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夜未眠卻絲毫不見睏意,與嬴政整夜的暢談,二人反倒顯得格外的精神。
“張良總算明白了陛下和侯爺之心”
“韓信願誓死追隨陛下和侯爺,爲大秦踏平四海九州!”
“嗯,不錯,陛下歇息了嗎?”
“陛下已經歇息!”
“嗯,你二人隨我來!”
說罷寧易便帶着張良韓信到了蜃樓裏的軍情廳。
正當三人站在沙盤面查看着地形圖時,東南北三路的信兵瘋狂的跑了進來,依次傳來急報:
“報,侯爺,桑海城南發現敵軍,約五萬人馬,距離南城不過二十里!”
“敵軍何人領兵?”
“前楚將龍且,英布!”
“再探!”
“報,侯爺,桑海西城敵軍距離城門十五里,兵力兩萬!前趙將陳餘張耳領兵!”
“再探!”
“報,桑海北城,有敵軍逼近,距離十里,兵力一萬,領兵者藏荼!”
“再探!”
三人合計了了一下五國餘孽的勢力和兵力後,張良率先開口道:
“侯爺,大魚雖已進網了,可以敵方這陣勢似乎我們纔是魚啊!”張良微皺着眉頭,有些擔憂。
面對張良的憂慮寧易沒有回答,依然一副成竹在胸的神情看着韓信問道:
“韓信,你怎麼看?”
韓信定神仔細的查看了一下沙盤上的地勢後分析道:
“根據兵力和距離的推算,敵方是想用倒品字弧形圍城!”
“北面離海太近,地勢縱深不足,只能做爲佯攻,截斷退路!”
“西面雖是正面但也因地勢太廣,作爲主攻不易集中優勢兵力,無法策應兩路!”
“所以交通更加便捷,縱深靈活的南面纔是重點!”
寧易的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
“范增這個老東西,出手便送給本侯一場死局!
“既是死局如何破之?”
“無妨,置之死地方可後生!”
“五國餘孽攻城,迫在眉睫,敢問侯爺如何後生?”
張良和韓信二人一臉沉重,看到寧易始終一副輕鬆愜意之情,很是不解,見二人如此着急寧易這才嚴肅起來:
“韓信,敵方陣勢如何守城?”
“回侯爺,一萬黑甲死守南城,西北兩面各五千,最多不過一天時間桑海便會被攻破!”
“嗯,把陛下的禁軍分調五千,再抽調錦衣衛三千到東鎮撫司把墨家守城器械一併帶上!”
“即使這樣,守城最多能頂住三天!”韓信計算了一下說道。
“三天時間,應該夠了,此外我錦衣衛還有三千秦槍!”寧易微微笑了一下說道。
寧易出發桑海前,除了帶着西門吹雪等人之外,也祕密調動了鍾離昧,沒有寧易的命令他們不得有任何行動!
“三千秦槍?那也不在桑海城裏吧!”張良心中感嘆原來寧易還留着後手。
只是三千人馬似乎有點杯水車薪,而且還不在城裏,畢竟張良也沒聽說過寧易這支祕密部隊。
“三天夠了?侯爺您就別賣關子了!”張良韓信實在有些摸不着頭腦,寧易見時機也到了,索性攤牌,開始佈置任務:
“韓信,你即刻啓程祕密前往彭城外圍,到時候自然有人接應,怎麼打,你到了自然明瞭!”
“是,侯爺!”
寧易叫來傳令兵,韓信一番部署後,便祕密離開桑海前往了彭城!
此時張良突然笑了一聲,好似恍然大悟一般:
“既然守不住,那就攻出去,圍魏救趙,侯爺真是高明!”
“不錯,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海面上夕陽就快落下,時間已到傍晚時分。
死守桑海之令也傳遍了全城,城中百姓個個人心惶惶,城門緊閉,三面守軍嚴陣以待。
城中炊煙升起後,龍且一聲令下。
隨着一聲號角震天,戰鼓雷鳴,騰龍軍以雷霆之勢向南城發起了衝鋒!
與此同時,北城的藏荼也緊隨其後,不斷的衝擊着北城的守軍!
正面的陳餘,張耳則協調策應着南北兩方。
寧易張良坐鎮蜃樓軍情廳,運籌帷幄。
“報,北城方面,我軍已連續擊退敵軍三次衝擊!”北城傳令兵跑進來報道。
“敵我傷亡多少?”
“我軍傷亡一千,殲敵兩千!”
“再探!”
“報!,南城方面,敵軍攻勢太強,敵我兩軍傷亡慘重,都已超五千,南城守軍箭支,器械皆消耗過半!”
“南城還能頂多久?”
“不超過兩日!”
“再探!”
得知軍情後,張良眉頭緊皺對着寧易說道:
“侯爺,韓信那邊可千萬別出什麼差錯啊!”
寧易悠閒的喝了一口茶:
“無妨,戰損比都在本侯的意料之中,龍且英布果然勇猛,只是可惜啊····”
攻城方其實是屬於弱勢一方,正常情況下攻城方的傷亡數一定是守城方的兩倍不止。
然而龍且英布,硬是硬生生將戰損拉成對稱,這樣一來守城的優勢蕩然無存!
“侯爺咱們是不會也得主動做些什麼?”
“嗯,是該做點什麼了,子房接下來就看你了!”
張良看了一眼沙盤,轉身微微走了幾步後閉上雙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隨後眼睛突然一睜:
“侯爺,有了!”
“說來聽聽!”
“西面的陳餘張耳,二人雖是英才,又有刎頸之交,然陳餘性情反覆,心中多疑,可以一試!”
“再者四方攻城必有輕重,各懷異心,楚軍雖不易破,就先破了西、北三將吧!”
“敵軍攻城之時,侯爺可令三千秦槍,假意攻擊北城藏荼側翼,待陳餘張耳分兵策應之時,將其活捉,方可離間!”
聽完張良的計策寧易心中暗自笑道:
“你張良不是不喜陰謀,只用陽謀嗎,本侯偏要你使出點陰謀!”
其實當寧易讓張良使用離間計的時候,張良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招。
只不過沒有第一時間說出來,形勢迫在眉睫,也是被逼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