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高畢恭畢敬對着寧易行禮,寧易不但沒有讓他免禮,還當衆稱其趙公公。

    趙高低着頭,面帶微笑壓制着心中的憤怒,他心裏很清楚自己和寧易之間還有着很大距離,嬴政信他的程度要遠大過自己。

    實力上,就算手上有羅網和六劍奴,也不敢輕易得罪寧易的錦衣衛。

    “寧侯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已經升爲中車府令了,還望侯爺勿要往事再提!”趙高依舊微笑着不露聲色道。

    “哦?是嗎?那就恭喜趙公公了!”寧易裝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

    聽到寧易繼續叫着趙公公,趙高深吸一口氣,他不明白這寧易到底要幹什麼,非得和自己過不去。

    “寧侯爺,我說了,小人已經升爲中車府令!”趙高嘴上生生擠出一個微笑,語氣也變得比較僵硬起來。

    “嗯?趙公公很不服氣?”寧易走到趙高面前,眼帶凶狠的盯着他。

    胡亥眼中一閃洞若觀火暗覺不妙,今日之機本來是拉攏寧易的,沒想到這一上來就和趙高針尖對麥芒,正想前去打個圓場,結果寧易再次開口道:

    “也對,趙公公畢竟是陛下身邊的紅人吶!”寧易話鋒一變,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在場的那些將領官員聽到這句話,內心譁然一片,誰再紅能紅得過你錦衣侯寧易啊!

    “侯爺還請自重些爲好,今日之宴乃公子胡亥所設!”趙高聽着寧易一口個趙公公,緊握着雙手,感覺無比屈辱。

    “死太監!看在陛下的份上,叫你一聲公公,竟敢拿殿下之宴說事,給臉不要!”

    說罷寧易伸出右手,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個耳光抽在趙高臉上。

    清脆之聲響徹整個秦賢居,驚的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但是沒有人發出一個聲音,甚至一個響動都沒有,他們既得罪不起趙高更得罪不起寧易,所以乾脆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寧......”趙高握着自己的臉,看着寧易,這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讓他不敢置信,當着這麼多朝中要員的面,讓他顏面掃地,他趙高可是中車府令!

    “嗯?你想說什麼?”寧易再次舉起右手

    “寧......寧侯爺教訓的好!”趙高內心掙扎良久後,還是將心中之怒忍了下來,恢復了平靜後反倒開始獻媚認慫。

    站在一旁的胡亥也是大爲震驚,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趙高如此神情,同時愈發的想要拉攏寧易,若果不在自己門下,那將是莫大的威脅。

    “寧侯勿怪,喝酒喝酒,別跟他一般見識!”胡亥生怕事情寧易再做出什麼事情來,就沒法收場了,連忙遞上一杯酒圓道。

    這個時候胡亥也顧不得自己和趙高的關係了,拉攏人心要緊。

    “有勞殿下了!”寧易接過酒杯後胡亥頓時鬆了口氣!

    胡亥剛剛鬆了口氣,以爲此事就此平息之後,萬萬沒想到,寧易接過酒杯後並沒有喝下,而是轉過身去,直接潑在了趙高的臉上。

    “該死的,這個寧易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趙高心中暗自猜測着,寧易的舉動令他十分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面對寧易潑過來的酒,趙高想過用真氣擋下,但他不明白寧易到底要幹什麼,是故意和自己過不去,還是另有隱情,最後放棄了,任由寧易羞辱。

    “不知侯爺這下,心裏可舒坦了些?”趙高卑躬屈膝道,心中已有了決斷,任你辱罵就是不氣,附和着你。

    在場的人也又是一驚,看到趙高被如此羞辱,還恬不知恥的討好人家,除了大跌眼鏡之外不免又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趙高,好深的城府!”寧易心裏並沒有感覺爽快,然而有些凝重,自己這般激怒羞辱他都能安之若素,巋然不動,莫非是看出來了,還真是能忍得住啊!

    “寧侯.......”

    胡亥放下了手中酒杯,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殿下勿怪,是我失禮了,來,趙公公本侯敬你一杯,勿要介意!”

    寧易笑了一笑假意着致歉,接着一伸手用真氣吸過來兩個酒杯,倒上酒遞給趙高,自己一飲而盡。

    公子胡亥看着寧易把酒喝下了之後,這才終於鬆了口氣!

    “趙高豈敢,侯爺開心就好!”趙高戰戰兢兢的喝下了那杯酒,背後早已是冷汗淋漓。

    錦衣衛的偵查監視,號稱是無孔不入,趙高明顯是害怕自己的計劃被錦衣衛發現,擔心寧易故意激怒於他,好就此藉機將他除掉,所以不管寧易何如羞辱打罵,他都笑臉相迎,忍辱負重。

    見趙高如此隱忍,今日又是胡亥設宴,不能做得太絕,寧易暫時放過了趙高一馬,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寧侯,您請上座!”胡亥伸手笑着有請道!

    寧易點了點頭,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胡亥身邊。

    “今日能宴請道寧侯,甚是開心,胡亥再敬侯爺一杯!”胡亥舉起酒杯,對着下面使了一個眼色。

    “我等一同敬寧侯爺一杯!”下面的官員將軍們見色行事道。

    “殿下客氣!”寧易笑着回了一句道。

    “我等先乾爲敬!”衆人舉杯一飲而光,放下酒杯後也不在說話。

    因爲寧易,衆人都很是拘謹顯得很不自在,完全不像平日裏那副作威作福的模樣。

    “殿下,不知今日宴請,所爲何事?”寧易喝完杯中的酒後問起。.七

    “倒也沒什麼大事,只是幾年未曾見到寧侯,胡亥多少有些想念!”胡亥笑着說道,臉上掛着一幅人畜無害的神情,似乎要告訴寧易自己別無二心。

    “幸得殿下掛念,有時間常來我鎮撫司飲茶敘舊吧!”寧易對這種官話很不感冒,隨口應付了一句。

    然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此話在胡亥這種擅用權謀的人眼裏,意思就是接納了他。

    胡亥揣測了一下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光喝酒着實無趣了些,各位不妨各一場比試如何?”寧易靈機一動道。

    “全憑侯爺做主!”下方人不敢直接反駁,都齊眼看着胡亥。

    “寧侯爺想要比試什麼?”胡亥看了一眼衆人道。

    “就比劍吧!”寧易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西門吹雪道。

    “好!”胡亥拍案應道,既然如此也不好拒絕,也順便看看寧易的實力。

    說罷便吩咐侍衛迅速在大廳中央清理出一塊比劍場。

    寧易看了一眼西門吹雪示意他前去,西門吹雪點了點頭心領神會,縱身一跳,落到了比劍場中央。

    “這是我錦衣衛用劍第一高手,人稱劍神,誰能在他手中撐過三劍,本侯可無償應允他一件事!”寧易站起身來對着衆人大聲說道。

    “什麼?!”

    “撐過三劍就行?”

    “要是能得寧侯爺應允一事,那豈不是如同得陛下恩賜一般!”底下衆人一片譁然,紛紛躍躍欲試想前去比試。

    他們聽到寧易給出了彩頭,雖然沒有直接到說明好處是什麼,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在大秦還沒有什麼事寧易辦不到的。

    一旁的胡亥和趙高聽後也不免產生一絲心動,尤其是胡亥。

    “寧侯,既爲比劍,又怕傷了和氣,那不如我們就點到爲止即可!”胡亥起身提議道。

    “劍乃殺人之利器,勝者生,敗者斃方爲劍道,豈能點到爲止!”寧易看着一眼衆人後對着胡亥道。

    “啊......這......”

    “算了......算了......”底下衆人原本躍躍欲試,聽到輸了就得死紛紛要搖頭,不在有人敢上去。

    “當然,你們要是怕死,只需要撐過一劍即可,但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們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寧易笑着說道,明顯是看不上這些人。

    下面的衆人聽到寧易這番話也是敢怒不敢言,臉色氣得通紅,撐住一劍着分明是在羞辱他們。

    “一羣怕死之人,真是掃興!”寧易繼續刺激着在場的人。

    “哼,我來!”一名武將站起身來,從腰間拔出一柄利劍,衝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環抱着烏鞘搖了搖頭,一個閃身過去直接用用手指點在了那名武將腦門上。

    “啊......這......什麼東西我都沒看清!”那名武將難以置信,像是一場幻覺。

    “可惡,明明是比劍,你卻劍不出鞘,這是在侮辱我!”那名武將大聲呵道。

    剛剛過來一招他心裏明白自己真的一劍也接不住,可是對手劍不出鞘自己就敗了,這要是傳出去還有何顏面帶兵,更重要的是身爲公子胡亥的人讓他顏面盡失,日後也再難有所作爲了。

    “你還不夠資格死在我的劍下!”西門吹雪頭也不擡,語氣冰冷的說道。

    的確是這樣,以他的劍法,這名武將死一萬次都不夠,這樣的對手令他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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