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一羣人很快就散去了。

    擡人的擡人,回家的回家。

    一大爺臉上這表情都僵住了。

    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怎麼就這麼巧,自己剛來,周建軍就蹦躂了出來。

    是不是對自己有意見?

    但仔細一想,周建軍說的沒錯,做的也沒錯。

    就是覺得自己的威嚴沒有得到體現,心裏很不是滋味。

    三大爺此時也有些懵圈呢,什麼人啊這是?

    剛剛還跟自己說管不了,好傢伙,下一刻就跳出了,結果還真穩住了局面。

    只不過三大爺倒沒別的想法,只覺得自己有識人之明。

    果然,把這小子弄來,好使。

    捏了捏兜裏的橘子,嘿嘿,是個好孩子。

    “那個秦京茹,快把你男人弄回去。許大茂,今天鬧的差不得就得了啊。

    要是真出點什麼事兒,大傢伙可容不得你在這院子裏住下去了。”

    許大茂這個時候氣已經消了,聽了三大爺的話,給了個白眼。

    “跟你有關係嗎?”

    “嘿,你小子怎麼說話呢?”

    “跟你要怎麼說話?閻老西,別給臉不要臉,我這今天也就是給周建軍一個面子,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你……”

    閻埠貴被氣了個半死,半天沒說出話來。

    “哎呀爸,您說您跟着瞎摻和什麼?那許大茂啥人,您不知道?

    氣壞了自己,那是你自己喫虧。

    你這賬都算不來?”

    於莉端着空碗走了過來。

    閻埠貴被兒媳婦這麼一說,立刻就不氣了。

    “這話說的不錯,跟許大茂這兔崽子生氣,確實犯不上。”

    現在扶着一大爺的,變成了一大媽跟秦淮茹。

    秦京茹現在跟自己男人回家去了。

    “大茂,你今天可真男人,我都喜歡死你了!”

    許大茂之前只是看這秦京茹長的不錯,玩玩就得,壓根看不上這個農村姑娘。

    但有一點,他很喜歡。

    那就是秦京茹聽話,對他很崇拜,讓他能感受到作爲男人的尊嚴。

    “那是,你爺們那是真爺們。

    就劉海中家那歪瓜裂棗的,我幾下就能收拾。”

    “我們大茂最能幹了。對了大茂,那周建軍是挺厲害的啊。

    我看他在院子裏說話挺好使的。

    上次你沒告訴我,你打架這麼勇,能打過他嗎?”

    許大茂瞬間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小手連連抽了她幾下。

    “能不能不問這個問題?怎麼這麼大好奇心呢你?看我抽不抽你,抽不抽你!”

    這也是是許大茂的絕招了,俗稱貓貓拳。

    “哎呀,疼,你打我幹什麼?”

    “打你是讓你長記性,以後不准問這個問題,記住了嗎?”

    二大爺家裏,熱鬧一片。

    劉海中被擱在了牀上,哎呦哎呦的叫喚。

    周建軍瞭解了一下,有些無語。

    這劉海中之所以躺在地上哎呦,完全是因爲劉光天沒注意,一肘頂了上去。

    合着這是自相殘殺,是誤傷。

    周建軍腹黑的懷疑,是不是這劉光天故意報復他的老父親。

    畢竟他跟劉光福這哥倆可沒少捱揍。

    一大爺被兩個人扶着,也跟了進來。

    “一大爺,有您在這兒,我就不摻和了。

    我這正喫着飯呢,就被叫了過來。

    眼下也沒我什麼事兒了,我先回了。”周建軍之所以跳出來,就是要削弱一些一大爺的存在感。

    畢竟存在感太足了,就很容易搞道德綁架,大家都聽他的。

    有這麼幾回,那大院裏的人一看,呦,沒有一大爺也行嘿。這就是人心。

    見周建軍要走,秦淮茹頓時急了,暗暗掐了一下易中海。

    易中海嘴角微微一抽,趕忙開口:“建軍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

    你隨我到外頭來。”

    周建軍一瞧,一大爺這是不裝了啊,這龍行虎步的,哪裏像是閃了腰的。

    看了一眼秦淮茹,秦淮茹衝着他笑了笑。

    “那個,建軍,等下我也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秦姐,您客氣了。您應該跟一大爺一起跟我說啊。

    反正你們說的是同一件事情。”

    秦淮茹微微一愣,笑容有些僵硬。

    心說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聽到了什麼風聲?

    一大爺在外頭等了一下,周建軍纔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

    “呦,一大爺,您這腰,好的挺快的啊。

    也是,上了年紀,還是要注意一些,別太操勞了。”

    一大爺有些不悅,但人家這話,嚴格意義上,不算壞話。

    只能微微點頭。

    “建軍啊,你是不是對一大爺有意見啊?”

    “啊?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會對您有意見?在這個大院子,我最敬佩的就是您了。”

    一大爺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行,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今天的事情,你處理的很好。

    看來我是真老了,下一屆的一大爺的位置,非你莫屬。

    看得出來,大家都信你。”

    “可別,這話我可不敢苟同。大家這不是信我,而是信理兒。

    就說您一大爺,您要是做的事情不佔道理,那大家還能擁護你嗎?”

    一大爺微微一怔,這話,依舊說的沒毛病。

    只是讓他不太好把後面的話說出口了,現在周建軍這麼難纏了嗎?

    “你說的有道理。

    我呢,這兒有一件事情,想聽聽你的意見。

    你既然說到理,那我問你,這孩子給老人養老送終,是不是佔着道理?”

    “那是當然,這是孝道。”

    “好,你認同這一天,咱們爺倆就有話說了。

    是這樣,這秦淮茹的婆婆啊,身子骨不好,你可能不知道,她現在得靠着止疼片才能過活。

    帶着棒梗在外頭,生活的不容易。

    所以現在想回咱們大院來。

    秦淮茹畢竟是她兒媳婦,贍養她也就是你說的孝道。

    你覺得怎麼樣?”

    周建軍一愣,合着是在這兒等着自己呢。

    不用問,這肯定是秦淮茹的意思。

    當然,一大爺必定有私心。

    那老太婆回來,棒梗還能讓他一個孩子在外頭?肯定也要回來啊。

    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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