點錢就能瞎說的玩意兒,最後一查,還真就這樣。

    噯,徐姐,你是咋知道的?那邊我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我在那邊恰好有個遠房親戚,正好他過來,說起來了。”

    “哦,你家這親戚是夠遠的。”

    江陶接着說起來在那邊發生的趣事:“雲華還帶我到那大城市轉了轉,哎呀,我從沒見過那麼大的城市,那麼高的樓,還有那麼多的車,對了,那邊女人們都穿衣服好少。”

    江陶說着不好意思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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