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兩人一塊吃了飯。剛喫完飯,李媽媽來了一個電話,李傾竹走到沙發上坐下,手指按了接聽鍵。

    “傾竹,你和青修明天有空嗎?”

    李傾竹看了眼坐在身邊的男人,“我有空,但是他沒空,他明天要出差。”

    冷青修聽見是和自己有關的,小聲問她:“誰的電話?”

    “我媽的。”李傾竹同樣也小聲地回他。

    冷青修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那邊李媽媽聽見女兒身邊有人,問她:“青修在你身邊?”

    “嗯。”

    李媽媽聽見後,心裏鬆了一口氣。她又補充道:“明天你回家喫飯吧,我和你爸爸在家等你。”

    “好。”

    冷青修聽着幾個字的談話,他感覺她們母女倆的關係有點生疏。

    他疑惑道,“你和你媽媽就是這樣相處的嗎?”

    李傾竹拿着抱枕枕着腰。

    一直以來,李傾竹和李媽媽的相處模式就是很冷淡。無論是打電話,還是在家,兩人交談都沒幾分鐘。她們就是有事說事,沒有事就不怎麼說話。

    “好像小時候不是這樣的,長大了就慢慢的變成這樣了,我們聊不到幾句話。”

    小時候李媽媽管李傾竹管的很嚴格,幾乎事無鉅細都要替她做好安排。長大了,李傾竹想過反抗,但是她看到媽媽臉上失望的神情,她自己心裏有種說不清楚的痛苦,但還是會順從媽媽的心意去做。

    李傾竹從小到大都很乖巧,長的漂亮,學歷高,還會彈鋼琴。這些是冷青修從冷母口中知道的,應該是李媽媽告訴冷母的。

    冷青修感受到此時此刻李傾竹落寞的情緒,他心裏突然和她有了共鳴。

    其實之前她說的沒錯,他們如此的相似。

    “別多想了,快來幫我收拾東西。”冷青修起身,喊李傾竹跟自己上樓。

    李傾竹沒有理他,她不理解,問他:“你自己爲什麼不收拾?”

    因爲剛纔的電話,李傾竹想到以前和李媽媽的事,心情低落着。而且她今天逛了一天,腳都累死了,根本就不想動,她只想好好睡個覺。

    冷青修見李傾竹沒有動作,自己一邊上樓一邊不在意的說:“本來想給某人的事業投資一筆錢,但剛纔我發現她好像不需要了呢?”

    李傾竹差點忘記了這事,見冷青修還記得,且他還將要賴賬,連忙跟了上去,“冷老闆,現在還有什麼吩咐要我去做的?現在的我突然充滿活力了呢!我肯定都能超額完成!”

    聽到身後的人腳步聲,知道李傾竹跟上來,冷青修笑了。

    “我待會去開個會,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就好。”

    兩人來到了房間,冷青修拿出一個行李箱放到李傾竹面前,“你只需要幫我裝一些正裝和領帶,其餘的等我自己來裝。”

    李傾竹看着眼前的黑色行李箱,點頭表示清楚。隨後她想到什麼,擡頭問道,“內褲也需要我來幫你裝嗎?”

    語氣很正常,冷青修沒有聽出別的意思。但就是這樣正常的語氣,讓他不免喘了口氣,帶着有些羞怒的情緒回道:“不用,這個我自己來。”

    “你只需要幫我疊好衣服,然後分類裝到行李箱,剩下的我開完會自己來收拾。”

    冷青修有些後悔叫她來收拾行李了。也不知道他腦子裏哪根神經出錯了,是因爲見不得她情緒低落,就想着讓她做些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嗎?

    “好的,冷老闆!”李傾竹難得見冷青修有窘迫的時候,她剛纔的陰鬱情緒一掃而空。她笑着看冷青修臉上不自然的神情,覺得甚是有趣。

    冷青修當做沒看到她臉上戲謔的神情,帶着自己那顆微亂的心離開了房間。

    李傾竹見冷青修離開,開始收拾他的行李。

    她來到冷青修的衣帽間,裏面幾乎都是整齊擺放好的襯衫和西裝,只有幾件t恤。她在一處還找到幾條牛仔褲和運動褲,她還看到幾雙球鞋放在鞋櫃裏。李傾竹感覺這些鞋子似乎塵封許久,都沒有拿出來穿過。

    李傾竹不禁想到,若是冷青修穿上這一身,一件簡單的t恤,搭配一條牛仔褲,再穿上一雙球鞋,怎麼着看着會年輕不少,跟那些二十幾的小年輕比也不遜色。

    她沒有繼續幻想,繞到放置大衣的地方,拿了兩件大衣,幾件襯衫和西裝外套,隨後又回來選了幾條領帶。

    十幾分鍾後,李傾竹看着地上的行李箱裝上了她整整齊齊的擺放好的衣物,心裏竟有一種滿足感,她帶着這份歡愉進了浴室。

    冷青修簡短的開完會就來房間,看見李傾竹已經幫他收拾好了衣服,他蹲下身子去檢查一番,隨後去衣櫃拿了幾件缺少的裝進去。當他把行李箱拎起來時,發現比他平時出差的重了不少。

    他把行李箱放到門口邊,看了一眼浴室那邊,自己去拿了一套睡衣到另一個浴室。

    —

    早上起牀,李傾竹看見行李箱已經不見了,想來冷青修已經走了。

    昨晚她洗完澡,看到行李箱還在房間,所以特意沒有鎖門。至於行李箱是昨晚拿走的,還是今早拿走的,她就不知道了。因爲她洗澡出來,收拾一下就睡着了。

    今天要回家,李傾竹特意去商場買了些禮物帶回去。

    她叫老饒送她到商場就讓他回去了,沒有讓他繼續送她到家。

    李傾竹下午到家,她見家裏沒有人,估摸着他們是去買菜了。她撥通了徐梨的電話,打算明天去學校找她。

    徐梨接到李傾竹的電話,得知她回家了,高興的不行。旁邊的姜回舟頭一回見她笑得那麼燦爛,尋思着問,“什麼喜事?見你這麼開心。”

    該不會是哪個男的吧?姜回舟沉住氣,轉動着桌上的菜,把清蒸魚停到徐梨前面。

    “我朋友來找我。”徐梨沒有留意姜回舟的舉動,正巧她喜歡的菜停到自己面前,拿着公筷伸手夾着裝進碗裏。

    “那你跟你朋友關係還挺好的。”姜回舟默不着聲地試探。

    “那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要不是她辭職了,你還能見到她呢。”

    因爲姜回舟比她小,徐梨把他當弟弟看待,跟他說話的語氣也不像跟長輩說話那般注意自己的情緒起伏。

    “那他之前教什麼的?爲什辭職了?”姜回舟繼續問道。

    “她教政治的,她本來就不喜歡當老師就辭職了。”

    隔壁的歷史老師聽見徐梨談起了李傾竹,他也跟姜回舟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這李老師都結婚了,終身大事都辦妥了,你們倆連個對象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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