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院,三大爺已經起牀了,正撅着屁股剷雪呢。

    “呦,三大爺,你這還……”

    不等他說完,三大爺已經鏟了一鏟子雪,衝着他潑了過來。

    “滾滾滾,一大早上,我就知道你要來拿三大爺開涮。”

    “沒有沒有,我哪敢啊。好傢伙,這個您都能算到呢,您可真厲害。”

    三大爺白了他一眼,這孫賊昨晚跟自己搶瓜子兒,這個仇得記着。

    “甭跟我在這兒廢話你。”

    繼續剷雪,然後發現周建軍沒走,有些好奇。

    “呦,爺們,怎麼着?找大爺我有事兒?請大爺喝酒?”

    “您這是昨晚沒睡醒,現在還做白日夢吶?

    我現在都喝棒碴粥了,還喝酒吶。

    這日子不是那麼過的。

    我這兒可是正兒八經有事情請教您呢,您是知道的,柱子呢跟海棠現在可是處着對象呢。

    柱子去見了您那親家,人家也沒啥意見。

    我琢磨着哪天上門提親去。

    但我就一個晚輩,這去了也不成啊,規矩啥的我也不懂。

    我尋思着您這不是熟門熟路嗎?不如請您陪我走一趟?

    這事情要是成了,那還能少了您一頓酒?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三大爺微微一愣,萬萬沒想到周建軍會是因爲這個事情。

    周建軍爲了何雨柱的事情,真的是費了心思了。

    他去固然可以,但上頭沒個長輩壓着,總覺得太過輕浮了。

    三大爺雖然摳搜,但是也算是個體面人兒。

    人民教師。

    要說這三個大爺,周建軍也就對三大爺有些好感。

    人家摳歸摳,但沒算計到別人家裏去。

    算計也沒錯,不然怎麼養活這一大家子人啊?

    至於後來沒有處理好跟兒女的關係,那隻能說是人家自己家的事情,跟別人關係不大。

    跟於海棠家又是親家,有什麼事情也是好說話。

    這才找到了三大爺,這樣上門提親,顯得莊重一些。

    周建軍也不希望,何雨柱這有爹等於沒爹的孩子,成了家,被老丈人一家看輕了。

    周建軍真的是用心良苦。

    畢竟雖說他長兄如父,但見到了於海棠的父親,也不能稱呼人家大哥啊,不然非得捱揍不成。

    沒這個規矩。

    這年頭媒人其實並不好當,因爲是有一定的責任的。

    小兩口打架不和,還得跟着勸和,也可以說是費心費力。

    三大爺小腦筋開始開動了。

    心裏想着,若是這柱子要是跟海棠結了婚,那跟他大兒子閻解成那就是連襟啊。

    以後有點什麼好處,那不是連於莉更夫閻解成都能沾點光嗎?

    這事情能成啊。

    還有就是周建軍所說的,這事情成了,免不得喫頓酒。

    那酒宴沒個肉能成嗎?

    這不就賺了麼?

    “我當是什麼事兒,這個是好事兒,你能想着你三大爺,算你還有點良心。

    成,我看就這週末吧,咱們都休息,一起去。

    我那親家,還是挺好說話的。”

    “得嘞,這事兒回頭少不了您的辛苦。這個您拿着,得來可不容易。”

    說着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來,塞給三大爺。

    三大爺一瞧,臉上都樂開了花了。

    大蘋果!

    這時節,還有這種大蘋果呢,鮮靈靈的。

    “咱們這可說好了啊。”

    “說好了說好了,你這孩子怎麼還信不過你三大爺呢?這麼大好的事兒,一準不能忘。”

    “得,我回家喫飯去了,您這雪可得快着點鏟。”

    周建軍事情辦完,樂呵呵的回了。

    其實這個事情,一大爺出面是頂好的,但周建軍不待見他。

    兩相比較,還不如人三大爺呢。

    原著中,三大爺被趕出家門,跟傻柱子住一起,還知道去撿破爛,補貼傻柱子。

    人不算壞,周建軍也不缺這一口喫食。

    溜達回來,又看了一齣戲。

    棒梗跟秦淮茹依依惜別,還有小當跟槐花兒。

    見到周建軍,竟然破天荒叫了一聲軍子叔。

    這可把周建軍給嚇壞了。

    好傢伙,這總感覺有刁民想害朕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棒梗啊,聽叔一句勸,這許大茂這個人,心思深着呢,你現在小,鬥不過他。

    到了外頭好好混出個人樣,到時候……你知道吧?”

    周建軍心思蔫壞蔫壞的。

    狗咬狗一嘴毛,棒梗盯着許大茂,這就很棒。

    該上眼藥水,就不能停。

    果然棒梗眼含熱淚,軍子叔真的是個好人啊,跟他媽說的話一模一樣。

    “軍子叔我都記得,謝謝您這些年對我們家的幫助。”

    “嘿,好孩子,確實是長大了。

    我說秦姐,賈嬸子,這事兒未必就是壞事啊,瞧瞧,棒梗這不就懂事多了?以後肯定能成才!”

    賈張氏聽周建軍誇自己孫子,得意的搖頭晃腦:“那是,我們家棒梗打小就懂事兒,以後肯定有出息。”

    周建軍嘿嘿笑了兩聲:“得嘞,您忙着,我這院子裏雪還沒清,我先回了。”

    說着一溜煙的跑掉了,然後呸的啐了一口。

    人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

    棒梗這性子,怕是定性了。

    不在大院裏,出去再幹盜聖的行當,以後說不好還得進去。

    不過這關他周建軍啥事?他周建軍能有什麼壞心思呢?只不過是上上眼藥,轉移仇恨罷了。

    樂得清淨了以後。

    回到家,剛要進飯堂,周建軍又退了兩步,看了看屋檐下的小繩子,撓了撓頭。

    “麗麗,咱家那魚呢?

    我不記得就吃了個魚頭嗎?”

    今天沒有人幫忙穿衣裳的於曉麗,起牀速度比平時快了不少。

    可見遊戲很耽誤時間。

    聞言,探出頭來,看了一眼:“不知道啊,昨晚上還在呢。”

    也不知道周建軍這什麼習性,喜歡把魚掛外頭凍。

    “哥,別叫喚了,那魚身子我收起來了,等回頭拿去給我老丈人喝酒。

    他喜歡喫魚。”

    周建軍一看,何雨柱正端着早飯過來呢。

    嘿,你小子倒是會討好老丈人。

    這十多斤的魚,去掉魚頭,可全是肉了。

    “你磕磣不磕磣,誰家送老丈人魚,沒個魚頭的?像什麼樣子?”

    “沒事兒,這東西可也不常見,菜市場也未必買得到。

    你不會捨不得吧?”

    何雨柱一臉鄙視。

    “去你丫的,我有什麼捨不得的?

    滾滾滾,你愛拿半截,你拿去就是。

    對了我請三大爺這個週末跟咱們一起去於家,也算是有個長輩,告你一聲,你可別到時候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把你那狗脾氣收起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