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您可沒告訴我要自帶樂器啊。”

    葉清想到古塵的請求,臉上就顯得有些爲難的側過頭對古塵說道。

    說是想讓他幫忙,可連個樂器都不給他一個。

    怎麼?是想讓他上去表演吹口哨嗎?

    巧婦也難無米之炊啊。

    “古琴我已經讓澤林準備好了。”

    古塵笑道。

    他找葉清來幫忙,怎麼可能讓葉清自備樂器。

    而葉清聽到古塵準備的樂器,視線往臺上看去。

    這都已經有個華夏小姑娘抱着古琴上臺彈奏了,他要是再表演古琴,以他的琴技豈不是將女孩的面子按在地上摩擦。

    如此傷人心的事他可做不來。

    還是找個沒人用過且又能令人被震撼的樂器,這樣也能起到體現出華夏樂器文化。

    “古老,華夏人不爲難華夏人,臺上已經有人表演古琴了,咱們還是另尋其他樂器吧。”

    聽到葉清的話,古塵看向臺上。

    還真是表演古琴的。

    再定睛一看,他雙眼更是詫異了一下。

    臺上的人竟然還是他的小徒弟杜辛月。

    這丫頭還是在第五屆的時候他帶着參加過一次,從那後他們沒來,聽她的教授李老頭說她也沒來過。

    沒想到他們這一次沒有通知她,竟然還恰巧的遇見了。

    那葉清確實是用不了古琴了。

    “你還會什麼樂器,我讓澤林給你去找找。”

    “我會的樂器不少,還是讓孫哥幫我找些臺上沒有出現過的樂器就行。”

    學的這麼雜?

    一聽葉清的話,古塵微微的蹙了蹙眉頭。

    不是術業專攻嗎,學那麼多樂器,其他樂器能使的好嗎?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總不能這會就發出質疑吧。

    罷了,死馬當作活馬醫,希望葉清的其他樂器即使使的沒有古琴優秀,也不會太差。

    古塵立馬就給孫澤林發去消息。

    而坐在後邊的孫澤林看到消息爲難的皺着眉頭。

    這使用臺上沒用過的樂器,他從哪去找啊。

    但老師的話,他只能照做。

    他退出會場後就去尋找。

    等到孫澤林回到會場,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他手上提着一個老式大布袋和一把二胡,彎着蹲走到葉清和老師身邊蹲下。

    他面色顯得有些尷尬的說道:

    “葉導,這是我能找到的樂器。”

    他出去等待樂器店送樂器的時候,恰好就聽見不遠處小公園裏傳來一陣陣的演奏通過移動音箱傳進他耳朵。

    本來沒想去借的,但樂器店的人卻告訴他一時半會趕不過來,他只好厚着臉皮進了公園。

    畢竟時間緊,他得趕緊找到樂器。

    更不要小公園裏的演奏聲是二胡,來參加音樂交流的好像還沒有二胡。

    符合葉清的要求,於是他就跑進了小公園裏與老大爺們周旋半天才借來這些的。

    葉清看着孫澤林手上的口袋,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

    這孫澤林是去哪裏淘到的樂器,怎麼還用這麼一個具有年代感的布袋裝着。

    他也沒多說,就打開布袋。

    雖說二胡沒人表演,但西洋有拉奏的樂器,若口袋裏沒有其他的樂器了他再選二胡不遲。

    壎?腰鼓?葫蘆絲?蕭?

    最下邊還有個嗩吶?

    “孫哥,你這些樂器是從哪淘來的?”

    孫澤林回答的時候滿臉窘迫,“我在這音樂廳邊上的公園裏,問幾個老大爺借的。”

    這回答,讓葉清和古塵兩人的嘴角都直抽抽。

    難怪不得,這物件挺老。

    感情還真是老大爺們使用的樂器。

    “樂器店那邊說一時半會過不來,咱時間趕得緊,我就去借了。”孫澤林低着頭,聲音越說越小。

    他要是早知道葉清不用古琴,他早就將其他樂器準備好了。

    真以爲他想去借啊。

    爲了這些樂器他不止周旋半天,還抵押了兩百塊在那,待會還得拿着樂器去還的。

    “沒事,這麼短時間能找這麼幾樣來,確實不容易。”

    葉清雖說很嫌棄,但還是寬慰的在孫澤林的肩上輕拍道。

    能找到總比沒有強。

    現在就是他的事了,選擇用哪樣樂器上臺以正華夏音樂。

    他的視線在孫澤林手上與布袋中流轉。

    直到臺上停止小提琴的演奏,身後傳來一片掌聲的時候,他手伸進布袋。

    就你了,嗩吶!

    看到葉清的選擇,孫澤林和古塵都瞪大着雙眼。

    嗩吶?

    葉清要拿着嗩吶上臺?

    開玩笑吧?!

    孫澤林看着嗩吶很是懵逼。

    他剛纔怎麼沒說看看布袋裏的樂器,怎麼裏邊還放着一個嗩吶呢?

    多晦氣啊。

    吹這個不就預示着他們古樂沒救了嘛。

    “葉導,咱們要不換個樂器吧,這樂器不吉利,不適合這個場所。”

    “是啊,小葉。”古塵看着嗩吶也很是無語的勸說,“咱們還是換個樂器。”

    這孫澤林找啥樂器不好,竟然給他找個嗩吶。

    還有葉清幾樣樂器,選啥不好,非得選個專門吹白事的嗩吶。

    “這有什麼不吉利的,吹嗩吶挺好的,聲音響亮,光是氣勢上就能壓過別人一截。”

    葉清握着嗩吶拒絕。

    這嗩吶多好啊,紅白喜事都能吹,尤其嗩吶還是樂器之王。

    用嗩吶來征服,那震撼效果絕對是槓槓的。

    可他並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嗩吶只在白事上展露過,被認爲是不吉利的樂器。

    除了專門做白事的人外,沒有誰會吹嗩吶。

    葉清的話讓邊上兩人都不自覺的翻過白眼,那嗩吶是專門爲死人吹的,能不壓活人一截嗎。

    只可惜還沒等他們多勸說,他們已經沒有勸說的機會了。

    “謝謝查爾斯爲我們帶來的演奏。”

    主持人說完後,就笑着接道:

    “根據我手上的演奏名單都已經演奏結束,若是有想上臺演奏的可以起身示意。”

    “如若沒有,那接下來就是由大家來評定今年表現最爲突出的演奏家與最受喜愛的樂器了。”

    “我來。”

    葉清直接站起身就向臺上走,不停身邊兩人的話語。

    他一點都不明白是古塵請求他幫忙的,可爲什麼會想攔着他。

    就安下心等他幫他完成想法不就行了。

    看到一個陌生人上臺,洋人們是嘰嘰喳喳的與身邊人相互好奇的問着是誰。

    而華夏參加交流的華夏人看到葉清上臺感到詫異是正常的。

    但讓他們不敢置信的是葉清手中的樂器。

    葉清要給他們表演吹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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