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理由和她一樣?
她現在心裏就一個想法----這男人真會。
若是她定力不夠,早就要陷進去了。
……
接下來的日子,李傾竹忙着張羅自己的咖啡店,她自己有觀察過,客玫街上奶茶店不少,但是沒有一家正經的咖啡店。
這幾個月裏,李傾竹除了忙活自己的事業之外,偶而也會被兩位媽媽叫過去挑選婚禮上要用的東西。
自從得知兩人同意辦婚禮,兩位媽媽高高興興的開始準備了。從婚禮舉辦地點、宴請賓客、設計請帖、婚宴安排等等,幾乎都是她們一手操辦,沒有讓新娘和新朗操過心。不過她們也會問兩人的意見,不會自顧自的亂來。大多數是問李傾竹的意見,經過她的同意後纔去做。
至於冷青修,他對這事沒有任何異議。
這段時間內,徐梨和姜回舟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雖然兩人進入了曖昧階段,經常約會,李傾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徐梨了。不過,這件事的變數還是有的,兩人之間還有未解決的問題。
徐梨不敢輕易開始一段戀愛,她覺得既然要談,那就奔着有結果去。不過她又想了想,一生中能遇見一個閤眼緣的人不多,錯過一個就少一個,她又怕錯過這個機會,所以現在她對姜回舟是持一個觀望態度。
姜回舟知道自己有機會,也不步步緊逼,按照徐梨的進度慢慢來。
李傾竹見兩人這段時間都待在一塊,她感覺他倆穩了。徐梨不喜歡的話,哪還會給姜回舟跟她待在一塊的機會?只是她自己有點意識不到這事,亦或者是姜回舟還沒正經跟她告白。
反正這事她也用不着去操心了。
——
婚禮是在五月二十五號。
這一天,李傾竹看着穿上婚紗的自己,心裏面猶如做夢一般,有些恍惚,有時陷入自我疑惑之中----她今天就嫁人了。
徐梨是她唯一的伴娘。巧的是,伴郎是孔灼。
自從孔灼重生以來,他就一直在徐梨面前晃悠,又是約她喫飯,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等等,向徐梨獻殷勤的行爲層出不窮。看着這個有點陌生的男人送經常纏着自己,徐梨有點不理解,明明才見過一次面,怎麼感覺他像是見過自己很多次一樣。
徐梨其實對這類行爲有點厭煩,因爲她跟他又不熟,這樣會讓她很困擾。
倒是姜回舟見徐梨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在她面前時常出現,明顯就是徐梨的追求者。
姜回舟一時心急就向徐梨告白了。他怕徐梨慢慢地淪陷在孔灼追求當中,他怕自己沒有勝算。
徐梨也不知爲何,她拒絕了姜回舟。她喜歡他,可是她更喜歡尋找自己。
在三月初她向學校申請加入連寧市的支教團隊,去大塘當支教老師。申請通過了,八月底出發。
她想去支教,這個念頭很早就開始產生了。若是去那裏,起碼得在那待上兩三年。這其中的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與姜回舟在這兩三年的時間裏可能會分開,她不想要一段明知會分開還要在一起的戀情。
“你什麼時候去連寧?”李傾竹問。
今天是朋友結婚的日子,徐梨一掃之前的陰霾,心情很好。
“傾竹,時間過得真快。你都穿上婚紗了。”
徐梨看着穿上白色婚紗的李傾竹,抹胸式的婚紗,露出大面積的皮膚和修長的脖子,頭髮盤起來,沒有戴任何冠飾。就這簡單的裝扮,反倒更能襯出新娘子原本的美貌,清新、高雅、端莊。
“好像只有辦了婚禮,我才意識到你是真的嫁人了。我小時候就覺得,長大後我穿上婚紗就會成爲新娘。但是長大了才知道,成爲新娘子還需要很多過程。”徐梨幫李傾竹整理頭紗,想起小時候和父母去喝喜酒,提及見到新娘子時生出的想法。
“你走了,那姜回舟該怎麼辦?”
提到姜回舟,徐梨嘴裏避開這個話題,迷糊道:“我也不知道。”
不是她不想和李傾竹說,因爲她自己都很亂。
李傾竹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明明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在她以爲他們就要確定關係,成爲男女朋友。但事實偏偏不是這樣。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
“進來吧。”徐梨喊道。
來的是冷青修。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裝,繫着黑色領帶。一身的黑色,可是依然很出彩。冷峻的臉龐沒有掛上一絲笑容,房間的白色燈光打在他的身上,照應在白色牆壁上的影子都格外好看。
同居了幾個月,李傾竹還是第一次見他系黑色的領帶。
冷青修一進門看到李傾竹穿着婚紗坐在沙發上,對上那雙明亮的桃花眼,他毫無波瀾的眼眸瞬間出現一絲驚豔。
“要進場了。”他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開口道。
語氣很輕柔,跟他現在毫無笑容的臉有點反差。
徐梨看見冷青修進來之後就出去了,所以現在房間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冷青修進去在原地站了一小會,欣賞了幾眼新娘子,大概看了一會他走過去,隨後伸出手。
李傾竹盯着那寬大的手掌,她盈盈一笑,把自己的手搭上去。
冷青修拉着李傾竹站起來,然後調整姿勢,讓她挽着自己。
李傾竹挽着冷青修的胳膊,再次與他對視,這次雙方沒有避開對方的目光,都笑了。
好像從這一刻開始,他們有點像真正的新郎、新娘。
“太太可要抓緊了些。”冷青修低頭,幫她把頭紗放在他認爲合適的位置。
“好的,先生。先生可別緊張。”李傾竹擡頭,看到冷青修在認真的把她的頭紗撥到肩膀兩側。
聽到她說自己緊張,冷青修手上的動作一頓,依然面不改色的把另一側的頭紗整理好。
“我不緊張。”語氣很輕鬆自在,像是在在掩飾着什麼一樣。
李傾竹也不問到底,一直接盯着他看,眼裏帶着明顯的笑意,就這樣一直到他整理好頭紗。
冷青修知道李傾竹存的什麼心思,他任由她大大方方的看,在最後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似是對她取笑他的懲罰。
兩人小打小鬧的到了門口,李爸爸看見女兒過來,心裏既高興,又感到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