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幫手?
柳震天聞言,臉色驟然一變,整個人都是一愣,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陳白衣,你少在這裏給我裝神弄鬼!鎮東指揮部那邊我早就派人盯着了,你出現的時候,鎮東指揮部一切如常!
真以爲我會像其他人一樣,相信你在鎮東指揮部有靠山嗎?
可笑!你要真在鎮東指揮部有靠山,至於混成如今這副鬼模樣!?”柳震天冷笑連連,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靠山?呵呵……我陳白衣一生行事,何須別人來當我的靠山?”陳白衣冷笑着迴應道,旋即不管柳震天,直接轉身,準備離去。
該給武部的教訓,自己已經做完了,接下來的事,就該霍青自己來解決了。
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柳震天又怎麼甘心讓陳白衣活着離開這裏?
一念至此,柳震天便是漠然下令道:“開槍!給我把他射成篩……”
“我看今天誰敢!!!”
轟隆隆!
就在武部一衆將士準備扣動扳機之時,一道震天的響聲忽然從猛士車所在的方向傳來過來。
緊接着,一股磅礴的氣息,便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瞬間朝着一衆將士碾壓了過來。
僅僅一個照面的功夫,整個現場,都籠罩在了一股極低的氣壓當中,彷彿四周圍的溫度,都隨之降到了冰點,讓一衆將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是霍青!武部最高統帥霍青!
譁!
看清楚那突然出現的身影之後,現場當中,瞬間響起了一陣如同浪潮般熱烈的譁然之聲。
這一刻,整個柳家別墅,數百個武部將士的心頭,都是猛然顫抖了起來,就連握着武器的雙手,都在不停地哆嗦。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的最高統帥,竟然會突然出現在中海。
更沒有想到,他們的最高統帥,自始至終都坐在陳白衣的車上,目睹了方纔所發生的一切。
那豈不是他們方纔仗勢欺人的一幕,都被霍青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這裏,武部的一衆將士們,便是更加的慌亂了起來,甚至有人已經緩緩放下了手裏的武器,擺出了一副坐以待斃的姿態。
完了,這下徹底玩完了!
“霍……霍統帥,你……你怎麼???”柳震天呆如木雞般站在原地,整張老臉上,寫滿了難以名狀的複雜神色。
霍青聞言,大步流星地走到他的面前,鍋底似的臉上,寫滿了怒意,一邊走還一邊咆哮道:“我怎麼?你還有臉問?
我今天要不是在車裏看着,我還真不知道你柳震天的狗但,竟然如此的大!
你特麼真的把武部當做是你們家的後花園了嗎!?是不是在你柳家的地盤,連我這個武部最高統帥,也要尊稱你一句教官大人啊!”
這……
面對霍青的怒火,柳震天哪裏敢反駁。
他是武部飛虎衛的退役教官不假,但是,論實力,論地位,哪裏比得上眼前這位最高統帥?
說句喪氣話,自己也不過是他手下的一個教官罷了。
在他面前逞威風,這不是找死嗎?
一時間,柳震天被呵斥得啞口無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看着鵪鶉似的柳震天,霍青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憤怒地繼續質問道:“說話啊!剛剛你的神氣勁去哪裏了?我的教官大人!
還有你們,身爲中海武部的將士,竟然連自家統帥的命令都不遵從,老子平時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目無王法,仗勢欺人,要不是我今天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知道,我堂堂武部,竟然還有你們這種敗類!”
聽着霍青一連串的如同放鞭炮一般的怒喝,柳震天的臉色,顯得無比的憋屈。
但話還沒說完,啪的一聲,霍青便是一個大嘴巴子給他呼了過去,瞬間將他扇飛在地,口吐鮮血。
緊接着,霍青更是怒其不爭地呵斥道:“你還有臉在這裏給我狡辯!?你那兩個孫子什麼德性,做過什麼事,難道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是不是要本統帥把他們做過的醜事,一樁樁一件件地給你列清楚你才肯承認!?
你竟然還敢帶着我武部的人,來給你那兩個狗屁孫子報仇?我武部的臉,都讓你這個老傢伙給丟盡了!!!”
聽到這裏的柳震天,臉色瞬間像是吃了死耗子一般難看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準備離開的陳白衣,拍了拍霍青的肩膀,淡淡地說道:“舞臺給你搭好了,戲你也看了,接下來要怎麼處理,是你們武部的事,我不想插手。
但是,我想霍統帥,應該會秉公執法的,是吧!?”
霍青聞言,渾身一顫,急忙回過頭來,畢恭畢敬地向陳白衣保證道:“您言重了,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您?
霍青在稱呼陳白衣的時候,竟然用了尊稱?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可是武部的最高統帥啊,怎麼他在陳白衣的面前,就好像是陳白衣的一個手下似的?
這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陳白衣又是什麼身份?
倒在地上的柳震天聽到這番話後,心裏瞬間掀起了驚天波瀾,但他好不容易纔把陳白衣逼到如今這個地步,又怎麼可能肯輕易放過他?
想到這裏的柳震天,立馬忍不住開口說道:“統帥,他到底是誰?你爲了他這麼對我,難道你就不怕寒了衆將士的心嗎!?”
霍青聞言,臉色更加憤怒了起來:“事到如今,你還不知悔改,他的身份,你還不夠資格知道!
來人啊,即日起,本帥親自接管中海武部,直到事情平息爲止,現在給我把柳震天還有十二飛虎通通拿下!
如有反抗,格殺勿論!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情面可講!”
“霍統帥,你!”
柳震天身軀一顫,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陳白衣到底是誰,爲什麼能請動霍青這尊大神,還能讓霍青對他俯首帖耳的。
他到底是誰,他到底是誰啊!!!
柳震天看着大勢已去的局面,心裏欲哭無淚。
……
而另一邊,就在霍青收拾完殘局準備跟過來的同時,陳白衣的車,已經開出了柳家的別墅區。
正當陳白衣準備離開之際,一支身穿喪服,哭天喊地的身影,卻是擋住了陳白衣的去路。
孫大海和孫峯兩父子?
陳白衣怔了怔,而這個時候,原本一門心思在爲柳家哭喪的孫大海父子,也是注意到了坐在副駕駛位上的陳白衣。
四目相對,孫大海兩父子忍不住看向了對方,露出一個詫異的神色。
“爸,這……這是怎麼回事?陳白衣怎麼出來了?”孫峯詫異地說道。
孫大海皺了皺眉,思忖了片刻,旋即臉色猛然一沉,煞有其事地說道:“一定是這小子見到柳家勢大,所以準備臨陣脫逃!
快,吩咐手下的人,把路給我攔着,一定別讓他給逃了!
要是能攔下陳白衣,這可是大功一件,柳家一定會感激我們的,快,無論如何,今天都不能讓陳白衣給逃了!用身體擋,也要把他給我擋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