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紅了臉看着雲笑。
雲笑捏着杯子,皺眉看着一臉懊惱的溫如意。
“你很想去嗎?”
他問道。
溫如意咬着脣,點點頭。
雲笑轉頭,看了看外頭的夜色。
大晚上的,讓她一個女孩兒出去晃盪的確不太安全。
“那走吧,我陪你去。”
他放下了杯子,對着隔壁方一天和王二桌子一揖,“王兄,方兄,我有事兒離開一下,等我回來,咱們再暢飲!”
說罷,與溫如意一前一後想向着廳門口而去。
另一邊,上首坐着的溫庭鋒,從溫如意跑去找雲笑就一直看着兩人。
如今看着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大廳。
差點氣得捏碎了手裏的杯子。
“來人!”
“去,盯着小姐和那個雲笑!”
……
雲笑在溫如意地帶領下,很快就到了溫家的荷塘。
此時月色皎皎,含苞待放的荷花在月色下亭亭玉立。夜風拂過荷塘,微微掀起蓮葉輕晃。
雲笑揹着手,目不轉睛地看着荷塘,若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們家這荷塘的確好看。”
溫如意見一直欣賞着荷塘的雲笑,無奈之中又帶着失望。
雲公子不會真以爲自己是帶他來看荷花的吧?
不行……
她要主動點!
溫如意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看着雲笑的臉色,“荷塘雖美,就是夜風有點涼。”
她說着,雙手摩挲着自己的胳膊。
“好冷。”
聞言,雲笑回頭。
很好。溫如意心中欣喜,雲公子終於看她了。
溫如意羞赧地撇過頭,胳膊摩挲得更起勁了。
哈了一口氣,強調道:“今晚真冷。”
“那要不咱們回去吧。”雲笑說道,“小心着涼。”
溫如意一噎。
她回頭,無辜又委屈地看着雲笑。
雲笑一臉懵逼,他摸了摸自己的臉。
“怎麼了?”
溫如意無奈又惱怒。
她無奈對方的不知趣,又懊惱自己沒本事。
溫如意從一開始的鬥志昂揚變得垂頭喪氣。
“算了,沒什麼,我們回去吧。”
“好啊,我送你。”雲笑道。
溫如意站定。
他看着溫如意一動不動的背影。
“又怎麼了?”雲笑更茫然了,“你生氣了嗎?”
這又怎麼突然生氣起來啊???
雲笑簡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女人都這麼難捉摸嗎。
溫如意背對着雲笑,嘆了口氣。
回頭道,“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懊惱自己沒用。”
說罷,她對着雲笑恭敬地行禮,“如意告辭了。”
說罷,徑直離去。
雲笑摸着腦袋看着溫如意離去的背影。
“算了,不想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雲笑嘀咕道,轉身就要回到宴席廳堂。
他可沒有忘記,方一天和王二還等着自己回去喝酒呢!
只是剛繞出了荷塘院子,就見到路中間站着一個揹着手的人。
走近些,雲笑纔看清,原來是溫如意的爹,溫庭鋒。
“溫伯父。”雲笑對着溫庭鋒禮貌地行禮。
“既然都出來了,就一起走走吧。”溫庭鋒瞥了一眼雲笑,說道。
今天這倆父女是怎麼回事啊。
螺旋找他散步。
雖然心中腹誹,但云笑還是應聲道:“是。”
畢竟人家剛宴請了自己,自己又還在人家家裏。禮貌還是該有的。
“不知雲小兄弟,在哪裏高就?修爲幾何?”溫庭鋒走在前面,狀似隨意地問道。
“在下是東洲玄天宗的內門弟子。修爲嘛……纔到元武境不久。”
溫庭鋒眉頭一橫,玄天宗他聽說過。
纔不久才聽說的,之前不過是碌碌無名的一個小宗門。
前段時間才躋身到二流宗門之列。
修爲還只是區區元武境初期?
要知道,自家下人都有好幾個元武境的圓滿的呢!
“不行!”溫庭鋒直接呵道。
他轉頭,橫眉冷眼對着雲笑道:“你這種出生,這種修爲,做我們下人還勉強可以,配我的女兒,癡心妄想!”
雲笑直接懵了,他滿頭問號地看着溫庭鋒。
這老東西擱這兒說什麼呢???
“我女兒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答你,若你以後離我女兒遠一點,我會給你一筆資源,就當做報答。”
溫庭鋒不顧雲笑的臉色,沉沉道:“但前提是,以後你定要離我女兒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