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勝擡眼看了那人一眼,見到是自己熟悉的朋友趙敬之趙公子,沒好氣的說道:“我正氣着呢,別理我。”
“生氣?”趙敬之更加好奇:“誰這麼大膽竟然敢惹王兄生氣?”
“還不是陳玉璽那混蛋害的”提起陳玉璽這個名字,王德勝的臉上不由浮現一抹又愛又恨的奇妙神色。
知己難求,棋逢對手的對手也同樣難求!
遇到陳玉璽這樣的對手,王德勝非常的開心,非常的興奮。
然而!可恨的是,他已經在客棧門口等了那廝整整一天,那個混球怎麼還不回來呢?
皇城有什麼好逛的?美女有什麼好看的?街上有什麼好玩的!那貨去逛個街而已,怎麼逛的沒完了呢?
每每想到此處,急於和陳玉璽一戰的他,便氣的渾身不舒服
然後,他便把這些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自己的好朋友趙敬之。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紈絝的朋友通常也是紈絝,好戰之人的朋友,自然也十分的好戰。
趙敬之聽了王德勝的描述,頓時也來了興趣!想要會一會這位被王德勝捧上天的大天才,連聲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王德勝一臉遺憾的說道:“我若知道他去了何處,就不在這裏乾等着了。”
趙敬之卻覺得這句回答有點莫名其妙,納悶的說道:“你今天一直在這裏等?”
“對啊!整整一天了。”王德勝道。
“可是若他一直不出現,王兄爲何不試着派人去找?”趙敬之問道。
“咦?”王德勝輕咦了一聲。
話說自陳玉璽離開之後,他便一直在想,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反正陳玉璽是住在這個客棧,只要自己等下去肯定可以等到陳玉璽。
結果卻是他一直等,陳玉璽一直不來,他不由越等越焦急,都快把自己急成一個傻逼了。此時經過趙敬之的提醒,才一拍腦門猛的想到原來還可以派人去找啊!
“我倒是忘了這茬!現在我就派人!”王德勝道。
趙敬之無語,心想:“王兄平時倒也聰明,每每遇到對手過於激動時,就會急的像個傻子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好。”
但不得不說的是,王趙兩家的勢力確實了得,在加上兵部侍郎呂光遠的幫忙,沒出半個時辰的功夫,王德勝果然得知了陳玉璽的下落。
“什麼!買買了府邸?怪不得我等不到他!”
得知消息之後,王趙二人自然馬不停蹄的向陳玉璽的新府邸趕去,而此時陳玉璽的府邸裏
府邸裏已經安靜了很多。
安頓下來的丫鬟們各司其職,都去忙自己該忙的事情去了。
清姐、拓跋芸玉小妞和林婉兒則是按照慣例,開始了每天都要做的冥想修行。
畢竟,身爲修行者
每天修行是一種職業素養。
修行猶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即便離開宗門,她們也不會太過放縱自己。
這百無聊賴的午後,他本是打算在自己的府邸裏逛逛,駕着小船在明豔的湖中心釣釣魚啥的,然後待到清姐的修行結束,向她請教一下黑色藤蔓的事情
沒辦法,女妖尊一直閉關不出來,陳玉璽只能奢望見多識廣的清姐能知道那黑色藤蔓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出人預料的是,就在他已經放棄依靠女妖尊的時候已經闊別數日的女妖尊,竟然鬼斧神差的又冒了出來。
“這裏環境不錯!府邸是你的?”豔麗的紅衣吸引了陳玉璽的眼球,妖媚的妖尊大姐姐在陳玉璽的身旁坐下。
陳玉璽見到久違的她,頓時扔了魚竿,恨不得和她來個親熱的擁抱,興奮說道:“你終於醒了!”
“欸!別這麼激動”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點在陳玉璽的額頭,打趣着他說道:“你小子整天左擁右抱,抱完姐姐抱妹妹,真的還會想我麼?”
“想,怎麼不想?”陳玉璽早就習慣了和她互相開着玩笑,很是無恥的回道:“想的我魂都快丟了,沒你的夜裏現在我都睡不着。”
說完他就把那株神祕的黑色藤蔓拿了出來
女妖尊見到陳玉璽拿出黑色藤蔓,頓時露出瞭然之色,暗道:“原來所謂的想我,是找我有事呀”
然而,就在她打算再調侃陳玉璽兩句的時候,卻忽然覺得那藤蔓有些特別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凝重,沒了開玩笑的心情。
那藤蔓不但特別,而且是不一般的特別!
“從哪裏弄來的?”再次說話時,她已經用結界隔開了周圍的空間,以免被旁人偷聽到。
“強盜窩裏撿來的。”陳玉璽道。
“強盜窩?撿來?”女妖尊頓時無語,這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
畢竟,做強盜的人能有什麼氣候?但凡有點真本事的修行者,都不屑於去做強盜。
一個沒什麼氣候的強盜窩裏,怎麼可能出現這種奇物?
這種事情簡直就像在狗窩裏發現了仙家法寶一樣荒謬
可偏偏如此荒謬的事情,真的就發生了!
女妖尊左看又看,以她的數千年的見識與經驗,可以確信這一株黑色藤蔓,就是傳說中的魔藤!
真不知道陳玉璽到底走的什麼狗屎運
“這玩意是不是很珍貴?”陳玉璽見女妖尊神情凝重,心中便已經有了計較,嘿嘿笑道:“不瞞你說,那個山賊窩是黑龍教長老罩着的他得知山寨被滅,魔藤丟失的事情後,差點在大街上直接哭死。”
“何止是很貴很可能絕無僅有。”女妖尊道:“一個連聖境修爲都沒有的長老能得到這種東西,也是走了狗屎運了。他何止是哭死,只怕找你拼命的心都有了吧?”
“對!他就是想找我拼命。”陳玉璽道:“可這黑色藤蔓到底是什麼玩意?”
女妖尊道:“這是域外魔藤,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