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她就是主角[快穿] >第20章 大師姐每天都在維持高冷人設(二十)
    079惶惶不知言語,念起一種植物:“草”

    突然它又覺得自己過於相信陸時山了,“不對都說了我給你匹配的主角位置啊!不要給我陰謀論啊!”

    陸時山突然一笑,無辜道:“我只是猜測,畢竟最大的能量體可能是陸師姐也可能是祁酒不是嗎?目前是陸師姐不代表以後不會是祁酒呀。”

    079靜下心想了想,她說的不無道理,“但是這和完成任務也沒什麼關係吧。”

    “陸師姐的身世、移形換影、移禍江東、主角和反派的轉換,乍看確實沒什麼關係。”

    陸時山跟着祁酒進了房中,祁酒一身月白衣袍,淺淺的霧藍襯得她更是肌膚如雪,她回身望着陸時山,偏大的茶色眼瞳亮可鑑物,笑道,“陸時山,爲何我的東西依然擺在這處?”

    陸時山望着她的眼睛暗歎,此時此刻,倒是沒關係了。

    祁酒早在一到元嬰期便搬了出去,府中一些物什沒有帶走,一直到現在都是原封不動留在原位,甚至連牀鋪,都好端端時常清掃。

    079忽然說:好奇怪,好感度破60了。

    陸時山不覺奇怪,反倒是說:這小沒良心的,這麼些年才60呢。

    079說:最高的就是你了,她對大多數都是負的。

    陸時山踱至她身邊,並未言語,對079說:看看陸師姐對她的好感度。

    079調出面板:99/100。

    陸時山發現一個不認識的名字,陸師姐好感度很低,又問:這個是誰啊?

    079飛快調轉數據:是祁酒的某個瘋狂追求者。

    陸時山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現在她看着表面高嶺之花實際悶騷彆扭的陸師姐遺留下的“罪證”,面對祁酒的明知故問,避而不答纔是陸師姐的風格。

    “怕你回來要取。”陸時山說。

    “收入儲物玉鐲之中不是更好麼,”祁酒笑得輕佻,一雙桃花眼盈盈似水,“怕不是睹物思人?”

    被一語戳穿,維持高冷人設的陸時山快要遭不住,移了目光一板一眼道,“不要多想。”

    “那我便不多想,”祁酒輕緩漫步至書案前,這幾日沒有練字,玉硯中的黑墨已幹,指尖點在宣紙上,“你親口告訴我可好?”

    陸時山默了半晌,忽然說,“你離了這麼些年,都沒有回來。”

    聽她正正經經好似有些委屈的話,祁酒忽覺世事荏苒,幾年前她們還是兩廂對立的執劍站着,她還惱着陸師姐多管閒事,可如今一見着陸師姐的墨玉眼瞳,她便不覺生氣了。

    “這不是便來了麼。”祁酒低頭掩笑,翻起陸師姐練完的幾本小楷,筆鋒遒勁又不失秀美,如她本人一般好看。

    以前住一起的時候,陸師姐從不讓祁酒碰她的東西,如若祁酒要什麼,她便會尋一份新的來,祁酒不忿,她偏要陸師姐的。

    現在陸時山沒有阻止她動這些東西,因爲她不知道陸師姐一個人的時候都做了些什麼。

    祁酒一本一本觀賞着,渾不在意道,“真是沒意思,一個字翻來覆去寫一百遍、一千遍,光是看着就快不認識了。”

    “練字靜心。”陸時山只是說。

    祁酒翻着,忽然頓住了,茶色眼瞳漾着耐人尋味的微光,半眯着美目,沉吟不語。

    接下來的整整一本。

    都是她祁酒的名字。

    079:

    陸時山:

    沉默是撞破的康橋,悄悄是尷尬的笙簫。

    “陸時山,”祁酒放下她的姓名冊,擡起眼來盯住她,輕柔的嗓音似是蘊着無數風與黎明,“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看起來無所不能的陸時山好像也有些無措起來,祁酒一步一步靠近她,好似靠近獵物的小狐狸,她的房中透過昏沉的朝陽,半明半暗的光暈在祁酒矜貴清雅的側臉。

    祁酒低聲輕笑,“你若是不喜歡我,我名字便倒過來寫。”

    陸時山:“”

    望着祁酒那雙流光四溢的桃花眼,陸時山覺得自己吐息緩了許多,什麼主角,什麼反派,什麼拯救世界,通通像迷霧一樣被撥開。

    是祁酒跨過沉淪的一切,來到她的身邊。

    “帝陵之中生死難料,你大可自己離開,”祁酒靠近她,帶着清晨雪霧般的氣息,“可你救了我,還差點兒沒了命。”

    陸時山莫名被她原野般的茶色雙眸燙紅了臉,禁不住移開了目光,正要開口,祁酒的食指點在她的脣上,“你要說,因爲你是大師姐,師姐不會任她的師妹去死,是嗎?”

    祁酒本以爲她會裝傻充愣沉默不語避而不答,正待着不懷好意的微笑將她逼至書案之前。

    可指下那柔軟的脣卻動了,似是在親吻她的指尖一般溫熱。

    “如果我說,”陸時山半闔眼眸,低了頭看她,清冷冷的眼尾是霞光未盡的薄紅,眼中星海與晚霞翻涌着泛起漣漪,“是因爲你呢。”

    陸時山微微上挑的泛紅眼尾透着清嫵,正直直地望着她,祁酒一怔,吐息也亂了一瞬,點在她脣上的指尖有些發熱。

    她收回手,嗔了陸時山一眼,桃花眼中水波光轉,輕哼一聲,“誰知你所言是真是假?”

    說沒有她又不相信,說有她又不高興。

    079又說:這人真的好不講道理。

    陸時山眸光含笑: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不小心圍觀這“春天到了”一幕的阿狸見她們終於得空,正想問關於移形換影的事,祁酒帶着令它瑟瑟發抖的笑意道,“誰準你進來的?”

    阿狸抖了抖灰毛,不敢說話,陸時山問了079之後從書架上翻找出一本極其古舊的無皮書,翻開滿是灰塵的書頁,擺在阿狸面前。

    “這是移形換影術法法訣。”書上記了各式各樣術法,也包括妖術、魔訣,許多頁都寫滿了陸師姐的批註,當然,妖術和魔訣是翻也未翻的,沒撕掉已經算是陸師姐仁義了。

    光知道法訣是無法施展的,世上也只有無塵一人會移形換影,如今機緣巧合之下被阿狸偷了師,自是傳承下去最好。

    阿狸忙不迭道謝,祁酒笑吟吟夾槍帶棒道,“陸姐姐真是好心腸,師妹近日境界不穩,雖是打坐修煉日日不少,卻苦於一招一式不得要領,精進日緩,姐姐劍法高超,不知可否也指點一二?”

    陸時山點頭應了,“好。”

    院中陽光滿溢,梅花樹一如既往地立在原地,一淺藍一雪白的身影衣袂紛飛,多數時候是一觸即開,點到爲止。

    不時傳來清冷卻輕柔的嗓音,“納氣,不是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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