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把這封拜帖替我送到侯爺府上,明日此時我公孫玲瓏定將登門拜訪!”公孫玲瓏取出拜帖吩咐道。
“是···是小姐”叫阿德侍從唯唯諾諾的接過拜帖。
侍從阿德戰戰兢兢來到錦衣衛鎮撫司門前,被兩名錦衣衛守衛呵住
:“站住,錦衣衛鎮撫司重地,閒雜人等,休要靠近!”
“二位大人,我家先生差我前來將此拜帖送予侯爺,還望二位大人通融。”侍從阿德拿出拜帖上前。
“侯爺向來不喜生人拜訪,請回吧!”
“小的明白,還請二位大人行個方便。”說罷侍從阿德掏出兩袋錢兩奉上。
“放肆!光天化日竟敢行賄錦衣衛!”兩名錦衣衛抽出繡春刀架在阿德脖子上。
錦衣衛本就是監察貪腐行賄,寧易創立之初定下鐵例,身爲錦衣衛者膽敢行賄受賄,將受凌遲之刑。
阿德見狀嚇得渾身發抖,撲通跪地,連忙解釋道:
“誤會誤會,二位大人息怒息怒,我家先生乃名家公孫玲瓏,特意派我前來送拜帖。”
兩名錦衣衛對視一眼
:“名家之後公孫玲瓏!”隨即收起繡春刀,接過拜帖前去稟報。
“侯爺,名家公孫玲瓏送來拜帖。”錦衣衛彙報道。
“公孫玲瓏!有趣,本侯正想去會會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寧易收下拜帖手,差錦衣衛前去答覆。
一聽說公孫玲瓏要去挑戰錦衣衛寧侯爺,消息立馬傳遍了整個咸陽城。
那些敗在公孫玲瓏手下的王公大臣,文人墨客都歡欣雀躍起來,等着看她的笑話。
“錦衣衛是什麼地方她也敢去?”
“錦衣衛會和她論理?有好戲看咯!”貴族大臣們在一起議論着。
秦賢居里的文人墨客們也都在議論紛紛着。
“這公孫玲瓏,找誰不好非找錦衣衛,若是輸了頂多被羞辱一番,這要是贏了搞不好就得掉腦袋啊!”
“誰說不是呢,我可聽說錦衣衛的人啊都是認死理,這下夠她喝一壺了!”
公孫玲瓏在包間聽着這些言論,咬牙切齒道:
“哼!這世上就沒能辯贏我的人!”
翌日,公孫玲瓏帶着護衛和一匹白馬來到錦衣衛鎮撫司之中。
“早聞公孫先生之才,今日一見果然···果然非···同凡響。”寧易看着公孫玲瓏胖碩醜態之軀,實在想不出不失禮儀的形容詞。
“寧侯爺有禮了,聽聞侯爺之威名,玲瓏特意前來拜訪,今日得見侯爺果真甚是俊俏呢!”公孫玲瓏媚語嬌柔的說道。
寧易嘴角抽了抽,似笑非笑,這公孫玲瓏身形龐碩也就罷了,說話也這般嬌柔造作,着實令人作嘔。
寧易儘量剋制着自己,公孫玲瓏畢竟是個文人不是敵人不能失了禮數。
“公孫先生前來不只是一睹本侯之容顏吧?”寧易喝了一口茶道。
“呵呵呵··侯爺說笑了。”公孫玲瓏面紅耳赤的羞笑道。
聽着如此羞笑,寧易一口茶水噴出,慌忙向身邊的青龍呵斥道:
“這茶甚是燙嘴,如何辦事!”
青龍沒反應過味兒來,拿起就喝。
“啊!茶水溫度剛剛好啊!”
氣得寧易有口無言尷尬至極。
“你倒不燙,先生乃女兒身如何能喝,荒唐!將茶水全部換掉!”
“是!”青龍摸了摸腦袋,將公孫玲瓏的茶一併端走了。
“先生莫怪!”
“無妨,今日特意前來,是想與侯爺辯合一番。”公孫玲瓏尷尬的笑道。
“那就請吧!”寧易起身和公孫玲瓏對立而坐。
公孫玲瓏環視一週看向了池塘:
“侯爺可知魚?”
“自然知道!”
“自然也知道”寧易臉上掛着笑容非常平靜。
公孫玲瓏一愣,一般人回答這個問題都要先思考下,會不會有陷阱,可寧易卻想都不用想,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那這水中之魚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
“不快樂!”寧易回答得毫不猶豫。
“侯爺非魚怎會知道這魚是快樂還是不快樂呢?”公孫玲瓏拿着面具半遮着臉,“心中得意
看你怎麼辯答。
“因爲它們都是死魚!”
寧易話音剛落,西風吹雪心領神會,飛身撥出烏鞘劍,一道劍光後池塘瞬間爆炸激起魚水漫天。
“死魚何來快樂?”寧易看着地上死去的魚邪笑着道。
公孫玲瓏手中的面具被剛纔一幕驚得掉在了地上,臉上微微有些抽搐:
“侯爺還真是與衆不同呢!”這錦衣衛果然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一局侯爺贏了!”公孫玲瓏想到剛剛那一幕不免有些後怕,也不多說什麼,主動認輸了這局。
公孫玲瓏給阿侍從阿德使了一個眼神,方纔只是試探,看來得拿出真本事了,不一會兒阿德就牽着一匹白馬走了過來。
“侯爺,此白馬乃是我家傳家寶,踏雪,一年至此一胎傳了十六代。”公孫玲瓏看着白馬得意的說道。
寧易走到白馬旁撫摸道:
“不錯!是匹好馬!”
“非也,是白馬不是馬!”公孫玲瓏咯咯笑道
“侯爺,那咱們就以白馬爲題!”公孫玲瓏臉上的笑容顯得格外自信,畢竟是最後的一張王牌,多少年來此題都未嘗一敗。
“可以,就以馬爲題!”
“侯爺又錯了,是白馬不是馬!”公孫玲瓏繼續設着陷阱。
“哦?這分明是一匹白馬!”寧易回頭看着公孫玲瓏故意質疑道
“非也,非也,馬是馬,白馬是白馬,白馬非馬!”此話一出公孫玲瓏開始有些忘乎所以。
“哪來這麼多廢話!”寧易震怒一聲拔出長生劍刺在白馬身上,一聲慘叫後白馬應聲而倒。
“將這裏收拾一下,礙本侯眼了。”寧易擺手吩咐道,兩名錦衣衛快步上前將白馬拖出去。
公孫玲瓏起身站在原地又怒又怕一動不動,瞪大瞳孔,下巴道快掉到了地上。
“這····!”
半晌過後才反應過來開始抱頭痛哭
“我的白馬···我的踏雪”
“我的傳家寶···”
寧易嗤笑寬慰道:
“先生勿怪,本侯賠你便是!”
公孫玲瓏擦掉眼淚:
“這可是我家傳家寶,只此一匹,怎麼賠?”
寧易拍了拍手,一名錦衣衛牽着一匹又黑又老的馬走了上來。
“這是我錦衣衛的傳家寶今日就拿它賠給先生。”寧易摸了摸黑馬慷慨道。
“什麼?這分明是一匹普通的老馬,怎麼比得上我的踏雪。”公孫玲瓏感覺自己被戲耍了不忿道。
“大膽!竟敢質疑侯爺!”青龍殺氣騰騰的對着公孫玲瓏一聲呵道。
寧易給青龍擺了個手勢,青龍點頭退下。
“先生之馬爲傳家寶,本侯的馬也是傳家寶,傳家寶等於傳家寶,黑馬等於白馬,有何不妥?”寧易手中的劍突然一抖
“啊···這···”公孫玲瓏冷汗直下,說話結結巴巴,無法辯答
“侯爺斬了我的寶馬,可侯爺不能用一匹普通馬來賠吧!”公孫玲瓏咬牙切齒的看着寧易。
“本侯說了這是匹寶馬,就算它不是,我說它是它就是!”寧易觀賞着手中的寶劍悠然道。
公孫玲瓏看着寧易手中的劍,不由得頭皮發麻,渾身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