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打動歸打動,但她們該負責的賠償不能少。

    江陶已經將那批貨都招了回來,因此損失特別的大,加上賠償,將她們之前的利潤基本全部都搭了進去不說,還又往裏貼了不少。

    林梅經此打擊很是消沉,尤其沈東陽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京海,又不知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跑到林梅面前一通奚落。

    那感覺就好似是他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一直在暗處窺伺着林梅,見她出了事,便立即跳出來落井下石。

    他自然不會對林梅造成什麼影響,林梅壓根看都沒看他,可這件事卻細思極恐。

    江陶不由擔心林梅的安全,她感覺沈東陽現在就是一條瘋狗,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放心,我瞭解他,就他那個慫樣,他也就會跟狗一樣亂吠上幾聲。”

    “林姐,還是小心點吧。”江陶對林梅說:“這幾天住在公司裏吧。”

    林梅在公司附近買了處小院,黃杏花在藝術團,一個月才能回來兩三天,平常就林梅一個人住着。

    江陶去過林梅的那個小院,她收拾的特別乾淨溫馨,但卻有些偏。

    尤其是到了晚上,林梅要獨自走過一條深巷子。

    “沒事的,我都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出過任何事。”

    年年歲歲病了,江陶接到電話便着急回了家,等兩天後楊祕書才憐惜她說林梅這幾天都沒有去公司,她以爲林梅生病了,今早去看過林梅,見她根本不在家。

    江陶心中咯噔一下,趕緊就去報警,她以爲是沈東陽發瘋,可陳康找了熟人,他們得知近期京海有一個連環姦殺案子,所有遇害的女性無一不是穿着豔麗,大卷頭髮。

    而林梅兩個條件都符合,江陶的不安全瞬間席捲了全身。

    這個時候偵查條件不行,沒有那麼多高科技輔助,全憑辦案人員的經驗,但這人能多次作案而且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證明反偵察能力很強。

    “冷靜下來,咱們一起想辦法。”宋雲華將江陶摟入懷中。

    江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之後她跟宋雲華倆人開始找線索,進行偵查。

    宋雲華以前就是偵察兵,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堅持鍛鍊,還保留着警覺。

    而江陶也當過兵,她不是文職,而是在作戰部隊,接受的作戰訓練。

    之後更是通過了選拔,進入了女子特戰隊,後來跟宋雲華一樣,因傷才選擇的退伍。

    她接觸過的那些人要比這個罪犯更狡猾,更殘忍。

    “我沒事了。”江陶坐起身,看向宋雲華:“你剛纔發現了什麼?”

    宋雲華搖搖頭:“對方的確特別厲害,什麼都讓咱們發現不了,怪不得這麼長時間都沒破案。”

    “咱們再去看一圈。”江陶腦中迅速過了一遍,她想回去證實一下。

    巷子裏沒有燈,又深又窄,江陶讓宋雲華走在前面,她跟在後面。

    她在腦中模擬着,如果她是罪犯,她會如何犯罪。

    所有案件都沒有人聽到呼救聲,那定然就是她們都沒有來得及呼救就失去了呼救的能力。

    這點辦案人員也推測出了,罪犯應該用了迷藥。

    從後面捂住口鼻,直接將人弄暈。

    之後得把人弄走啊,可就是再偏的地方也不會每次都湊巧完全沒人經過。

    那這個人應該有交通工具,不可能他揹着個大活人。

    要不就是三輪車,將人放在裏面,拿東西蓋上,讓人看不出來,汽車也不是沒有可能。

    哪怕推測出這些東西,可範圍還是很大。

    迷藥這個東西可以從太多地方弄到了,這個時候管控不嚴,車更是如此。

    江陶忍不住又着急起來,現在每過去一分一秒,林梅那裏的危險就加重一分。

    “我們再去問問沈東陽。”宋雲華提議:“我覺得以他的性子不可能只是奚落兩句,他有可能也有啥想法。”

    “走。”

    沈東陽已經回了住處,江陶跟宋雲華到的時候他正在喝酒。

    他是電工,這個時候,電工還是很喫香的,因此他來到京海還能找到不錯的工作,過得很滋潤。

    但再滋潤,也能看出他越發的陰鬱。

    “怎麼,來找我敘舊?”沈東陽沒有在派出所時的那種慫,他陰鷙的目光在宋雲華和江陶之間遊蕩,最後定在了江陶身上。

    宋雲華錯身將江陶擋在了身後:“你撒了謊,你昨天找過林梅。”

    這點宋雲華跟江陶都看出來了,要不然不會來找沈東陽。

    “對,打算去找她來着,想跟她續一下舊情。你看她這麼多年也沒嫁人,心裏鐵定還有我。

    我也不在意她能不能生,她願意養着那個小殘廢也行,這次她栽了跟頭,應該也知道這外面不好混。

    我工資不少,足夠養活她,她以後在家安心待着,只要別再出去招蜂引蝶就行。”

    江陶不知道沈東陽這是哪來的自信,可以說出這番話。

    她壓了壓火,問到沈東陽:“你昨天什麼時候去的?沒有見到梅姐?”

    “我一直等着她下班,可她牛了!”沈東陽一下子激動起來:“都栽跟頭了還不長教訓,還想要設計服裝,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這女人在家安分待着就行,天天在外拋頭露面幹什麼?想着勾引男人!”

    沈東陽說這話的時候緊盯着江陶,江陶知道他話裏有話,連帶着也是在說她。

    “之後呢?”

    “之後她還打我!她個臭婊子玩意兒,能耐了,還敢打我!”沈東陽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癲狂中:“我不嫌棄她就是她祖墳冒青煙,她還敢打我,看我……”

    猛地他住了嘴,江陶上前一步,揪住沈東陽的衣領,緊盯着他的眼睛:“看你什麼?你打她了是不是?是不是你殺害了梅姐?還是你把她給關起來了?”

    “我沒有!我啥也沒幹!”沈東陽要掙脫:“你抓着我幹啥?誰知道她去哪兒了,說不定是跟哪個野男人跑了!不是有個洋鬼子喜歡她!她就是個婊子,還找開洋鬼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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