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微眯,手中魂力暗暗運轉。
“哎哎哎,別急,別急,咱先別動手,我們可以合作一波啊。”
劉欣陽略帶急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奕銘手中的動作。
似乎是生怕奕銘一言不合直接一發塑物打來,劉欣陽瘋狂的加快了語速。
“這片地區這麼多境獸,單憑我等自身之力,極難有所收穫,不如聯手,絕對可以滿載而歸。”
短短兩秒鐘,劉欣陽便吐出了一大串話語,言辭倒是頗爲誠懇。
奕銘收起自身涌動的氣息,頗爲錯愕。
他沒想到劉欣陽此時竟然會提出合作。
他不是族叔提到了一定要狠狠針對我嘛。
思索片刻,倒也不無道理,這片境獸頗爲強大,自己一人之力,一時之間確實難以對付。
而時間不等人,其他古族人絕對在瘋狂變強,在這裏耽誤過久恐怕會落後太多。
不再猶豫,走上前去,奕銘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
“合作愉快。”
不多時,這塊碩大的岩石背後,悄的探出了兩個腦袋。
奕銘拿頭輕輕的碰了碰劉欣陽的大頭,目不轉睛的看着眼前遊蕩的境獸。
“其實很簡單,你可以當靶子出去勾引,然後我再偷襲,就這麼來,絕對效率很高。”
劉欣陽一本正經的側頭對着奕銘說道。
奕銘青筋暴起,很想給他一個爆慄。
“你怎麼不去當靶子。我覺得你的火屬親和力對它們更有吸引力。”
正說着,奕銘突然手中魂力涌動,對着劉欣陽的腰間猛力一推。
“咻”,劉欣陽只感覺一股巨力自腰間傳來,一時間沒有防備,直接向着前方飛去。
“奕銘!”
劉欣陽火紅的頭髮凌亂飛舞,氣息一時之間紊亂。
這個老陰貨這時候賣我!
“我覺得你的建議很不錯,你先去實踐一下吧。”
奕銘做完這一切,默默縮回岩石之後,看着劉欣陽接下來的動作。
“你…”
劉欣陽氣急,但此時也沒辦法,乾脆直接開始了。
遊蕩着的衆多境獸動作一滯,齊刷刷的轉身看向突然闖入的劉欣陽。
眼眶內跳動着的火焰瞳孔一亮,似乎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9&”
嘴裏發出不明意義的嘶叫聲,七八隻境獸同時衝向劉欣陽。
全身骨刺冒起火焰,一股濃濃的熔岩硫酸味四散而出。
似乎是爲了讓劉欣陽感受到他們的熱情,也不客氣,張嘴就是七發熔岩火球招呼向劉欣陽。
劉欣陽臉色一變,雖然他面對一個火球很輕鬆,但如果七個同時襲來,他也有點喫不消啊。
筆尖魂力流出,極快的在自身身周外形成一幅焰紅鎧甲。
同時腳底兩道旋轉着的火輪出現,拖動着絢爛的尾煙,瞬間加快劉欣陽的速度,躲開了這匯聚而來的一擊。
七道火球狠狠砸在了熔岩冷卻後的地表,一時間碎屑四飛,濃濃的火山灰飛舞。
劉欣陽心有餘悸的看了那慘不忍睹的地面,腳下的速度越發加快。
那些境獸一擊不中,卻似乎更加興奮了,嘶吼着便齊齊向着劉欣陽追來。
劉欣陽腳步不停,反倒是仗着速度優勢,時不時的回頭騷擾一番境獸,雨露均沾般的一獸一個小火焰。
只剩下兩頭體型較小,速度較快的境獸依然緊追不捨,如同岩漿一般的尾部飛快滑行,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烏黑的痕跡。
劉欣陽回頭看着所剩的兩頭境獸,眼神微動,差不多了…
“動手,老陰貨!”
“哎哎,不要平白污人清白啊。”
奕銘身影一動,直接出現在兩頭境獸的身前。
手中魂筆飛快勾勒,一到以火山岩交織勾勒的岩石牆浮現。
兩頭境獸直接撞在了這片屏障之上。
“嘭”
勢大力沉的境獸直接撞碎了岩石牆,但也因爲此而被迫停下了腳步,略帶一絲暈眩之感。
兩頭境獸甩了甩髮昏的頭顱,兩雙暗焰跳動的眼眸看向突然出現的小跳蚤。
也不管什麼情況,揮舞着骨刺密佈的利爪便抓向奕銘。
“一人一頭,速度解決繼續來。”
“別廢話。”
兩人都是速度極快的迎向各自的目標,筆尖光芒閃動。
劉欣陽這邊倒是正常,爆裂的,陰冷的火焰頻出,壓制向境獸,色調依然以火紅爲主,與這片熔岩空間頗爲契合。
但奕銘這邊的畫風就似乎有點突奇了。
火紅、碧藍、碧青、土黃,各種元素之力瘋狂交織,層層疊加,各類畫風不斷變換。
似乎不是在對敵,而是在以空間爲畫板,勾勒山水畫。
而與奕銘對戰的境獸,似乎也被這不斷變換的力量所迷惑。
嘶吼着不知如何應對,嘴中漫無目的的噴射出一個又一個火球,爪中骨刺亂抓。
劉欣陽看着旁邊這畫風不斷變換的場景,嘴角略微有點抽搐。
“這…這…”
他感覺,如果是此時的他對上這一手,怕是也難以應對,恐怕只能以絕對的力量,壓倒他這花裏胡哨的東西。
不多時,激烈的場景漸漸平息,只有滿地的灰燼似乎表述着剛纔此地的激戰。
“呼…”
奕銘與劉欣陽兩人背對而坐,盤坐在地喘着粗氣。
旁邊兩具已經化爲殘骸的境獸悄無聲息,已經是化爲了岩石一般的死物。
“速度吸收,繼續開始吧,咱這模式我覺得很合適。”
劉欣陽看着臉皮極厚的奕銘,突然感覺跟他合作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內心無語片刻,取出境獸體內火焰流轉的晶珠。
手腕一轉,坐在一邊默默吸收幻力,不想搭理奕銘。
奕銘嘿然一笑,同樣取出晶珠,默默運轉。
兩個時辰後…
“&”
兩頭體型極大的境獸嘶吼着,瘋狂的錘動着四周的地面。
眼眶中的暗煙瘋狂燃燒,似乎都要蔓延而出,怒視着眼前的兩個跳蚤一般的東西。
兩個時辰中,這倆人接連不斷的交錯着反覆來此騷擾,引出了自己一位又一位同類,結果他們一直毫髮無損。
身上的氣息似乎還越發濃厚。
這讓它們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也是感覺極其的憤怒。
雖然他們靈智不高,但被這麼反覆不斷的騷擾,本就暴躁的它們簡直恨不得炸裂開來,炸死眼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