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誤會,我對你沒什麼企圖。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我時睡着的時候會跑到你的身體裏,然後第二天醒來,又回到我的身體裏。”秦晚解釋,這兩次奇怪的經歷,讓她很害怕,又不能和別人傾訴,更不能去醫院,她怕被送到精神病院。想來想去,還是和同爲當事人的許璟言傾訴比較好。

    “你在說什麼瘋話!”許璟言覺得可笑極了。

    “你家有三個房間,一間臥房,一間書房,一間健身房。你的牀單是灰色的,牀頭是黑色皮面的,被子是深藍色的。”

    “你怎麼尾隨我到家的?”許璟言不信。

    “我又不是變態跟蹤狂,”秦晚心想雖然我之前幹過跟蹤你的事,“上次我靈魂跑到你身體裏的時候我跑回自己家,這次我想試一試離得遠一些靈魂能不能回的去,所以昨天我在你家。在我佔領你身體的這段時間你有意識嗎?”

    許璟言覺得她這個瘋女人在編故事,編的還挺像模像樣。他回想這兩次醉酒以後自己一點意識都沒有,難不成真像她說的那樣?

    許璟言沉默的時候已經上菜了。這裏的盤子和碗也很有特色,根據菜式不同盤子的形狀也不同,瓷碗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宛如玉石。秦晚點的是一些家常小菜,她給許璟言夾了一片山藥片,“多喫點這個,養胃的,你總是喝酒對腸胃不好。”

    家常菜在廚師獨門祕方的做法下也別有一番風味,味道確實很不錯,和這裏的環境一樣,給人很放鬆、溫馨,一種家的感覺。

    “我是唯物主義者,你說的這些牛鬼蛇神離我太遠,我覺得如果別有目的,調查一個人家裏的情況,甚至更隱私的事情都能做到!”許璟言說。

    “你肚子右邊有個痣,你還有腰窩…”

    “……”

    “不是我故意看的,是你的身體憋不住了想小解。”秦晚趕緊解釋。

    “說吧,你還看了什麼。”許璟言咬着牙,趁他睡着的時候偷看的嗎?

    “呃…沒什麼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這麼說會不會被打,秦晚覺得許璟言還是不信,繼續解釋:“咱們兩個無冤無仇,我沒必要對你耗費這麼大的心思啊,雖然你有錢…呃,長的也好…嗯,但這些都不足以成爲我違法犯罪的理由!”

    “這些理由都不夠,那你還想要什麼?”許璟言笑道。

    “不然下次我到你身體裏的時候給你錄視頻?”

    “沒有下次!”

    我也不想有呀,可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說了你又不信,我能怎麼辦?秦晚欲哭無淚。

    “你那個辦公室競標有沒有什麼內幕呀?”秦晚打探。

    “沒有,拿下那塊地方就花了不少功夫,如今想選一個夠資質、設計好、施工好的公司來做,當然報價要最低。”

    “那目前你們最看好哪個競標的公司?”

    “怎麼,你費這麼大勁是爲了拿下這個項目嗎?”許璟言不答反問。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想努力爭取一下下嘛。”秦晚坦白的態度反而讓許璟言心安。

    “公司是我和楊總合資開的,他佔的股份比較多,大部分決定權在他那裏。”

    “你也很厲害嘛,年紀輕輕就自己開公司了!”秦晚真誠的讚美。

    “那是!”許璟言毫不謙虛。

    收回剛纔的話好不好,這個人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按正常流程應該先商業互誇一番嘛!

    喫完飯,許璟言搶先一步買了單。秦晚遺憾:“說好了我請你的。”

    “不用。”

    “那要不然下次?”秦晚笑嘻嘻。

    “不必了。”秦晚不知道他說的是下次不用見面了,還是見面不用請他喫飯。

    “服務員,開張□□!”秦晚還不忘公費報銷。

    “……”

    許璟言回到家立馬聯繫做監控的朋友,在他家裏臥室、客廳、餐廳、書房、健身房都裝上了攝像頭,連大門口也不例外。這兩次經歷匪夷所思,他雖然不願意相信秦晚所說的話,但是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合理的解釋。

    第二天秦晚上班的時候趙總監問她昨晚打聽的怎麼樣,秦晚說許璟言只是股東之一,而且這次競標沒有關係戶,讓趙總監只管公平公正的競爭就行了。

    “那多和許總保持聯繫。”趙總監留下這句話就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秦晚拿出手機,用微信搜索許璟言的電話號,出來的頭像是一個白底黑字的言,看樣子是用毛筆寫的,她發送添加好友邀請,備註寫了自己的名字。

    到十一點多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秦晚一看通過好友驗證了。她打開許璟言的朋友圈:清一色的工作內容,平時的生活動態一個也沒有,也不發張自拍,可惜了,秦晚想。

    “秦晚,今天晚上有事嗎?”葉聰問。

    “應該沒什麼事,怎麼了?”秦晚想了想,商璐的餐廳都開業了,江馨儀家在做油漆,馬上快完工了。

    “咱們一起逛逛街吧。”秦晚來公司這麼多年葉聰從來沒有主動邀請過她,這是第一次。

    秦晚想一定是上次幫她加班改圖拉進了關係,再者秦晚也逐漸從小透明變成了一位成熟的設計師,之前她能力最差,如今憑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變的和他們能並肩前行。

    下了班,兩個女孩去商場看衣服、化妝品。“上次那個騙你的渣男找到了嗎?”秦晚主動問。

    “找到了,還上新聞了,有記者聯繫我願不願意接受採訪,我拒絕了,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葉聰說道。

    “我沒關注這方面的新聞,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騙得錢都回來了嗎?”

    “不僅僅是我,他同時騙了好幾個女孩,有本地的還有外地的,錢款追回來了一部分,剩下的他們花了,不知道法院怎麼判呢。”

    “罪有應得,希望你的錢能全部追回來。”

    “比較難,他要是有錢不至於出來騙,就算把他的房產抵押,資金凍結估計也沒多少,況且又騙了這麼多。”葉聰消極地說。

    “我有同學是學法律的,我聽說這裏面有內情。追回的錢固定的,就看被騙的人有本事拿多少了。”

    “你的意思是誰關係硬,就能分的多?”葉聰彷彿找到了希望。

    “只是道聽途說,具體我不清楚。而且即使走關係也要花錢吧,別到時候要回來的錢還沒有走關係花的錢多,那樣不僅浪費錢還浪費時間!”秦晚想想這事確實很難辦,犯罪人坐牢無力償還,別說坐牢了,就是現在好些不坐牢的借人錢都還不起。“對了,我有個大學同學叫黎斌,他是學法律的,你可以問一下他,你就是去外面找律師諮詢費也是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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