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這番怒吼,卻未讓蘇澤有絲毫變色,反而蘇澤露出了一絲笑意。
宗師,確實很強,是一地之主。
可在他蘇澤眼裏,什麼都不是,螻蟻都不算!
蘇澤目光變冷,直視葉安詳道:“井底之蛙,現在知道天之大了嗎!”
葉安詳臉上青筋冒出,怒意高漲,拳頭緊握。
蘇澤的話,簡直是豈有此理,不知死活!
“敢說我井底之蛙,真是可笑之極!”
“小子,我家家主震怒,你還不快跪下求饒,那樣也能留你一具全屍!”一旁管家叫囂道。
蘇澤根本不予理會,望着葉安詳道:“毛毛蟲就該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安分守己,還能苟延殘喘餘生,可你非要惹我,知道我是誰嗎!”
葉安詳不屑道:“無論你是誰,今日必死!”
“是嗎,毛毛蟲也想對抗龍,你覺得不可笑嗎!”
蘇澤臉色一冷,一股滔天氣勢瀰漫而出。
同時他厲聲喝道:“給我跪下說話!”
這話一出,如同雷聲一般,震盪整個大堂,讓在場的所有人臉色狂變,更是感覺耳膜生疼。
哪怕是葉安詳,此刻也是臉色驟變。
蘇澤之音,竟然如同雷聲,有浩瀚磅礴龍威氣勢,不能壓制。
不止如此,這一聲落下,葉安詳的雙腿一軟,彷彿失去了控制一般。
他,真的跪下了!
一旁的管家臉色狂變,難以理解。
“家主,您...您怎麼跪下了!”
他難以理解,自家家主可是宗師存在,銀州之主,高尊無比。
此番前來,是爲報子仇,手刃宵小。
葉安詳哪裏想跪,這根本不是他自願的。
而此刻,他根本沒有在意管家的話,內心早已發寒,恐懼襲滿全身。
蘇澤一語,便能讓他跪下,讓他失去了對雙腿的掌控,這番之爲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眼前這年輕人,太過可怕!
葉安詳終於變色了,內心極致的不安,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存在。
而蘇澤居高臨下的望着葉安詳,如同望着一隻死狗一般。
“區區宗師也敢在我面前囂張。”蘇澤搖頭笑道,“別說是宗師,就是絕巔,我都殺過不少!”
這話一出,如同一道雷電擊向葉安詳,將他劈得外焦裏嫩。
絕巔代表着什麼,他葉安詳當然明白,當然清楚,更是視若神明。
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卻是殺過不少,這讓他如何不震驚。
不只是震驚,他內心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自己這下恐怕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而是真正的觸動了龍之逆鱗,得罪了龍王!
葉安詳再次望向蘇澤的眼神,早已充滿了驚恐和畏懼,渾身瑟瑟發抖,再也沒了剛纔的傲然和高尊。
此刻的他匍匐在地,如同一條遲暮的老狗,內心惶恐,對自己的結果無法猜測。
見到葉安詳不說話,蘇澤不由搖了搖頭道:“怎麼,現在知道怕了?”
這話問的葉安詳更是內心一寒,他豈止是怕了,他是驚懼,沒被嚇暈,沒被嚇死,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表現了。
葉安詳哆哆嗦嗦的想說什麼,可是卻發現因爲太過害怕,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無法說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