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夠了吧,臭小子,熱鬧好看嗎?”
奕松國渾厚的聲音在此時的奕銘聽來,只感覺自己屁股有點隱隱作痛。
奕銘擡頭一笑,語氣充滿心虛的說道:“啊爹,我這剛來,剛想推門而入,你就立馬開門了,咱可啥也沒聽見哈。”
聽見奕銘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回答,奕松國只感覺腦殼一陣小抽。
“行了,起來吧,傳承接受的怎麼樣。”
奕松國眼光閃爍了幾下,一幅奕銘你懂的的樣子。
奕銘看着坐在一旁的親孃,知道自家傳承事關重大,雖然母親作爲守護九聖筆古族之一的白族人,一樣不能隨意透露。
也是幫老爹圓道:“娘,你就原諒老爹吧,確實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老爹不方便說,不然老爹哪敢有什麼祕密藏着。”
“是極,是極。”
白素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父子倆,白素也是一聲微嘆,拿這兩個沒什麼辦法。
“行行行,臭小子長大了,也有自己祕密了,你們倆保護好自身安全就行。”
奕銘與奕松國聞言同時嘿嘿一笑。
擺平!
奕松國感受到奕銘身上傳出的熟悉氣息,明白自家源筆大人應該就在奕銘身上。
當下也是不多說,身形一轉,向着城主府的大堂大踏步的走去。
“跟我來銘兒。”
“好嘞。”
奕銘看了一眼滿臉無奈的白素,一溜煙的跟上了奕松國的腳步。
來到大堂內,奕松國一揮手讓護衛先退了出去,然後轉身坐在了位於大堂中間的紫金竹椅上。
“銘兒你應該已經初步明白了,我們這一脈所應該承擔的使命了。源筆大人應該已經凝聚真身出來了吧。”
“叫我呢,奕小子~”源筆聽見呼喚,一溜煙的就從奕銘眉心處飛出,帶着金色的魂光砸向了奕松國。
奕松國擡手一接,輕鬆的卸掉了源筆帶來的衝擊力。
奕松國滿臉苦笑的看了看源筆,對這個算是自家一脈起源的源筆大人跳脫的個性毫無辦法。
“奕銘,我也不多教你什麼,相信源筆大人會慢慢帶你接觸的,它老人家經驗可比我豐富,我們一脈的每個人,可都是靠源筆大人的投影教導而出。”
“害應該的,應該的,低調低調…”
源筆在空中翻了個滾,帶出一道道金色的紋路殘影。
沉吟片刻,奕松國磨了磨手指,似乎是糾結了一番之後,繼續說道:“本來我是不打算讓你去的,但你既然正式邁入了聿士一途,還是要多多磨練。”
“我們這一脈雖然起步晚,但厚積薄發,靠着我們獨特的天賦能力,後續我們的晉級速度是要快很多的,歷練必不可少。”
聽此,奕銘轉頭一想,突然兩眼放光,激動的說道:“爹,是不是啓靈魂礦的開採權爭奪要開始了?”
“嗯,本來你還未凝聚魂筆,我也沒考慮讓你去,是打算從四大家族的年輕一輩中選人前去的。”
奕松國擡頭打量了奕銘一番,看着壓抑不住興奮的奕銘,打擊的說道:“雖然我決定讓你也擁有一個前去的名額,但你能不能爲雲天城爭取到可不一定。”
啓靈魂礦,能開採出珍貴的啓靈魂石,而啓靈魂石的作用,是爲自己的魂筆增添靈性!
隨着魂筆的凝實後,每個人能在不斷的運用魂筆的過程中,緩慢的培養增加出魂筆的靈性。
而魂筆的靈性越高,不僅突破境界時更加簡單,更是能使描繪出的紋脈更加靈動,塑造而出的造物威力更強!
更重要的是啓靈魂石對每個境界的人都有效。
因此它的需求量極大,它可以算是每個聿士不管境界都不嫌多的寶物。
但啓靈魂礦分佈散落,開採量也極少,每年能採出的啓靈魂石極其有限。
雲天城與北邊的原山城之間有一道雲崑山脈,三年前一隊冒險者發現雲崑山脈中有一道啓靈魂礦。
自知無力保住礦脈的冒險隊隊長心一狠。
向奕松國與原山城的城主阮國豪分別發出消息,想高價賣出啓靈魂礦的地址。
雙方知道後都是立馬派人前去查探,但兩城之間素來交惡,又是極其珍貴的啓靈魂礦,雙方豈肯讓步。
爭執與火拼持續了數月之久,最後奕松國與阮國豪約定,啓靈魂礦由兩城共同持有,付給冒險隊的代價也由兩城平攤。
然後每三年由雙方城池派出三名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一輩。
以年輕一輩的高低勝負決定每三年的礦脈開採權。
三年前原山城技高一籌,贏下了對拼勝利,開採三年,再過幾天,便是新一次的啓靈魂礦開採權爭奪。
奕銘看着三年前自家被壓過一頭,自然是心中極不服氣,但當時他自身被父親約束不能凝聚魂筆,也只能看着四大家族派出的人選落敗。
如今自己倒是凝聚了魂筆,成功成爲始魂聿士,但能被派出參加爭奪戰的,無一不是各自城內耀眼的年輕一輩。
雖都在二十歲之下,但都已經處於塑物聿士圓滿之境,甚至初步踏入第三階,繪靈聿士一途了。
一階一質變,纔剛踏入始魂聿士的奕銘怎麼贏下對局。
想到此,一向樂觀的奕銘也是有點喪氣。
挺直着坐在紫金竹椅上的奕松國看出來了有點受到打擊的奕銘,渾厚的聲音如鍾般響起。
“哈哈,倒也不必太過小瞧自己,我們這一脈積累這麼久可不是白溫養的,傳承之後,奕銘你馬上便可進入二階塑物聿士境。”
“而又有着賦物啓靈天賦的你,面對繪靈聿士又有何懼之有?咱這一脈,可從來沒有慫蛋,超你一階又如何,幹就完了。”
奕松國洪亮的聲音傳入奕銘耳中,成爲奕銘逐漸增加的底氣。
奕銘眼神逐漸堅定,握緊拳頭大聲的喊道:“好!希望爹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必不會丟咱們奕家的臉!”
奕松國看着重新充滿鬥志的兒子,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行,這次對抗的三個人便算你一個,可別到時候被打的哭着喊我求救。”
“我等下便去找那四個老狐狸商量商量,如果是因爲奕銘你的原因輸了開採權,那我便賠一份他們應得的份額便是。”
奕銘摸了摸鼻子,心虛道:“那我會盡力不讓老爹你破這份大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