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何雨柱這個大老粗都看出了苗頭,只能說一大爺做的真是太明顯了。

    “是啊哥,你可不能犯原則性的錯誤。

    棒梗這種壞孩子,就該受到教訓。”

    來自正義飛機場女士何雨水的勸誡。

    “想什麼呢?哥是那種人嗎?棒梗那是罪有應得。

    奶奶,您怎麼看這個事情?”

    “你說啥?這雞蛋羹,好喫!”老太太沖着他豎了個大拇指。

    滴了兩滴老醬油,別的什麼調料都沒放。

    “太太說的對,雞蛋羹好喫!”周彤彤從碗裏擡起臉,這碗對她這小臉來說,太大了一些。

    附和了一聲老太太的評價。

    “瞧瞧我大孫女,是個有福氣的。”

    老太太這麼說,周建軍便明白了。

    老太太的意思就是,這個事情,別摻和。

    “得,老祖宗都發話了,我決定,今天晚上咱們家都去看電影。”

    “好啊好啊!你們去上班,老太太帶着小彤彤,我去買票!”何雨水自告奮勇。

    周建軍記得許大茂的老爹,就是在電影院工作來着。

    醫院內,許大茂躺在牀上,正在啃雞腿,大口的,油汪汪的。

    一旁婁曉娥正在給他削蘋果。

    “你慢點喫,又沒人跟你搶。

    來張嘴,喫塊蘋果。

    這個時節能喫到蘋果可不容易,這還是我爸爸生意上的朋友,從南方捎過來的,可稀罕着呢。”

    許大茂樂呵呵的接受婁曉娥的投喂。

    “要麼怎麼說咱爸爸能耐呢,還是老岳父疼女婿。

    今兒這雞算是燉到家了,太香了。”

    “可不嘛,家裏兩隻老母雞,就剩一隻了。

    你說,那一隻被誰偷去了?”

    原本許大茂去公社放電影,老鄉送兩隻,第一隻被棒梗吃了。

    這第二隻,剛剛進了許大茂的肚子,也算是成雙成對,羨慕死個人。

    許大茂冷笑了一聲,手不自覺的抓了抓大腿根,頓時一陣齜牙咧嘴。

    “嘶~呦呵,可真他媽的疼。還能是誰?準是棒梗那個王八羔子。

    黑了心的狗雜種,看等我回去怎麼收拾他。”

    “行了,你都成這樣了,還要收拾這個收拾那個的。

    我可問過醫生了,說以後不影響使用。

    前陣子你太忙,正好趁這段時間,你休息休息,咱們好生個大胖小子。

    你說也是怪你,成天晚上放電影不着家,我都嫁你多久了,連個孩子都沒有。

    昨兒回家,我媽還催我來着。”

    許大茂聽到這個話題,有些心虛。

    他嫌棄婁曉娥是塊木頭,只知道躺着,啥也不幹。

    他累死累活,一點情趣都沒有。

    哪有那些寂寞的小寡婦香?

    那一個個的,如狼似虎,主動的不行。

    “你說的是啊!周建軍那廝家的周彤彤現在都滿院子跑了,我也不能落後太多啊。

    等回頭你再燉幾隻雞給我補補,不是說喫啥補啥嗎?

    咱們一舉生個胖小子,不,生兩個,咱氣死周建軍。”

    婁曉娥似乎陷入了以後幸福生活的幻想中,聽了這話,捶了他一下。

    “你怎麼什麼都跟周建軍比?你們可真是上輩子的冤家。”

    “呦呦呦,小心小心,你手上握着刀呢。

    不是我非跟他比,我就是看不上他那清高的樣,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瞧誰都用鼻孔。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他成績還沒我好呢。要不是你男人我下學,能顯得他?”

    “我怎麼聽說,你是在學校裏扒人家女同學裙子,才被開除的?”

    “嗯?你聽誰說的?這純粹是誣衊我告兒你。”

    就在夫妻兩個調笑的時候,病房門開了。

    秦淮茹眼睛通紅,手裏提了個網兜子。

    網兜子裏裝着飯盒。

    “大茂,喫着呢。曉娥也在啊。”

    婁曉娥直接翻了個白眼:“秦淮茹,你這話說的真是奇怪啊。我是大茂的媳婦,我在不正常?

    倒是你,你來做什麼?

    不好好在家管教你那個縱火犯的兒子,省得你走了,他再去禍害別人。”

    婁曉娥性子向來直接,一向看不慣秦淮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明明是自己錯了,偏生給人感覺是別人欺負她一樣。

    惺惺作態,令人作嘔。

    秦淮茹果然,眼圈嗷的更紅了,淚水在眼圈裏打着轉。

    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曉娥,這千錯萬錯,都是我們家棒梗的錯。

    我也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膽大包了天。

    實在是對不起。”

    “少來這一套,我可告訴你秦淮茹,這事情沒完。

    要是因爲你們家棒梗,讓我們大茂沒了子孫的命,我們跟你沒完。

    大茂,你說兩句!”

    許大茂這個時候還說什麼啊,他都看見了,秦淮茹鞠躬的時候,從褲兜裏掏出來一角。

    看着像他丟失的大褲衩子。

    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

    要是這個時候,秦淮茹把這事情抖落出來,許大茂都能想象,婁曉娥能當場給他撕吧了。

    許大茂心裏直罵娘。

    該死的秦淮茹,好啊,果然當初讓自己脫大褲衩,說是方便,實際上是想拿捏老子啊。

    這女人真是好心機。

    當時許大茂先逃走了,秦淮茹怎麼脫身的,他並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何雨柱已經把他的大褲衩子給燒掉了。

    秦淮茹是什麼人啊?

    她斷定許大茂根本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憑着記憶,找了個顏色差不多的破布頭,塞在兜裏,爲的就是拿捏許大茂一把。

    她很清楚,這一次,想讓棒梗度過這次難關,歸根結底,還是要着落在許大茂身上。

    只要他這個當事人不追究,那麼棒梗頂多被街道辦管教一番,掃幾個月的大街。

    但如果許大茂追究,那管教的就是少教所以及公安局了。

    這性質就變了。

    所以今天過來,就是要來攤牌來了。

    “行了蛾子,都一個院住着的鄰居。秦淮茹平日上班那麼忙,那棒梗又被賈張氏帶着,能帶好才見鬼了。

    這事情,也衝不着她。她一個女人,也怪不容易的。”

    婁曉娥一聽這話,斜着眼睛瞪着許大茂,氣不打一處來。

    “好你個許大茂,我以前就聽說你跟秦淮茹兩個人不清不楚。

    合着你們兩個是真有事啊?

    你還幫着她說話?

    你不要臉!”

    許大茂皺了皺眉,他最煩的就是這一點。

    婁曉娥動輒跟個潑婦似的,大喊大叫。

    你瞧瞧大院裏,人秦淮茹,人於曉麗。

    哪個不是說話溫溫柔柔的?偏就她,大嗓門,動輒對他又吵又嚷,跟兇三孫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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