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柳傲陽,臉上帶着一抹寫不盡的張狂之意,彷彿覺得自己已經佔盡了上風,接下來便可以盡情的把陳白衣玩弄於股掌之中!
只可惜,他並不知道,陳白衣的強大!
轟!
這一刻的陳白衣,沒有絲毫的猶豫,眼中的殺意,已經蓋過了一切。
滔天的煞氣,鋪天蓋地地席捲開去。
僅僅一個瞬間,方圓幾百米的空間當中,都升騰起一股駭人的氣息。
這一刻,柳家的別墅,彷彿化身成爲屍山血海的戰場一般。
戰血在沸騰,無數的冤魂在嘶吼。
包括丁強在內的武部將士,在這一瞬間,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力。
此時此刻,他們只感覺到,站在面前的陳白衣,就好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峯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嘶!
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心瞬間便是懸到了嗓子眼上,臉上更是直接露出了一抹駭然到極點的神色。
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停滯了一般,所有人都愣住了,心神恐懼地看着眼前的這位何手無寸鐵的年輕人。
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手無寸鐵的陳白衣,竟然能夠給他們帶來如此強烈的壓迫感。
這股壓迫感,彷彿來自於心靈的深處,任由他們費盡全力去壓制,也無濟於事。
反倒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股壓迫感,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脫離他們的掌控。
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現場便有人覺得承受不住了,體內忽然一陣翻涌,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似的。
漸漸的,不少人感覺到胸悶,感覺到氣血翻涌,感覺到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起來。
這到底是爲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都瞠目結舌了起來,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樣一種強大的力量,纔會讓人僅看一眼,便承受不住?
衆人越看便是越覺得心臟彷彿要跳出來了一樣,就好像是把一個懵懂的孩童,突然放到屍山血海的戰場當中一樣,充滿了震懾力。
可是,明明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武部將士啊!
雖然在和平年代,見血的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少,但是,由於他們身份的特殊性,見血的機會還是有的。
哪怕比不上戰場上那麼的慘烈,但是,他們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尋常的血腥場面,對他們根本造成不了影響。
但是,眼前的陳白衣,卻彷彿讓他們看到了比殺人如麻的歹徒還要讓他們感到害怕,還要感到恐懼,還要感到絕望!
是的,就是絕望!
彷彿他們站在陳白衣面前,就只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小雞崽一般。
這一刻,他們忽然覺得手裏的精良武器,就好像是擺設,就好像是笑話一般,根本對陳白衣造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想到這裏武部將士,甚至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就好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
他到底是什麼人?
這真的只是一個蹲了五年監獄的犯人嗎?
這怎麼看起來,就好像是戰場上殺人如麻的殺神似的?
而就在一衆將士愣在原地的時候,作爲他們這支小隊隊長的丁強,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半步戰王啊,他可是僅僅只差一步,便可以踏入那個讓人羨慕的戰王之境的存在啊!
可如今,自己這位半步戰王,在陳白衣面前,竟然有種想要跪下的衝動。
真特麼活見鬼了!
想到這裏的丁強,臉色陡然緊張了起來,忍不住狠狠地咬了咬舌頭,想要讓自己保持一絲清明,不受陳白衣的影響。
這……
意識到這一點的丁強,也有點站不住了,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手上的槍,似乎這樣,才能夠讓他的內心稍微平靜一絲。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如同幽靈般的身影,猛然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的眼睛,驟然緊縮了起來。
譁!
丁強心頭猛地顫抖了一下,這簡直比任何一部恐怖片都要來的心神震撼。
他……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什麼時候動的?什麼時候……
丁強腦子瞬間短路,根本反應不過來,因爲他已經被陳白衣嚇得魂都快要飛出去了。
而這時候,欺身向前的陳白衣並沒有絲毫的留手,直接一把將丁強手裏的槍,毫不費力地卸了下來。
咔嚓一聲,丁強的手腕瞬間被折斷。
劇烈的疼痛,終於是把丁強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是爲時已晚了。
“啊啊啊!!!我要殺……”
反應過來的丁強,瘋狂地運轉起體內的氣勢,半步戰王的力量,劇烈地翻涌起來,但是,這纔剛有個苗頭,就直接被陳白衣一拳轟碎。
嘭的一聲,陳白衣一手抓着丁強的胳膊,另外一隻手,握成了鐵拳,直接砸在了丁強的肚子上。
噗!
丁強直接躬身,整個人如同煮熟的大蝦一樣,緊接着便是噴出了一口鮮血,直接將旁邊的柳傲陽噴成了一個血人。
哇的一聲,丁強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彷彿都散架了一般,臉上瞬間涌上了一抹蒼白如紙一般的神色。
咔嚓!
還沒等丁強反應過來,陳白衣又是直接將他另外一根手臂折斷,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就好像折斷了一根樹枝一樣。
“啊啊啊……”
一道道痛苦的哀嚎,從丁強的口中不斷髮出,此時此刻的他,不僅僅狼狽,而且還恐懼。
陳白衣的強大,讓他感到震撼,讓他感到無力,讓他感到絕望!
此時此刻,丁強才反應過來,陳白衣的實力,絕對要比自己強大,而且,不是強大一星半點,而是絕對的碾壓!
甚至,自己都感覺他好像沒有用盡全力。
這到底是什麼實力?
小成戰王?大成戰王?亦或者是,封號戰王!!!
嘶!
想到這裏的丁強,又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而此時,陳白衣的聲音,漠然響了起來:“你的槍,在我眼裏就是個掛件!”
你!
丁強一陣鬱結,胸中一悶,又是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
但丁強實在是不甘心,自己乃堂堂中海武部第三分隊隊長,年僅三十歲不到的半步戰王,放眼中海,那也是翹楚般的存在。
而陳白衣這小子,不過是一個蹲了五年監獄的犯人罷了,憑什麼跟自己相提並論,憑什麼敢如此對待自己?
的確,論實力,自己打不過陳白衣,但是,論權勢,陳白衣,比不上自己一根手指頭!
更何況,能打就能代表一切了嗎?陳白衣再能打,打得過槍,還是打得過炮!?
一念至此,丁強的臉上,也是浮現出一抹猙獰的神色,只見他咧開嘴,滿嘴血污,但卻渾然不覺,仍舊是惡狠狠地威脅陳白衣道:“陳白衣!你真以爲你天下無敵了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現在是公然襲擊武部將士,你這是在挑釁我們中海武部的威嚴,我告訴你,你今天死定了!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看你能不能活得過明天!不僅是你,你的親人,你的朋友,通通都得給你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