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絲複雜意味的眼神望着龔羽楓,奕銘本來想說的東西早已煙消雲散,只剩下眼前這個大包袱想搞清楚。
龔羽楓含糊不清的支支吾吾了一番,也是不好過多解釋。
貢瑩瑩琥珀寶石般的雙眸看向眼前的兩人,自知自身身份在聖筆大陸確實不便,也略帶緊張的等待着奕銘的行動。
奕銘滿臉苦笑,畢竟是自家好友,如果貢瑩瑩真的被發現,恐怕龔羽楓也要被緝魔殿的人找上。
自身除了假裝不知道,幫好友遮掩一番之外,恐怕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拍了拍龔羽楓的肩頭,轉身向着龔府外重新走去,此事怎麼說也得跟老爹商議一番,不然魔筆大陸之人可是一個煩。
看看老爹有沒有辦法,能幫龔羽楓完成完成內心的潛藏小心思。
對着龔羽楓眨了眨眼,傳遞出一個大家都懂的眼神,示意龔羽楓無需擔憂,也不打擾二人,便直接轉身離開。
龔羽楓看着奕銘離去的背影,明白奕銘恐怕是想歪了,自己可是純潔的,之前也是單純出於善意救助了貢瑩瑩,誰知還有這一層事。
貢瑩瑩邁開大長腿,走到龔羽楓身邊,小麥色的美貌臉龐上浮現出一抹歉意,帶着一絲輕魅的向龔羽楓訴說着什麼。
奕銘回到奕府,已經是深夜了,秉燭夜談的三人也各自歇息去了。
奕銘回到自己房間,逗弄了一番跟隨着自己的小包子,也休憩而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有啥事,明天再說。
夜色下的雲天城,寧靜下漸漸泛起了漣漪,本看似平和的氣氛被逐漸打破,似乎有着一絲絲風起。
第二天叫醒奕銘的,是來自老爹的無情鐵拳,尚在甜蜜夢鄉中的奕銘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奕松國拉出到了庭院之間。
此時天光還剛剛微亮,被強制喚醒的奕銘滿臉迷茫,不知道老爹要幹啥。
“臭小子都已經是合格的繪靈聿士了,不早起刻苦修煉,怎麼對得起各聖筆大人。”
奕銘此時只想在自己頭頂緩緩勾勒出幾個問號,問問老爹到底什麼意思。
睜開稀鬆的睡眼,奕銘俊朗的面容上此時滿是疑惑,看向一臉正經的奕松國。
“老爹你要搞哪樣啊。”
“你已經是繪靈聿士了,不想學習一些特殊的輔修之法嘛。”
聞言,奕銘也是一個激靈,睏乏的腦袋瞬間清醒了不少,當然想啊,只是一直還沒確定好輔修哪一門方向。
“可是這跟您老人家這麼早拉我起來有什麼關係。”
奕銘滿臉不信任的看着奕松國,嚴重懷疑老爹是自己睡不着,所以強行把自己也拉着起來。
奕松國滿臉神祕,帶着一絲哄騙意味的說道:“這可是我們祖傳的輔修職業,就是要天光微亮時開始。”
奕銘滿臉懷疑的看向奕松國,“真的?”
奕松國一聲輕咳,清了清嗓子,點了點頭。
“這其實可以算是類似於異靈師的一道法門,同樣是以在我們自身魂筆之上賦靈,勾勒紋路而聚。”
以白光爲墨,指尖爲筆,魂筆爲畫。
奕松國手指不斷滑動,在魂筆之上勾勒出一道道繁雜的紋路,筆鋒勾轉間,一道火焰紋路印刻而上。
一瞬間,奕松國掌間的白玉魂筆轉瞬化爲火紅之色,一道道濃郁的熾熱氣息自其上瀰漫而開。
奕銘看着父親的一串連環操作,滿心疑惑。
奕松國火紅色魂筆一亮,印刻與筆身之上的印記同時亮起,一道火焰揮灑而出,但那火焰四散而開的同時。
竟然同時化爲了四道其他光芒的焰體,同時向着天空之上打出,本濃郁的火屬氣息竟直接反轉,同時散發出五道不同屬性的氣息。
奕銘滿臉震驚的看向這一幕,眼中異彩連連。
“我要學,我要學,老爹趕緊教我。”
這一招不說威力如何,光是樣子就極其絢爛啊,一道火幕打出,竟然直接散出了五彩繽紛的各色光幕。
這流光溢彩的招式正是他心中喜歡的。
奕松國撇了一眼自家兒子,豈能不知道他腦袋中想的是什麼。
敲了敲奕銘的腦袋,“好好分辨,這裏面到底蘊含了什麼。”
“這可是獨屬於我們奕族的技能,其他人想模仿,可也沒有我們這麼多屬性可以轉換。”
奕松國比劃了一番手中的魂筆,宣示自身的獨特性。
“這也算是我們魂筆的一個進階用法了,參考異靈師的說法,我們習慣把之稱爲:異魂師!”
停頓片刻,繼續道:“與異靈師是賦予魂筆奇特靈性不同,我們是賦予魂筆各類不同的魂力屬性,甚至可以一道魂力打出,實際上分化而成十道,百道不同的屬性打出。”
奕銘此時已經是完全沒有睏意了,心中充滿了對奕松國手段的好奇。
這不是陰人必備手段嘛,你以爲我是火系光圈打來,其實裏面蘊含了幾十種不同的魂力,這一招抵擋之下,不得喫個大虧。
“其實你的傳承記憶裏面,應該有修此法的畫面,但我估計,你應該還沒去細細開發揣摩。”
奕松國鐵拳在奕銘頭頂狠狠的轉了個圈,疼的奕銘呲牙咧嘴。
很直接的低頭認錯,便坦然光棍的讓奕松國教自己。
奕松國手中魂筆收回,勾勒在魂筆上的紋路也消散,火紅魂筆重新恢復爲純白之色。
“凝形出你的魂筆。”
奕銘白玉魂筆浮現而出,與奕松國的簡直一模一樣,只是筆身略小,而且底部有着獨屬於白族的碧青印記。
奕松國魂筆一亮,點在奕銘的小魂筆之上,一股奇妙的共鳴異動傳出。
奕銘的魂筆被帶動着微微顫抖,光芒亮暗變換之間,奕松國魂筆之上一抹覆蓋於整個筆身之上的紋路飄出。
複製一般,一道完全相同的脈絡分離而出,包裹向奕銘的魂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