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秦淮茹。”

    於曉麗握住了周建軍的手,很用力。

    以前她都叫秦姐,只不過經過棒梗的事情之後,她就對秦淮茹好感直線下降。

    現在都直接叫名字了。

    “嗯,我出去看看,放心。”

    “不行,還是我去看看吧。你在屋裏待着別動。

    這也太不像話了,我又不是不在家,每次來都叫你,安的什麼心?”

    周建軍心情古怪。

    這是喫醋了?

    不過一個寡婦上門,每次都問人家男人在不在,確實有點不像話。

    好歹得顧及一下人家女主人啊。

    “你能行嗎?”

    “小看不起人,我跟你說,我現在可厲害了。”

    周建軍哭笑不得:“好好好,你最厲害。那你去吧,別吃了虧。”

    “她敢!”

    於曉麗快速擦乾了腳,拿着大衣一裹,趿拉着鞋子就往外走。

    剛到院子,就發現何雨水跟於曉紅已經出來了。

    “秦姐,你大晚上的找我哥做什麼?”

    “呀,雨水,你現在住這兒啊?我都不知道。”

    “這多新鮮,我住我哥家,用得着跟你報備?”

    何雨水有些不耐煩:“這忙活了一天,都準備睡了,你跑這兒幹什麼?這飯點早就過了。”

    秦淮茹被一番話擠兌的,瞬間淚眼婆娑。

    “雨水,是不是我以前做什麼事情,讓你誤會了?你怎麼能這麼說秦姐呢?”

    “行了行了,算我說錯話了,我給你賠禮道歉。

    不是,說了半天,你到底幹嘛來了?”

    “我……你能幫我叫你哥一聲嗎?我有點事,想跟你哥說。”

    於曉紅在一旁聽了,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奇怪。

    “雨水,這人誰啊?”

    “哦,一個院子的小寡婦。”

    寡婦?

    於曉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秦淮茹,這院子裏的門燈,倒是挺亮堂的,能看的很清楚。

    嘖,長的還挺有料。

    “你有什麼話,非得跟我姐夫說?這都什麼時間了?

    你這個小寡婦,懂不懂規矩?

    這要是傳出去,這名聲也忒難聽了。”

    秦淮茹眼睛眯了眯,打量了一番於曉紅,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你是曉麗的妹妹吧?跟你姐長的真像。

    只是你說這話,我怎麼聽不懂?”

    “是秦姐啊,我還以爲是誰找我家建軍呢。

    您這是有事兒?”

    於曉麗這個正主到場了。

    秦淮茹看着三姐妹站在一起,這個頭,模樣,身材,哦,何雨水去掉。

    當真是好看。

    “曉麗,你這還沒休息呢?”

    “秦姐這話說的,好生讓人奇怪。你既然覺得我們已經休息了,又過來找我們家建軍,不怕別人說閒話?”

    秦淮茹又被噎了一下,看着於曉麗,有些奇怪。

    這於曉麗平時是個麪糰性子,說話都是細聲細氣,柔柔弱弱的。

    之前跟她關係也還不錯啊。怎麼今晚說話這麼尖銳呢?

    “曉麗你誤會了,我……”

    “誤會不誤會的,您心裏最清楚。

    建軍累了一天,已經歇下了。

    您纔是真有什麼事情,明天去了廠裏,您再找他說便是了。

    時候不早了,秦姐還是早點歇着吧。

    曉紅,雨水,快,回去睡覺,大冷的天,跟這看什麼熱鬧。”

    何雨水跟於曉紅兩個人聽話的鑽進了屋子。

    於曉麗看了一眼秦淮茹,給了個白眼,轉身快步跑進了屋子,嘭,的把門關上了。

    然後把厚門簾子放了下來,擋的嚴嚴實實。

    秦淮茹被她這一套動作,弄的目瞪口呆。

    末了才跺了跺腳,羞惱而走。

    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就是沒想到,竟然會碰上於曉麗,而且於曉麗還是這種態度。

    一大爺說的沒錯,自從周建軍改好之後,整個周家的人,越來越讓人看不透了。

    回到自己的家,一個老太婆趕忙迎了上來。

    竟然是賈張氏。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偷偷回來的。

    “怎麼樣?周建軍答應幫忙了嗎?”

    秦淮茹有些氣惱:“幫忙?幫什麼忙?人家給我吃了閉門羹!我根本就沒見着周建軍。”

    “啥?沒見着?怎麼會沒見着呢?是不是你態度不好?”

    “媽,瞧你說的,我是去求人家,我態度能不好?

    您說您也真是的,那是東旭用命換來的補償,您怎麼就能讓丟了呢?

    您現在想回這大院來,那除非是再開全院大會,大家都同意了才能讓你重新回來。”

    賈張氏一臉懊悔,連連拍手:“誰說不是,誰說不是呢!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喫槍子的混蛋東西,連我好大兒的補償款都偷啊!

    淮茹啊,媽這也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我帶着棒梗在外面,喫,喫不好。穿,穿不暖。

    實在是過不下去了。

    我知道,現在周建軍在咱們院子裏是這個!”賈張氏豎了個大拇指。

    “他只要開口幫咱們說情,其他人一定會同意的。”

    秦淮茹有些心虛,要知道,那補償款,可是她指使棒梗偷回來的,現在被她藏着呢。

    至於賈張氏這死老太婆,她能有什麼感情?

    這些年,就是這老虔婆把控着一切,才讓她過的那麼難堪。

    現在好不容易把她攆出去了,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

    她秦淮茹能讓這禍害回來繼續禍害自己嗎?

    但,她可以不管賈張氏的死活,卻不能不管棒梗。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親生兒子。

    賈張氏的主意,倒是提醒了她。

    再過段時間,大家的氣也該消了。

    畢竟大家都很擅長遺忘。

    到時候如果能說動周建軍幫忙求個情,說不定能讓棒梗重新回來。

    畢竟在她看來,許大茂已經被完全拿下了。

    跟婁曉娥離了婚,也跟秦京茹扯了證,那就是自己人。

    肯定不會阻撓棒梗回來。

    再讓周建軍說句話,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成了。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

    但現在周建軍跟我可以保持距離,您是不知道,剛剛那於曉麗姐妹兩個,跟那何雨水說話有多難聽。

    但凡我不是爲了您,現在早一頭撞死了。”

    賈張氏現在可全指望秦淮茹呢,也不敢過分逼迫。

    “是是是,淮茹啊,媽知道你是個好兒媳。

    你回頭再去找找周建軍,你不爲媽着想,也爲棒梗想想啊。

    實在不行,你去找傻柱。他比較傻,你好好哄哄,讓他給周建軍遞個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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