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唐傲雪的母親張曉蘭正準備按照老太太的吩咐打電話讓唐冰妍帶陳白衣回來。
剛拿起電話的那一刻,唐老太太卻打斷了她說道:“記住!一定不要提楊家已經聯繫道上的人這件事,不能讓那個死野種知道。
否則,萬一他膽怯了,不回來的話,那我們整個唐家,都要替他背這個黑鍋。
還有,也給傲雪打一個電話,傲雪最近不是跟孫家的公子在一起了嘛,讓她把孫家的公子請到家裏來,楊家看到孫家的人在,或許會有所忌憚。”
唐老太太畢竟也是經歷過一些風浪的,慌亂之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着手安排了起來。
爲了避免有人給陳白衣通風報信,她甚至連自己的親女兒唐箏,都給瞞着。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整個唐家,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終於,唐傲雪帶着她的男朋友孫峯,出現在了唐家之中。
看到孫峯的那一刻,老太太緊張的神色,終於是有了一絲放鬆。
唐傲雪的男朋友孫峯,乃是中海二線豪門孫家的公子,年輕有爲,年紀輕輕便在孫家的公司當中,擔任渠道總監的要職。
將來繼承家業,那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
當時爲了讓唐傲雪攀上這條線,唐家可沒少在唐傲雪身上花錢,把她包裝成名媛的模樣。
唐家可是指望着孫家這樁婚事,能給唐家帶來更好的發展。
有他在,相信楊家也會投鼠忌器,不會太過於爲難唐家。
想到這裏,老太太的心情,也是好了不少。
只見他語重心長地握着孫峯的手,開口說道:“小峯啊,我們家傲雪,可就交給你了,她若是有哪裏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儘管跟奶奶講,奶奶替你教訓她。
這次突然請你過來啊,也不怕你看笑話,畢竟馬上就是一家人了。
我們唐家,早些年出了點事,我那不成器的二兒子,從外面撿了個野種回來,結果現在那個野種,招惹到了楊家的人。
楊家馬上就要帶着道上的人來找麻煩了,你放心,這件事絕對跟我們唐家沒關係,我們絕對不會袒護那個野種。
只不過,奶奶擔心楊家到時候紅了眼,分不清好壞,牽連到我們唐家,所以奶奶想請你到時候幫我們唐家說幾句好話,不知道算不算太麻煩你?”
說完這番話後,整個唐家,都在盯着孫峯看。
“這……”孫峯猶豫地看了唐傲雪一眼,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一樣。
唐老太太見狀,立馬心領神會地說道:“曉蘭啊,把我給我孫女婿準備的見面禮拿出來。”
張曉蘭聞言,立馬跑進去房間,拿出來一個古樸的盒子,裏面放着一塊觀音玉佩,成色極好,少說也得值個百八十萬。
“男佩觀音,女配佛,這塊觀音玉佩,是奶奶給你的見面禮,希望小峯你能喜歡。”唐老太太說道。
這塊觀音玉佩,曾經屬於陳白衣的義父唐政國,後來唐政國死了之後,唐家人便把它從唐冰妍手上搶了過來。
而現在這塊玉佩,也是唐家鮮少能夠拿得出手的禮物之一。
要不是爲了拉攏孫峯,老太太也不捨得把這麼好的一塊觀音玉佩當做是見面禮送給孫峯。
孫峯接過玉佩,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隨後拍着胸脯說道:“奶奶你放心,以後,唐家的事,就是我孫峯的事。
北老九?
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唐家衆人的臉上,不禁流露出一抹興奮的神色,一個個都無比羨慕地看着孫峯。
中海地下,有兩大王者,南小杜,北老九!
南小杜指的便是杜詩紅,而北老九,指的便是龍九,江湖人稱九爺!
在此之前,唐家衆人也是沒有想到,孫家竟然跟北老九還有交情。
“媽,那我們的借……”張曉蘭眼前一亮,立馬便想起了唐家跟北老九手下的財務公司借的那五百萬的欠款。
前段時間,唐家爲了投資一個項目,不得不向北老九手下的財務公司借了五百萬。
結果,投資失敗了,錢打了水漂,但是財務公司那邊的結款,卻高得嚇人,轉眼間,便滾成了一筆一千萬的借款。
唐家無力償還,只能把唐冰妍當做是貨物一樣,賣給了楊家。
錢雖然是到手了,但是唐家還沒來得及去還。
所以,當張曉蘭知道孫峯跟北老九有交情之後,立馬便想到了讓孫峯去做做北老九的工作。
但她剛開口,就被老太太給阻止了。
唐老太太是個人精,孰輕孰重,她心裏跟明鏡似的,這樣的機會,用一次就少一次,絕對不能爲了區區一千萬,浪費掉。
得好好利用纔行!
想到這裏,唐老太太看向孫峯眼神,也是變得越發的滿意了起來,恨不得立馬就把唐傲雪嫁過去。
隨後,唐老太太又繼續拉着孫峯的手,拉了會家常,這個時候,陳白衣以及唐冰妍的身影,也終於是出現在了唐家。
一看到他們兩個,唐家衆人便是氣不打一處來。
“死丫頭!磨磨蹭蹭的,是不是不想回這個家了!?”張曉蘭率先發難。
陳白衣聞言,冷笑着看着衆人,玩味道:“不歡迎?那我們走?”
“你!”
張曉蘭氣得頓時說不出話來,這時候唐老太太也是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畢竟,唐家現在可是準備把陳白衣推出去背鍋的,要是他這個時候走了,楊家,豈不是要將矛頭指向唐家?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待會楊家的人就到了,你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唐老太太沉聲說道,臉上毫無表情。
這時候,唐箏偷偷給唐冰妍發了條信息,提醒她,今天唐家有點不對勁,待會可能會有危險。
唐冰妍收到信息之後,感激地看了唐箏一眼,隨後便把手機遞給陳白衣。
陳白衣看了一眼,不以爲然地說道:“放心,有我在呢,天塌下來,我幫你撐着,而且,我昨天不是說過嗎,楊家或許是來道歉的呢?”
這句話剛說完,坐在老太太旁邊的孫峯,便是直接噗嗤一聲,嘲笑了起來。
孫峯一邊憋着笑,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不好意思,失態了,主要是這哥們說的話太搞笑了,沒個十年腦血栓,吹不出這樣的牛逼。
傲雪,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坐了五年牢的傢伙吧,挺逗的,不去說相聲,有點屈才了。
要不這樣,反正他一個喫牢飯的,出來也不好找工作,我出點錢,給他報個相聲培訓班算了,哈哈哈……”
話剛說完,孫峯連裝都不想裝了,直接大笑了起來,唐家衆人見狀,也是跟着嘲笑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唐家,都充斥着對陳白衣的嘲笑聲,經久不衰,延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