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你說的是真的嗎?袁承業,真的已經伏法了!?”陳白衣的義母溫之卉,淚眼婆娑地站在唐政國的母親,神色悲愴。
今天,是唐政國的忌日。
剛剛,她跟着唐冰妍來到中海公墓準備祭奠,剛到不久,陳白衣便告訴了她這個消息。
“真的,她們都已經伏法了,巡華司的人把他們的罪證都查清楚了。”陳白衣開口說道,並沒有告訴她們真實的情況。
在她們趕到之前,陳白衣便已經把現場清理乾淨,沒有留下一點的痕跡。
不是他想要隱瞞,而是,有些事情,太過於血腥,陳白衣不想讓她們看到。
而溫之卉在聽到陳白衣的回答之後,瞬間便是掩面抽泣了起來。
袁承業已經伏法了,張詩琪也已經伏法了。
這對逼死自己丈夫的狗男女,終於是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一時間,溫之卉愴然淚下,抱着唐政國的墓碑,悲慼地說道:“政國,你看到了嗎?伏法了,當年逼死你的人,都已經伏法了……”
抱着墓碑的溫之卉,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
悲愴的聲音,宛若是刀子一般,扎進了陳白衣的心裏。
義父,是因爲自己而死的,要不是爲了替自己翻案,他也不會遭到袁承業他們的毒手。
現如今,義父的仇,只報了一半,他已經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血債,必須要用鮮血來償還!
“哥,你也不要太過自責,爸爸若在天有靈,他也不想看到你這樣。”唐冰妍柔聲安慰道,但此時的她,也已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陳白衣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默默地將她樓進了自己的懷裏。
“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陳白衣在心裏承諾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守在公墓外的麒麟,卻是走了過來,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大哥,唐家的人來了,說要祭奠唐叔叔。”麒麟稟報道。
陳白衣聞言,臉色一沉,漠然地開口說道:“今天和我義父的忌日,我不想見到他們,把他們通通轟出去!”
麒麟得令,立馬前去驅趕唐家衆人。
但唐家衆人,現在是鐵了心要討好陳白衣,所以,儘管麒麟將他們趕走,但是,他們仍舊是在公墓外面偷偷等着。
當陳白衣和唐冰妍攙扶着還處在悲傷當中的溫之卉走出公墓時,唐家衆人便是一窩蜂似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個個舔着一張笑臉,就差沒把巴結兩個字鑿在他們的臉上。
“滾!”
不等唐家衆人開口,陳白衣便是漠然開口,聲音冰冷得像是一把刀子。
今天是義父的忌日,作爲義父的親人,唐家衆人,事前卻連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
現在竟然還想舔着一張臉前來巴結?
不要臉的人,陳白衣見多了,但是,像唐家這麼不要臉的,整個中海,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要不是看在義父的份上,光憑唐家之前如此苛待唐冰妍,就足夠陳白衣將他們挫骨揚灰!
而唐家衆人在面對陳白衣的驅逐時,臉上並沒有一絲的不滿,反倒是一臉熱情地迎了過來。
“白衣啊,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之前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你跟冰妍。
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們唐家絕對會洗心革面,不會再做以前的那些事。
你就是我們唐家的孫女婿,以後誰敢跟你最對,那我們唐家絕對第一個饒不了他!”唐老太太率先表態說道。
說完這句話後,還不忘朝着身旁的唐政邦兩夫婦猛打眼色。
之前的事,是我們不對,如果再有下一次,不用你動手,我先給我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張曉蘭見狀,也是跟着附和道:“沒錯沒錯,白衣,你看,咱們都是一家人,之前那些小誤會,小摩擦什麼的。
你就大人有大量,當粉筆字那樣,通通都擦了,以後,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唐家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副生怕陳白衣不會原諒他們的樣子。
在他們眼裏,現在的陳白衣,可是喬三跟前的紅人,否則,喬三也不會讓他先回來中海當馬前卒。
只可惜,自己之前都看走眼了。
不過,現在還不晚,只要陳白衣肯原諒他們唐家,那麼,他們唐家絕對可以跟在陳白衣的身後,喫香的喝辣的。
不說飛黃騰達,至少也可以幫唐家更上一層樓,撈個一線豪門的位置,那還不是綽綽有餘的?
一想到唐家將會成爲一線豪門,唐家三人的就樂得合不攏嘴。
看到唐家衆人這一副兩面三刀的噁心嘴臉,陳白衣漠然地開口道:“想讓我原諒你們?可以,去我義父墳前跪上三天三夜,好好懺悔你們的罪行!
如果我義父肯原諒你們,那我便對你們網開一面!”
留下這句話後,陳白衣便直接帶着唐冰妍還有溫之卉兩人,離開了公墓。
這……
唐家衆人楞在了原地,忍不住面面相覷了起來。
“媽,陳白衣這不是爲難人嗎,小叔子都死了多久了,難不成還能詐屍不成,他這分明就是在忽悠我們。”張曉蘭一臉幽怨地說道。
“跪不跪,現在可輪不到你們說了算,怎麼,考慮好了嗎,是你們自己走過去,還是我請你們過去?”這時候,沒有離開的麒麟一臉漠然地開口說道。
麒麟的拳頭,傳開咔咔的聲音,聽到這裏,唐家衆人的表情,都是忍不住一滯。
唉……
唐老太太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說着,唐老太太便是杵着柺杖,默默地朝着唐政國的墳前走去。
張曉蘭本不想跟着,但是看到麒麟那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就焉了,老老實實跟了過去。
麒麟見狀,還不忘提醒了她一句:“忘了告訴你們,你們待會跪的地方,就是袁承業和張詩琪兩個人被砍腦袋的地方。”
什麼!?
聽到這番話的唐家衆人,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張曉蘭更是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對對對,你現在坐的地方,是袁承業的腦袋剛剛掉落的地方,可能還有些血,還沒擦乾淨,好好享受吧。”麒麟壞笑着,揚長而去。
留在公墓的唐家衆人,早已被嚇得六神無主。
張曉蘭更是直接瞪的一聲,跳了起來,手不斷地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嚇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造孽,造孽啊!!!”唐老太太杵着柺杖,欲哭無淚。
……
中海,碼頭。
鄭家家主鄭延壽,正帶着鄭家的一衆精銳,守在碼頭邊上,翹首以盼,像是在等着什麼人的到來。
終於,一架豪華遊艇,緩緩停泊了過來。
鄭延壽眼前一亮,剛想準備前去迎接,但是,十幾道黑影,便直接從遊輪上跳了下來。
鄭家衆人,立馬被嚇了一跳,鄭延壽更是火急火燎地迎了上去,彎着腰,一臉討好地說道:“歡迎三爺,迴歸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