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媽媽見林貞回來了,連忙叫她去洗個澡,喫早飯。
“小貞回來了。早餐已經做好了,先把衣服換換,或者洗個澡。”
“我今天要和朋友去挑選她在婚禮上的東西,午飯就你們在外喫,或者自己在家做。”
時媽媽囑咐完,便出門去了。
林貞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差不多八點四十的樣子。
之前有聽林爸爸提起過,好像是時媽媽的一個好朋友快要結婚了,結婚對象是一個同她朋友差不多大的男人。
結婚二字,在世人看來,好像你一旦上了年紀,就很難進入這個“領域”一樣。
但也有不少人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他們自己覺得怎樣活的舒服就怎麼來。
這人生的運行的軌跡,不一定永遠筆直,偶爾彎曲一點也不一定不是好事,或許還會碰到自己人生中最想要的。
——
中午,林貞準備出去喫飯。
今天太陽不大,整片整片的雲團排列的整齊劃一。藍白相間的天空,一把黑色的小花傘正面朝着它。
林貞撐着傘,走到了附近的一家雲吞店,點了一碗雲吞麪。
林貞出門的時候,差不多兩點。
而這個時間點,這家店幾乎是沒有什麼人。
林貞看到一個穿着白色上衣的男孩,他身上還帶有些水漬,臉上也是流滿了汗,手臂上有一兩道青紫色的淤青塊。
這時,那個男孩的手機好像震動了幾下,他隨後接起了電話。
“我到了那家‘雲季’雲吞店,你呢?該不會找不到路吧?”
“也是,你也不經常來這邊。要不是大姨和大姨父去國外遊玩又不帶你,你也不會到外公家放養。”
男孩說着,服務員端來了一碗雲吞。
“好了,你自己慢慢琢磨着怎麼到這來,我要喫飯了。”男孩看到自己點的餐到了,便掛了電話,也不理會電話那頭有些隱隱怒火的語氣。
林貞聽着這男孩的話,就像是朋友間相互戲耍的樣子。
他與他朋友兩人的關係像是不錯。
鄒光絕注意到剛剛講電話的時候,也注意林貞往自己這邊看了看,但是他並沒有過多留意。
這店目前就他們兩個人,氣氛很安靜。
等了一會,林貞點的雲吞也好了。
就在林貞喫到一半時,門被推開了,林貞感覺到她背後有人正氣喘吁吁的往裏走。
“鄒光絕,定位都不發給我,叫我自己來找,你真夠可以的啊!”
付觀南找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雲季雲吞店,原來就距離樓下幾分鐘的路程。
鄒光絕擡頭看,看到滿頭是汗的付觀南,臉上瞬間笑嘻嘻的。
“誒呀!我不是告訴了你,下樓之後往左走嗎?你自己找不到路,這可就不能怪我咯。”
付觀南面對鄒光絕一臉戲弄的表情,正欲說些什麼,眼裏的目光卻落到了那道綠色的身影上。
再次看到熟悉的人,付觀南微微怔住了。
早在付觀南走到那男孩前面,林貞便發現了他。
等付觀南發現自己在這時,林貞對他點頭示意,眉眼彎了彎,眼裏透露出友好的笑意。
正直十五六歲的男孩與女孩,對於與異性的交流格外的八卦。
“呀?你認識?”
鄒光絕對着付觀南挑了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林貞那個方向,那語氣顯得他們有着極其曖昧的關係似的。
付觀南看到鄒光絕誤以爲他與林貞,用手肘戳了戳他的手臂。
“同班同學。”付觀南壓低了聲音,解釋道。
“哦~”
鄒光絕戲謔地瞅了瞅一旁瞪着他的付觀南,然後當着他的面,吃了一個雲吞。
“你沒給我買?”付觀南看到這桌子上只有一碗雲吞,想到鄒光絕沒有給他點,睜大眼睛,質問道。
“我以爲你起碼要等我喫完了纔到,所以…”
“嘿嘿,所以沒給你買。”
付觀南無奈之下,然後去給自己點了碗雲吞。
走到點餐檯,付觀南見林貞正對勺子上的雲吞吹着氣,眼鏡片都被熱氣覆蓋上了白霧。
也不知道把眼鏡脫下來再喫。
……
林貞走的時候,與付觀南笑着揮了揮手。
等林貞一走,鄒光絕就開口問了。
“你這同學長的挺乖的,也挺有一種氣質的。”
鄒光絕第一眼看到林貞,就覺得她應該是個文靜的姑娘。
“是嗎?”
付觀南聽到他的話,隨即擡頭看着林貞離開時推開的那扇透明的玻璃門。
這時,他的腦海裏突然閃過公交車上的那一幕,林貞蹦蹦跳跳的那個背影。
其實,她也並不只是文文靜靜的。
每個人都有無數種性格,只是可能也分爲顯性與隱性。而隱性的那一部分,可能他們不想讓人知道,但它可能只對熟悉的人、信任的人開放。
——
歡快的假期,總是過的很快。
很快又要迎來了校運會。這次校運會有兩項趣味運動,一是籃球比賽,二是拔河比賽。
很多項目女生都沒人選,就只有一兩個女生選了短跑和長跑,其它的幾乎都被冷冷的放到了角落,無人問津。部分女生們怕被抓去充當“運動員”,很多都報了拔河。
時錦君做爲班裏爲數不多的高個子,被班主任拉去了籃球比賽和跳高。
而林貞是被迫參加了籃球比賽。
因爲班裏的很多女生都去拔河,就還有四、五個女生什麼運動項目都不選。班主任知道了,便把她們拉到籃球比賽那去了。
還名曰:人人都要爲班級做貢獻。
所以,從那天起的每次體育課和週末,被選上參加籃球比賽的女生們都會約好一起練球。
班主任怕他們班輸的太難看,特意跟體育老師說了一聲,讓他體育課多教教他們班的女生。
“好了,現在你們去看看男生們打籃球,看看他們打的時候,是怎樣運球與投籃的,看看他們是怎樣相互協作的。而且,他們打的還挺專業的。”
體育老師看了女生們打的籃球,簡直是不忍直視。
投籃投不中幾個,運球也不行,還總是拿着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