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衣伏擊千手宇智波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情很快就成了衆忍族茶餘飯後的談資,而隨着現場慘烈的景象被宣揚,白衣劍忍千手水間的名字也聲震忍界。
竟然把一個從不傷人的小姬君逼到這個地步,想也知道羽衣下了多大的黑手。當然這件事不出意外的同時惹怒了千手和宇智波,向來敵對的兩族第一次放下芥蒂,由各家族長帶領同時向羽衣一族宣戰。
冬季,本是各族休養生息的停戰期,但號稱三大忍族之一的羽衣卻在這個冬天徹底宣告退出歷史舞臺,慘淡收場。
自此,忍界皆知,千手眼裏只有宇智波,宇智波眼裏也只有千手,就算兩族不死不休,那也容不得旁人挑撥離間,橫插一腳。
轟轟烈烈的戰役持續到冬季的尾聲。因爲水間解決了其最強的一部分戰力,導致羽衣元氣大傷,整個征伐過程非常順利,順利到原本互相看不對眼的兩族竟因此有少年人結下了友誼。
千手柱間喜聞樂見,整日樂呵呵的纏着自家好友,惹得扉間生氣泉奈跳腳,卻也是無可奈何。
戰役即將結束時,兩族開始陸陸續續從羽衣駐地返回,申請斷後的泉奈時常揉着眼睛出神。
斑看在眼裏,在回到宇智波族地後纔不經意的詢問:“泉奈,你在擔心她嗎?”
“我怎麼會擔心她,千手和宇智波可是死敵!”
斑擡起頭,頗有些哭笑不得:“……我還沒說是誰呢!”
泉奈:“……”
斑哥你怎麼套我的話!
泉奈盯着自家笑的有幾分促狹的哥哥,漂亮的貓瞳裏依稀溢出幾分委屈。
斑笑出了聲,跪坐到泉奈身邊,輕輕順着自家弟弟柔順的小辮子:“你很關心千手水間。”
是肯定句。泉奈鼓了鼓腮幫子,沒有反駁。
“放心吧,她沒事,只是在閉關。”
沒事啊……沒事就好。
感受到兄長身上一如既往的溫暖氣息,泉奈有些不自在的調整着坐姿,收攏雙膝雙臂,雙手握拳擺在身前,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斑哥,開春之後,千手和宇智波又要打起來了吧?”
“……嗯。”
“你的眼睛……”
“不用擔心我泉奈,我有辦法。”斑的音色很淡,恍若並未把這些當成問題。
他依然繼續着手上的動作,如小時候那樣安撫着泉奈,那動作好像在說:有哥哥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泉奈慢慢放鬆了身體,手指無意識的刮蹭着掌心的老繭。
他想起幼年時被父親抱在懷裏看着長兄入殮,剛入族學時被三哥四哥帶着爬樹踩水,童年時被斑手把手的教導火遁忍術。
不知不覺,自己和斑哥都已長大成人,到了適婚的年紀,儘管一直被長老們反反覆覆的催,可族長宅到現在依然沒有半個女人的身影。
偶爾午夜夢迴,他也看到這座古樸沉寂的大宅院裏突然闖入一抹亮色,到處都是她的歡聲笑語。可是一朝夢醒,只有被衾裏還有些許的餘溫。
而從小接受忍者訓練的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賴牀的孩子。
黑眸中模模糊糊的映着跳動的燭光,泉奈輕輕道:“斑哥,我是你弟弟。”
“也是宇智波的二首領。”
“嗯。”
“我保證,我絕不會變成宇智波的負擔。”
斑的動作一頓,沒有再接話。
良久,他才輕輕拍了拍泉奈的背:“很晚了,早點休息。”
說罷,起身打開了房門,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外的寒風,寒風吹散了男人呼出的熱氣,卻把一句淺淺的尾音送到了泉奈耳邊。
“如果想的話,就去看看她吧。”
泉奈一怔,門扉緩緩閉合,卻沒有關牢,那細小的門縫裏,隱約可見枝頭積壓的厚雪。
他其實見到過她。
在追擊羽衣拓夫的時候,千手水間曾出現過,明顯的重傷初愈精神不穩。她幫他一同拿下了羽衣拓夫的人頭,但他也差點被那攤黑泥暗算,事後千手杏梨及時尋來,後期的工作她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真的……沒事嗎?
水間再次推開門時映入眼簾的就是滿目的銀裝素裹,她走入廊下,張開雙臂,呼吸了一口新鮮凜冽的寒氣,只覺一陣神清氣爽。
“水間!”走廊盡頭拐出一隻大金毛,一下子竄到她面前將她摟進了懷裏,聲音裏盡是不加掩飾的驚喜,“你終於出關了啊!”
“怎麼樣,身體還有什麼問題嗎?有沒有好一點……”
“大哥!”水間無奈的從柱間懷裏掙出,打斷了他的碎碎念,“我已經不是小孩子啦!”
“可是你還是我妹妹啊!”
“好了大哥,你也不小了!”抱着臂的扉間不輕不重呵斥了一句,轉向水間放低了聲調,“水間,歡迎出關!”
“水間,感覺如何?”
“放心吧大嫂,比以前更強!”水間很是自信的一甩馬尾,“我現在可以不用眼睛去戰鬥啦!”
“小姑姑,什麼叫不用眼睛戰鬥?”
水間蹲下身,笑着颳了刮真樹的小鼻子:“意思就是姑姑現在可以閉着眼睛戰鬥,絕對不會再爲幻術所控!”而且心魔也已經徹底化解啦!
“真的?”真樹瞪大了眼睛,還可以這樣?
“水間你認真的?”
“當然!”水間點了點劍柄,意有所指道,“怎麼樣,大哥二哥,要試試我嗎?”
最終還是扉間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好,去練習場!”
大雪經過不停的踩踏,已經光滑如鏡面,但練習場的兩兄妹都沒有受到半分影響,忍術與苦無齊飛,劍光與雪光同耀。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之後,水間單手扯下矇眼的綁帶,愉悅的歪了歪頭:“二哥,是我贏了吧!”
落敗的扉間無奈的舉起一隻手:“我認輸。”
“好!精彩!”柱間帶頭鼓起了掌。
小真樹滿眼崇敬的圍着水間轉了一圈又一圈:“姑姑好厲害!怎麼做到的?可以教我嗎?”
水戶虛扶了一把扉間:“扉間最近實驗太累,也不能算全敗呢。”
“二哥又在實驗嗎?”
“嗯,”扉間拍了拍身上的殘雪,“關於時空間忍術。”
“時空間?”水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突然想到了什麼弱弱的開口,“不會是用來抓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