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不控制不了身體裏的前世之魂,當有一絲情緒時,那個靈魂總會將心中的悸動壓制住。
或者自己又憑什麼能讓寧易爲了她這麼做,命運早已註定不由自己。
寧易似乎看出了少司命的心思。
“你喜歡任何東西,我都會讓你得到,哪怕是瑤臺仙境!”
少司命只是微微做了一個點頭的動作,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這個若微的舉止。
“回去吧!”少司命說完轉身照着來時的路回去。
寧易點了點頭,面帶微笑,就這段和少司命的相處,心裏感到非常的滿足,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爲數不多的安寧和愜意,佳人作伴心之嚮往。
同樣的在少司命身上自己詭異詭譎的命運,從來沒有享受過如這般的美好,哪怕一刻都不曾有過。
“秋蘭!”寧易再次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秋蘭花,轉身跟着少司命回到了咸陽城之中。
一路上少司命沒有再開口說話,似乎剛剛所經歷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沉默的回到了陰陽家駐地。
寧易心裏也思索着,少司命今天主動來找他,應該是她生命中第一次找一位男子相伴賞花
能驅使她這樣究竟是因爲那封書信,還是因爲東皇太一的任務呢?
寧易目送着少司命的背景,決定既然如此何必再去想那麼多,不管她是爲了任務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她少司命我寧易要定了。
寧易轉身回到鎮撫司,剛剛到鎮撫司就召來了一名千戶。
“來人!”
“侯爺!”千戶連忙前來聽候。
“傳我命令,錦衣衛各大鎮撫司,加上錦衣軍抽調出兩萬人手,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給我迅速收集秋蘭花!”
“明日太陽昇起之時,我要讓秋蘭花開遍整個咸陽城,變成瑤臺仙境!”寧易十分嚴肅的命令道!
“侯爺,這......”千戶顯得極奇爲難。
讓秋蘭開遍如此龐大的咸陽城,得收集多少啊。
最要命的是明日太陽昇起之時就得完成,就算能收集到那麼多秋蘭花,也沒有足夠的時間。
再加上各大鎮撫司距離咸陽的距離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到的,最近的少說也得花個三五天。
眼看這都已經是午時了,也就是說他們只有半天加上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完成收集,運輸,鋪排。
“有問題嗎?”寧易看了嚴肅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千戶。
“侯爺,可是東西南北四大鎮撫司距離咸陽尚且需要時日,運送過來,時間不夠!”千戶知道寧易並沒有開玩笑,可依舊不知道怎麼解決。
“我最後說一次,明日太陽昇起之時,我要讓整個咸陽城開遍秋蘭花,聽明白了麼?!”寧易語氣變得陰冷,逐字逐句的說道!
千戶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擡,冷汗直流,連忙點頭
“是,侯爺!”
“還有,城外的那片秋蘭花,一朵也不準動!”
“完不成,就提頭來見!”寧易擺手揮退了千戶。
“是!”千戶立馬起身,馬不停蹄的跑下去開始傳達命令,同時鎮撫司內所有錦衣衛都開始行動了起來。
因爲寧易的一聲令下,錦衣衛在全國的各大機構都開始運轉起來。
他們召集了可以召集的所有平民百姓商人等幫着收集。
機關城一役錦衣衛掌握了墨家機關術,於是藉此動用了大量墨家機關獸幫助運輸。
一時間乎所有的錦衣衛都放下手中的任務,開始收集秋蘭花,向咸陽運發。
寧易對此也很明確,不能強徵百姓,不侵害勞民都可以,願意做的尤其是窮人收集到一斤,便發錢十兩。
錦衣衛的舉動使得整個大秦帝國都如同山崩地裂一般震動,所有人都在猜測錦衣衛全員出動整出這麼大的動靜是爲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剛剛街上那些錦衣衛少說得有一千多人了吧?這難道是有大事發生?”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剛剛從西城過來,那邊的錦衣衛也全部出動了!”
街上的居民,一個個的都開始交談,心中有些擔憂,莫不是又要發生大戰了,最後還是老百姓遭殃!
東鎮撫司的千戶聽到了隻言片語,於是跑過來想說明一下:
“不是打仗!,是收花,錦衣衛不強徵百姓,願意去的收集一斤發錢十量呢!”一位錦衣衛千戶跑來說道!
“收花!還發錢十量!”要知道十量可相當於窮人一年收入了!這些人搖了搖頭,一時不敢相信,打算看看再說。
錦衣衛千戶忙着趕回去集結,沒浪費太多時間去解釋,等行動開始後他們自然會搶着來做,於是就掉頭回到隊伍中
不僅僅是這些百姓,那些不明所以的六國餘孽加上那些反秦勢力也都緊張了起來,集結各路人馬,就怕錦衣打過來。
此時,儒家小聖賢莊內。
伏念接到弟子的情報,東鎮撫司所有的錦衣衛都出動了,伏念一看震驚不已,難道是衝着儒家來的不成,連忙找來了張良商議!
“子房!”伏念匆匆的招手示意張良快過來。
“掌門師兄何事如此驚慌?”張良坐下喝了一口茶道。
伏念爲人一向是成熟穩重,翁溫文爾雅,現在確實有些驚慌得不同以往。
“子房,剛剛接到消息,桑海城東鎮撫司傾巢而動!”伏念表情凝重憂慮道。
錦衣衛一般行事隱祕,只有在抓捕時會有所動靜,這次全員出動確實不合常理,能值得讓錦衣衛全員出動的桑海城內只有儒家的小聖賢莊。
“什麼?掌門師兄且細細道來!”張良聽到錦衣衛不尋常的動靜,放下茶杯一臉嚴肅眉頭皺起。
“就在剛剛,桑海城之中的錦衣衛,好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突然全部撤回,一直監視小聖賢莊的人也都撤走了!”
伏念喝了一口茶,緩了口氣接着說道:
“我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就派了幾名弟子前去探探虛實,那些撤回去的錦衣衛集結完後,又迅速全部出發,不知去向!”
伏念說完後,張良便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錦衣衛是衝着儒家來的,那自然不必撤回監視的人,只是不是衝着儒家來的又會是誰呢,誰還能讓錦衣衛如此興師動衆!
然而這一切不過都是寧易的一道紅顏之令而已,卻驚動了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