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錯特錯!”有人怒道,“不懂裝懂,還敢嘲諷大師。”
“何須與他浪費口舌,直接讓保安亂棍打出便是。”
“對,轟出去,擾我等清淨。”
許多人再次憤怒叫囂。
揭開僞裝,他們實際上也一樣只是一羣野蠻的人而已。
野蠻的人,更善僞裝。
可是,他們不知道,眼前的那個廢物,是比他們更野蠻的人。
當然,蘇澤並沒有表現出自己野蠻的一面,也就是兇狠的一面。
對付這羣人,相比於武力,讓他們心服口服,倒是來的更實在一些。
於是,蘇澤望向了許松,淡淡道:“如果我彈奏一首,高於你父親,那你該如何?”
許松冷笑道:“就你,會彈鋼琴?”
他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是哈哈大笑,嘲笑聲四起。
“臉皮夠厚的啊。”
“沒想到他還想彈鋼琴,真是可笑。”
“人不可貌相,萬一是個吹牛彈琴的呢。”
見到蘇澤依舊那般平靜的面容,許松臉上了浮現出了冷意。
蘇澤是認真的。
“既然你想在衆人面前出醜,那我就成全你。”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蘇澤淡淡道。
許松不屑道:“你怎麼可能比我父親彈得好,你只是一個廢物!”
許松在說出廢物二字的時候,聲音格外的重。
可蘇澤依舊平淡的望着他,這讓他異常的惱怒。
“許公子,和他賭一賭也無妨,反正又不會輸。”
許松身邊的人此刻開口。
見此,許松也點了點頭。
“那好,如果你彈的比我父親好,我隨你處置。”許松說道,“但你不及呢?”
“一樣。”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而許松的父親一直沒有說話,因爲不值得說話。
他從未正眼看過蘇澤,自然不認爲蘇澤比他的鋼琴造詣高。
既然自己想丟臉,那他總不能阻攔吧。
於是乎,所有人都在期待蘇澤上臺,期待他譁衆取寵,貽笑大方。
哪怕是此刻的雲天賜都以手扶額,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夫會這樣,這下可怎麼辦。
他想了許多辦法,都沒有什麼好結果,只有最壞的結果。
自己姐夫這下,恐怕要一炮而紅了。
以後恐怕不只是江州有他的傳說,蓉城都可能會留下他的傳說。
廢物女婿恐怕要加個前綴——一無是處。
蘇澤朝着臺上走去,一臉的淡定從容,沒有絲毫的慌張。
這樣的場面他見多了,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小場面而已。
他望了一眼鋼琴,眼中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在他眼裏,無論什麼樣的鋼琴,都能彈奏出美妙動聽的音樂。
他不是沒有表現過,在剛回來不久,他陪雲天依去見那個人的時候,就演繹過一次。
這算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