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親眼看到了剛剛那一場大戲。
這不等唐文白等人都看了過來,章邯冰冷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笑意,一邊拍掌,一邊道:“不錯,不錯。”
“諸位對大秦還真是忠心耿耿啊,竟然連死都不怕,章某佩服,佩服。”
嘖嘖嘖。
聽到章邯話語裏的譏諷,唐文白等人面露慍色,更有甚者,都瞪眼盯着章邯。
唐文白目光森寒,盯着章邯道:“天羅地網的人?你們來這裏做什麼!?”
“就你們這羣老鼠,只會做一些齷齪之事,甚至殺良冒功,就不應該存在!”
“他日,老夫定會稟明皇上,除了爾等天羅地網!”
唐文白脾氣火爆,指着章邯的鼻子,當場就耿直怒罵。
“放肆!”
“竟敢威脅冒犯指揮使大人!?”
章邯身後,苗單突然間就冒了出來,滿目怒容,瞪着唐文白這個老傢伙。
不用章邯吩咐,苗單就抓住機會下令道:“來人!”
“把這個老傢伙拿下,帶回天羅地網大獄審問!”
“當衆威脅指揮使大人,這怕不是敵國的細作!”
“喏,大人!”
當下就有兩名天羅地網的人飛奔而出,一聲煞氣騰騰,滿目森寒,直接朝着唐文白擒拿而去。
膽敢當衆指着指揮使大人來罵,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真以爲他們是刑守司那羣廢物,任由人拿捏!?
聽到苗單的喝令,又看到兩名天羅地網的人直接朝着自己而來,唐文白那張老臉頓時就嚇得面色發白,踉蹌倒退。
同時怒叱:“爾敢!”
“吾乃御史臺侍御史官,唐文白,你們這羣天羅地網的嘍囉,沒有陛下的命令,也敢抓我!?”
“你們想要造反嗎!?”
御史臺擁有監察羣臣之責,雖然唐文白官品不高,但手上的權力卻並不小。
況且他還是三朝老臣,自覺高人一等。
這一刻面對天羅地網,雖然他心裏也慌得很,但卻沒有絲毫服軟的姿態。
天羅地網指揮使?
在唐文白怒叱的同時,其他官員看着章邯這陌生的模樣,不由得呆了一下,隨後立即就反應了過來。
許多官員都衝了過來,擋在了唐文白跟前,阻撓天羅地網的人抓拿唐文白。
甚至還與天羅地網的動手。
章邯見狀,火候也差不多到了,當即大手一揮,暴喝下令道:“動手!”
“膽敢阻撓天羅地網執法,全部拿下!”
“如若膽敢反抗,即可視爲反賊,殺無赦!”
一番哀嚎動盪之後。
這羣聚集在中天門下的官員就被天羅地網全部拿下,甚至還當場殺了幾個,見見血。
在天羅地網當真敢動手殺人後,唐文白就不再嚎叫了,面色蒼白無血色,瑟瑟發抖變得像個鵪鶉。
其他官員也都束手就擒,心裏已經慌亂。
他們都知道,這絕對是皇帝的手筆。
可是被天羅地網這樣一攪和,他們卻是被莫須有的罪名給天羅地網拿下。
之前他們的彈劾,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帶回去!”
章邯把人都抓了,隨後就直接帶人離去,消失在中天門外的街頭,也在一衆百姓的注視下越走越遠,直至背影消失。
譁!
皇帝這手段,也太強硬了吧!
殺了帝師,滅了江家和第七家族都不夠!
現在還想要殺多少纔算了事!?
一時間,整個王城人心惶惶。
中天門不遠處,朱明仁看到天羅地網的人出現,以近乎蠻橫的方式把唐文白等人帶走,他鬆了口氣之餘,又嘆了嘆息。
鬆氣是因爲有着皇帝的庇護,在這樣的彈劾,他也不用丟掉性命。
嘆息則是他與唐文白等人,都是輸家。
贏家只有一個,那就是宮裏的那位。
“唐文白等人被抓,估計不會就這樣結束。雖然唐文白等人官職都不算高,但手下門人弟子卻不少,一旦他們被抓的消息傳出,估計又會起波瀾。”
身後,刑守司侍郎宋雲兵低聲道。
朱明仁目光幽幽,道:“這樣的事情,就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了。”
“走吧。”
朱明仁轉身,往刑守司方向走去。
“我們接下來,只需要針對江家和第七家族一系的勢力即可。”朱明仁道。
整個王城一時間都沉寂了下來,唯有刑守司或天羅地網的人出動,四處抓人的動靜經常傳開。
宮裏。
在曹德勤傳來,天羅地網已經按照吩咐,把唐文白等人抓捕押入大獄的消息後,秦玄想了想,就讓曹德勤傳令,讓陳茹姬這女人前來見他。
朱明仁和天羅地網都抓了不少人,朝廷各部各司都有所空缺。
他需要進行一波大換血。
換一羣手腕強有力的人上臺,以保證各部各司都能夠正常運轉,而不至於就這樣癱瘓下來。
想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借用陳茹姬手下的人。
“奴家拜見陛下。”
陳茹姬來了。
進入乾坤宮偏殿的時候,就把肩上一件淡紫色披風脫下,這個時候的她,身上已經換了一件金色繡黑絲邊的宮裙。
披着淡紫色披風的時候還不覺,但是放下披風后,那妖嬈的熟婦身姿就完全顯露無疑。
單薄的宮裙差點無法約束那洶涌的白色浪濤。
這妖婦知道秦玄要見她,換了這一身衣服,那當真是赤果果的在引誘。
看着陳茹姬來到自己桌案的跟前,深施一禮,那鴻溝深淵完全一目瞭然。
秦玄不由眉頭皺起,揮手讓曹德勤把陳茹姬剛剛放下的披風拿來,扔給了陳茹姬:“披上。”
陳茹姬也不反抗,乖乖重新披上披風。
雖然披上披風后那身子的妖媚之感少了許多,但卻更顯高貴。
陳茹姬問道:“陛下有要事找我?”
秦玄道:“人,目前各部各司當中,哪些人有能力獨當一面,哪些人又能夠重用。”
“朕給你一個機會,說一個名單出來,朕會酌情任用。”
陳茹姬聞言微微驚愕,看向了秦玄:“陛下相信我?”
秦玄眸光平靜看着她片刻,才道:“你是皇族的人,朕也相信,你是個聰明人。”
陳茹姬聞言沉默起來,良久才面露苦澀。
看向秦玄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熟婦般的幽怨。
她聽懂了。
皇帝問她要人,人給了皇帝之後,那麼從今往後就再與她沒有絲毫瓜葛。
不然,那就不是聰明人了,而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