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這個事情乾的,那叫一個缺德帶冒煙的。

    當然,這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幹。

    在收到這個舉報的時候,他想都沒想,就主動要求帶隊過來了。

    爲啥呢?

    因爲可以立威啊。

    前幾天跟許大茂的戰鬥,光榮負傷,臉都丟盡了。

    現在提起他二大爺,哪個不是表面笑嘻嘻,心中指不定怎麼編排呢。

    而且他馬上要調去後勤部了,傻柱子以後都得比他矮半頭。

    趁着這個機會,好好敲打敲打,拉攏拉攏,以後傻柱子這邊的好處是不是得分自己一點?

    到時候再給說說情,把傻柱子給放了。

    這樣一來,那周建軍是不是得記自己一個人情?

    你瞧瞧,只需要帶人來走一趟,就這麼多好處呢。

    二大爺此時就差叉着腰喊一句還有誰了。

    就這算計,一點都不比閻老西差。

    劉海中一番話落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了動靜,目光各異的盯着他。

    就連那大廚翻炒的聲音都似乎刻意壓低了。

    本來熱熱鬧鬧的氣氛,瞬間降至了冰點。

    二大媽也來喫席了啊,現在有點坐不住了。

    你老劉這麼幹,以後咱家的人還怎麼在大院裏立足?

    這不是讓人在背後戳脊梁骨嗎?

    “老劉,你幹嘛呢?這大喜的日子,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柱子怎麼能幹那種投機倒把的事情?”

    二大媽開了口,其他人才紛紛出言,力爭何雨柱是清白的。

    在場的人,於海棠臉色是最難看的。

    因爲之前何雨柱跟周建軍就說過,現在不讓大操大辦,偷摸請頓飯吃了就完事。

    畢竟誰都知道她已經嫁過來了。

    但是她堅持這是她人生第一次。

    周建軍撒手懶得管,何雨柱沒拗過她,纔有了今天這一出。

    誰能想到,一轉眼就被舉報了。

    這舉報的人,簡直是黑了心肝,生兒子都沒菊花。

    但現在不管於海棠心裏怎麼罵,也無濟於事。

    “二大爺,這事情肯定有誤會,我們辦喜酒的事情,您又不是不知道。”

    她着急解釋了兩句。

    劉海中皮笑肉不笑,他可還記着之前的仇呢。

    他看上於海棠,想給自己兒子當兒媳婦。

    可後來呢?被傻柱子搶了先,先給辦了。

    雖然已經過去這麼許久了,這心裏依舊不痛快。

    “海棠啊,二大爺剛剛不是說了嗎?我這也是按規章制度辦事情。

    那個,你放心,只要是說清楚了,沒事情,自然就把你們放回來了。

    說實在的,這喜酒,我也想喝啊,但是這沒辦法啊。”

    劉海中一番話,把於海棠堵的不行。

    平時小嘴叭叭的,現在不好使了。

    保衛科辦事情,確實有自己的流程。

    有人舉報,就得受理,然後你得配合調查。

    當然,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舉報的,風險很大。

    如果舉報不成功,回頭那你可就完蛋了。

    所以也沒人會沒事亂舉報別人。

    但攤上了,就得認。

    何雨柱拉了於海棠一把:“老實坐着,老爺們還沒說話呢,你瞎插什麼嘴?沒規矩。”

    於海棠愣了一下,但看大家都看了過來,想想也是,何雨柱跟周建軍都在呢,這個事情,還真輪不到她。

    當着衆人的面,男人的面子還是得給的。

    何雨柱站了起來,端着一杯酒,走到二大爺跟前。

    二大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但想到身後帶着的這麼多人,頓時膽氣又壯了起來。

    “傻……傻柱,你要幹什麼?”

    何雨柱被他這退一步的動作逗笑了。

    “二大爺,您瞧您這話說的,今天大喜的日子,來者皆是客。

    我呢,一定會配合各位兄弟的工作。

    這些事兒我沒做過,也不怕調查。

    就是想請您啊,喝杯酒。

    喝了這酒,我就跟您走,您覺得怎樣?”

    劉海中沒想到何雨柱這麼配合呢,聞言笑了:“那行,這酒,是得喝。”

    說着伸手要接那酒盅,結果何雨水手一揚,將那酒直接潑在了劉海中臉上。

    “姥姥!就你特麼還想喝老子喜酒?劉海中,少特麼在那拿着雞毛當令箭。

    舉報是吧?

    行,現在保衛科的同志都在。

    我現在舉報,你們的組長,劉海中,自從當了這糾察隊組長,藉着職務之便,收受好處。

    這可屬於貪污了啊,各位。

    你們要帶我走,成,我跟你們走。

    我這事情可沒影兒呢,那你們得把這劉海中也得一起給抓走。

    不然我可不服!

    哥幾個,你們可想清楚咯,我現在可是食堂主任。

    你們今兒抓了我,明天你們連飯都喫不上,你信不信?”

    何雨柱的強硬,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就連周建軍都沒想到這何雨柱會這麼剛。

    何雨柱這幾天已經夠憋屈了,現在可以說是怒火已經積累到了極點,這才爆發。

    劉海中無疑是當做了承受怒火的那個人。

    的確,任誰攤上這種事情,都不可能不發火,尤其捅刀子的還是特麼自己大院裏的人,這擱誰誰能受得了?

    “你……你……好你個傻柱,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收別人好處了?

    你這是血口噴人,公然拒捕啊你。

    大傢伙都別愣着了,把這個壞分子趕緊抓起來!”

    劉海中又驚又怒,好你個傻柱,膽子這麼肥呢?沒看我特麼帶這麼多人過來嗎?

    結果他在那喊了半天,沒人動彈。

    一回頭,愣住了。

    就發現周建軍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這正挨個給散煙呢。

    “兄弟,我是幹什麼的都知道吧?”

    “您周科長我們怎麼可能不認識。”

    保衛科的人也不傻,這位是誰啊?那是廠長跟前的大紅人。

    不打聽打聽,別的單位,能見天兒喫肉嗎?

    那不都是這位搗鼓來的?人家渠道關係硬着呢。

    本來今天出這個活,對付人食堂主任,大家都不太樂意來,以後要是去打飯,那食堂的人各個都發了瘋似的手抖,那誰受得了?

    現在周建軍出來,無疑是給大家遞了個梯子。

    本來他們過來看到周建軍坐在那兒,就知道今天這事情難辦了。

    這個梯子還不趕緊下,那就是傻子。

    “認識就成,你們說就咱幹這個的,家裏的東西,能來路不明嗎?

    今兒我弟大日子,勞動哥幾個,本來該請大家喝一杯。

    你瞅瞅,這事兒鬧的。

    這樣,我跟你們保衛科王科長那也都挺熟,今天給我個面子,大夥兒喝杯酒,就回吧,回頭我讓我弟親自去你們保衛科,把事情交代清楚,能成麼?

    柱子,海棠,別特麼愣着了,幹嘛呢?你們兩個新郎官新娘不來給各位兄弟敬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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