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傅瑾初的舅舅柳華寄了一封信給梁禾,梁禾把這事告訴了傅長正。

    但是傅長正沒有答應,原因是梁禾的婚期快到了,怕路上出意外。

    就這樣,梁禾遊湖沒有去成,柳家也沒有去成,被元靜安排在屋子裏繡嫁衣。

    原本的傅瑾初都快要繡好了,梁禾再完善一下就可以了。

    “沒有想到小姐竟然真的是要嫁給宋將軍。”楚麗在一旁看着梁禾坐在牀邊拿着針線繡着袖口,一邊幫忙把針線穿好,不禁感嘆道。

    小姐這算是心想事成,真好。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這皇上賜婚,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那麼心靈手巧。”梁禾看着自己在袖口處繡着金絲祥雲,自己還真會刺繡這玩意兒。

    楚麗看着梁禾認真的在做繡活,笑了笑。她們小姐就是心靈手巧,沒有人的比得上她們小姐。

    窗子外頭,太陽落山了。

    落日的餘暉穿過窗戶,來到梁禾身上。梁禾潔淨嫩白的小臉在這餘暉照射中格外溫柔乖巧,這光來的突然,讓梁禾眯了眯眼,看向窗外。

    她似乎想起了那個夢,那個剛開始的夢。

    夢裏的黃昏是暗的,痛苦而噬魂。而這裏的黃昏是亮的,刺眼又熾熱。

    梁禾:“系統,若是我完成了任務,我真的會恢復記憶麼?”

    系統:“你完成了任務,我自會告訴你。”

    梁禾得到一個模糊的迴應,她對自己前世越來越好奇。

    ———

    香黎城。

    “將軍,香黎城內藏匿的趙國眼線已經趕出去了。還有京城裏傳來消息,說收到了趙國的和親書,那趙國想與我國和親。”

    福州說完,看了一眼宋紀。

    宋紀把衣袍穿好後,聽到福州所稟報的消息,冷哼的笑道,“不知是誰與這位趙國公主和親?太子?還是二皇子?”

    “這…這位公主說想與將軍您和親?”福州偷偷撇了一眼宋紀的臉色,看到宋紀不在意的挑了挑眉毛,便知道將軍對和親一事沒有放在心上。

    但又想到了什麼,接着說道,”將軍,若是這趙國公主嫁給了您,那傅家小姐怎麼辦?”

    一國公主可不能爲妾,但傅瑾初又是皇帝指派的人…這怎麼是好?

    宋紀一聽這話,便知道福州的意思,冷眼看了一眼福州,“我怎麼會娶她?”

    皇帝可不會允許,他也不允許。

    “皇帝可不會讓公主嫁給我,我手裏兵權他已經忌憚了,若是我與趙國有牽連,那可是對他不利的。何況,我都快要有夫人了。”宋紀說道這,想到了梁禾。

    突然間有些掛念她。

    “對了,我讓你給柳家送禮,送到了嗎?”

    “已經到柳家了。”

    宋紀到香黎城之前,發現傅瑾初外祖柳家在香黎城,而且柳家最近有壽宴,可惜宋紀過幾日就要回京,不能到現場祝賀,就隨了份禮,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外祖。

    “趙國叛亂的事已經解決了,他們應該挺高興的。明天回京,可別讓他們喝太多。”宋紀拍了拍福州的肩膀,吩咐道。

    明天是回京的日子,宋紀想到可以見到梁禾,心裏高興,臉上的笑意連福州都察覺到了。

    “福州,今晚我就不去和他們喝酒了,我有點事要辦。”

    “是。”福州應聲道。

    宋紀說完,便跨步走了出去。

    今日的香黎城小街小巷,人較少,這也不是宋紀第一次看見了,也不足爲奇。

    宋紀走了一會,來到了一處地方。

    “芙蓉閣。”宋紀輕笑,念道。

    宋紀一進去,便看到一位藍衣婦人在盤算銀兩。

    婦人看守着鋪子,稀奇。

    宋紀環視屋子內,看到了一盒盒的首飾擺放的整整齊齊的。

    那位婦人察覺到有人進來了,連忙把算盤旁邊的銀兩放到櫃子裏,鎖好,然後走上前去。

    “這位公子是想買什麼呢?”

    鄒娘看了看眼前的宋紀,身形高大,一身暗紅色長袍,劍眉微挑,眼神柔和在看着眼前的簪子,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樣讓鄒娘瞬間明瞭。

    “這位公子,這可是我們芙蓉閣剛送貨進來的一支芙蓉簪子,絕對是我們芙蓉閣纔有的,別的鋪子裏可沒有這支簪子。送給夫人或者是心上人絕對能博得佳人一笑。”

    鄒娘看着宋紀稍顯猶豫的模樣,又到旁邊打開了一個盒子,給宋紀介紹,“這是一支月季花簪子,大多數女子都喜歡這粉色的和藍色的。”

    宋紀聽到後,看了一眼那兩隻月季花簪子,沒有理會她的介紹,“你們這有什麼顏色的梔子花髮簪?”

    鄒娘一聽,連忙回到,“梔子花髮簪?有金的、銀的,還有白色、藍色、粉色、翡翠綠,除了金銀兩種,其它的都是玉製的。”

    宋紀聽到後,又看到鄒娘把那些簪子拿了過來。

    宋紀仔仔細細的看了之後,把那支銀的拿起來,“不要這支。”

    宋紀沒有細看趙方與送給梁禾的那支梔子花簪子,但是他看出質地是銀的,所以果斷排除掉這支銀的。

    隨後,宋紀又去挑了其它樣式的簪子,兩兩比較挑了半天,挑了幾支。

    鄒娘看着宋紀慢慢挑選的模樣,心裏一笑,也不知哪位姑娘,能讓眼前這男子爲她認真挑選首飾。

    她也見過親自爲女子挑選首飾的男子。可若是買的比較多一些的,都是讓她幫忙着挑,還是極少數男子自己耐着性子,慢慢的挑選。

    鄒娘也沒有出聲,叫鄒三把其他的首飾拿出來,打開放好,讓鄒三站在一旁。

    一個下午過去了,宋紀就這樣,對比着挑了一些髮簪、手鐲、耳環,不知不覺到了傍晚。

    夕陽紅豔,一位暗紅袍男子抱着疊的層層高的盒子慢步行走,身影在這街道被夕陽照射着,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

    十月二十八,宋紀還未到了京城,梁禾等來了宋紀的信。

    “我已回到了京城,一切安好。明天可出府否?”

    “最後,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署名,宋紀。”

    梁禾唸到最後,摸了摸自己已經發燙的臉,不自覺的彎了彎嘴角。

    隨後,梁禾便和元靜說了這事。

    “母親。我想出府。”梁禾幫元靜扇着扇子,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宋將軍回來了吧?你們都快要成婚了,也不急於一時。”元靜睜開眼,看了看梁禾那雙期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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