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把大秦王朝的底蘊消耗剩下不多。
而大秦王朝內其他的勢力,卻在這段時期內悄然壯大。
不說其他。
就說大秦王朝內的三大宗門,原始宗、天刀山、西佛門。
在天地出現大變之前,可一直都是壓着大秦王朝,在三大宗門所在的州府,哪怕打殺了哪位官員,州府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
三大宗門的威望,甚至都蓋過了大秦朝廷。
現在天地大變纔不到十天時間,距離那個傀儡皇帝掙脫帝師和帝后的掌控,重新掌控皇權,也纔不到十天的時間。
那皇帝手上的力量哪怕再強,又能強到哪裏去?
這一次面對數十萬的叛軍進攻王城。
哪怕出乎意料的贏了。
這天玄皇帝手上的力量,也絕對會遭受重創,現在放出這般誇張的戰果戰績消息。
不外乎,是想要藉此震懾其他人,好讓自己贏得修生養息的時間。
漠北王沒有否認這種觀點,只是思索了一下,微微頷首:“現在關州府的人還沒有傳回來消息,只怕已經出了問題。”
“稍後向北你再派一些人出去,去看看關州府什麼事情,還有,如果有必要的話,稍微試探一下咸陽王城。”
“看看天玄皇帝身邊的力量還有多少。”
那中年男子秦向北恭敬應令道:“是,爺爺。”
就在衆人散去之後,一道身影悄然來到了漠北王身前,恭敬跪拜道:“臣李棟曾,拜見王上。”
漠北王看着這人,赫然是一身天羅地網的裝扮。
這是大漠北里天羅地網的負責人,李棟曾。
然而。
整個大漠北早已經被漠北王族經營成了一個鐵桶,天羅地網這種不穩定的因素,漠北王怎麼可能容忍它獨立於外,監視着自己?
所以這大漠北的天羅地網,其實早就已經歸降於漠北王族,成了漠北王的棋子。
不過,
平日裏如果沒什麼事情,李棟曾可不會來見他。
漠北王眉頭一皺,道:“有事?”
李棟曾恭敬道:“回稟王上,咸陽王城天羅地網兩天前送來一道消息,讓微臣前來警告一番王上,不要再有什麼異動。”
“不然,咸陽王城裏的那位,將不會再念皇族血脈之情,血洗漠北。”
漠北王聞言眼睛眯起,身上氣勢大變,就像是原本很溫文儒雅的一個老人,頃刻間變成了馳騁大漠北的雄獅一樣。
轟!
瞬間,就讓李棟曾臉色一白,感受到了一股極致的威脅,兩腳顫慄發軟差點癱倒在地。
漠北王身上的氣勢轉瞬即逝,隨即收斂,他看向了咸陽王城的方向,沉默了片刻,才呵呵笑道:“有意思。”
“纔剛剛奪回皇權,就經歷了這般天下大變。”
“而剛剛又與關州府的數十萬叛軍進行了一番血戰。”
“這個時候,還敢前來威脅本王?”
“這是告訴本王,他天玄皇帝已經不需要依靠我等皇族王侯勢力了嗎?”
“還是說,他已經準備對我們下手?”
李棟曾沉默片刻,就說道:“王上,最近天羅地網也有了很大的變故,指揮使吳通冥已經被天玄皇帝撤了,新的指揮使名爲章邯,但這人目前還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人。”
“但我知道,天羅地網變化很大,很多人都沒了,而且還多了不少陌生強者。”
“按理說以天羅地網以前的情況,如果當真出現這樣大規模的清理,應該會引動暴動纔對,嚴重的甚至會直接動搖天羅地網的根基。”
“但這次並沒有,很平靜,平靜的有點嚇人。”
“所以微臣猜測,那位新接任天羅地網指揮使的人,實力必然非凡,而且新的天羅地網,還有一羣我不知道的強者誕生。”
漠北王聽着眉頭又再次皺起,看向李棟曾,道:“天玄皇帝重新掌控,清理天羅地網讓它再次成爲朝廷暗下的尖刀很正常。”
“不過聽你這樣說,是覺得這天羅地網的變化太大,不對勁?”
李棟曾重重點頭,表情凝重道:“很不對勁。”
“微臣都不敢讓人離開大漠北,就怕離開了之後,就再也回不來了。”
漠北王眉頭皺了許久,才說道:“查清楚天羅地網的情況,看看那位新的指揮使是什麼人,還有你說的有新的力量注入天羅地網,那又是什麼勢力的力量。”
只要這些人出現了,那麼就有痕跡。
有痕跡,就能夠追尋到出處。
漠北王現在就很想要知道,天玄皇帝這位傀儡皇帝的背後,到底藏着什麼人或者勢力?
李棟曾恭敬領命。
而漠北王對於來自咸陽王城的警告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裏,大漠北無數的牧民也還會繼續匯聚。
大漠北深處那一座用巨石堆砌而成的巨大城池外,已經匯聚了數之不盡的兇悍大漠精兵。
這一次天地大變,已經同樣影響到了大漠北。
一些事情由不得漠北王不去做。
大秦王朝已經流傳了數百年,憑什麼都是皇族,我們只能屈在荒蕪的大漠北草原上?
而你們,卻坐擁整個大秦王朝。
天地大變,給了漠北王族一脈窺探整個大秦王朝的契機,已經有很多人蠢蠢欲動。
哪怕是漠北王也壓不住。
“王上,屬下告退。”
李棟曾躬身作揖,緩步往後退去,然而就在李棟曾退到了宮殿門外的時候,剛轉身,一抹寒光就兀地襲來。
噗嗤!
李棟曾眼中瞳孔驟縮,都來不及躲避,那一抹寒光就已然從他的脖子上劃過。
一顆碩大的頭顱橫飛出去。
從宮殿大門飛了進去。
一路翻滾,最終落在了宮殿中心。
李棟曾那眼眸瞪大,滿是驚愕、恐懼、不甘,他怎麼都沒想到,在漠北王的眼皮子底下,竟然還有人敢行刺。
殺的還是他這位大漠北的天羅地網負責人。
這也是李棟曾被一擊秒殺的原因之一。
宮殿內。
漠北王那衰老的面孔上,這一刻同樣滿是驚愕,看着李棟曾滾回來的頭顱,他愣了許久。
不等漠北王反應過來,也不等漠北王動怒。
一道身影,已然從門外一步步走來。
漠北王秦古看着這人,看到這人身上那天羅地網的服飾,眼中瞳孔微縮。
瞬間就知道,這人應該是王城來人。
秦古盯着來人片刻,哪怕內心已然被怒火淹沒,他依舊還能平靜說道:“你是何人?”
來人看着李棟曾那狗頭,冷笑一聲,把手中短劍歸鞘,這纔看向漠北王秦古。
他朝着秦古躬身作揖一拜,道:“影密衛何憂,拜見漠北王。”
這是對大秦皇族的尊重,身爲天玄皇帝的臣子,何憂自然不會逾越規矩。
只要漠北王還是大秦的王侯一天,這規矩就不可廢。
秦古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盯着何憂。
何憂絲毫不懼,與漠北王秦古直視,冷聲道:“奉指揮使大人密令,屬下前來漠北整治天羅地網,清洗賣主求榮的走狗,清理門戶。”
“另,聖上有旨,令天羅地網警告漠北王大人,如果您掌控不了大漠北,那麼就由朝廷來。”
“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想必漠北王大人自己清楚,再有逾越之舉,那就別怪聖上不留情面。”
“呵!”
秦古氣笑,雙手按着扶手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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