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飯堂內,何雨柱嘿嘿笑着,端過來一個小銅爐子。

    連帶着於海棠一起,馬華現在是班組長,讓人配了一些菜給送了過來。

    中午喫火鍋兒。

    這個天真的是喫幾頓都不膩。

    “哥,今兒這湯底,是川鍋湯底,保證夠滋味。

    不過嫂子這口味最近是不是變得有些太快了,前幾天還不能喫辣呢,現在就要喫重辣了。”

    何雨柱親自動手,搞了塊羊肉,那切的跟紙一樣,很見刀工。

    於曉麗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陣子喜歡喫鹹魚,但現在再聞那鹹魚的味兒,卻總覺得想吐。

    反倒是對辣味情有獨鍾。

    也不知道懷的這個,到底是什麼口味。”

    “要我說,保不齊嫂子這次懷的是兩個,不然這口味還能亂變啊。”

    何雨水跟個豚鼠似的,正拿着一片白菜葉子,miamia的喫。

    周建軍沒好氣的給奪了下來:“什麼毛病啊,喜歡喫生的。雖說能喫,但回頭拉肚子了怎麼辦?”

    何雨柱吐了吐舌頭,不敢頂牛。

    於海棠則沒說話,默默的看着幾個人的相處方式,有點感覺自己像個外人,有些格格不入。

    她有一些反思。

    聽何雨水把話題扯到孩子身上,她才笑了笑:“我看也是,嫂子這保準是懷了兩個。也不知道我這肚子什麼時候才能懷上。

    之前我跟柱子哥還說呢,如果現在要是能懷上,等以後周哥跟嫂子孩子出生,以後還能保護我家這個呢。

    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福氣。”

    於曉麗聞言,笑着說道:“你也彆着急,你年歲還小,柱子也壯實。孩子的事情,急不來。”

    “就是,嫂子說的對,我都一把年紀了我都不着急,就你着急。

    你瞧瞧,雨水到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

    何雨水把肉切完,擺上盤子,開始對何雨水人身攻擊。

    何雨水翻了個白眼:“你們聊孩子就聊孩子,扯我幹嘛?我又不着急結婚。

    咱們家傳宗接代,也輪不着我。”

    “嘿,說你一句,你有十句等着,你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成老姑娘了。”

    “老姑娘怎麼了?我哥養我,你是不是不打算養我?”

    何雨柱被噎了一句:“養,怎麼不養啊,我就你這一個妹妹,你就一輩子當老姑娘,哥也養你。”

    “這還差不多。”何雨水衝着他做了個鬼臉。

    小飯堂隔壁,此時傳來一陣吆五喝六的聲音。

    周建軍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何雨柱壓低了聲音:“就是那李副廠長,正請客呢,都是各個區的主任什麼的。

    想着來年往上爬一爬。”

    何雨柱手指往上指了指。

    周建軍撇了撇嘴:“就他?拉倒吧。你經常給大領導做飯,你該知道咱們這楊廠長跟那位的關係。

    這李副廠長本事平平,恐怕沒戲。”

    “誰說不是呢。對了哥,那李副廠長已經找我兩三回了,問我能不能再搞原來的渠道。

    這段時間,咱們沒供貨,那姚大棒子雖然給送去改造了,但還是給他留了條路。

    只是那些渠道的肉,質量不怎麼樣,跟咱們的沒法比。

    我都給推了。

    這孫子,光喫回扣,就喫四個點。

    那些人就只能掙點辛苦錢,現在抽身了。

    他這是沒辦法,又回來找我,許了一大堆的好處。

    你說,這事兒,咱們還幹不幹?”

    周建軍夾了一塊煮熟的羊肉佔了料,塞進嘴裏,嚼了幾下才緩緩搖了搖頭。

    “咱們不幹了,就說之前廠子裏沒能按約定採購,人家另外找買家了。”

    何雨柱點了點頭:“那成,我回頭就徹底回絕了他。”

    一旁於海棠卻有些着急了。

    “周哥,爲啥不幹了呢?一個月能掙不少錢呢。”

    於海棠可是知道之前周建軍給何雨柱分錢,直接就是給了兩千多。

    而且這裏頭,何雨柱實際上沒出什麼力,就連這食堂主任,都是因爲這個事情得的好處。

    而渠道是周建軍聯繫的,運輸是馬華搞的,何雨柱淨跟着分錢了。

    這種好事情,怎麼說不幹就不幹了。

    周建軍擡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解釋。

    何雨水卻不慣着她:“我哥不幹這個事情,就說明這事兒不能再繼續幹。

    再說了,家裏缺你喫喝了?

    別以爲我沒看着你隔三差五拎東西回去。

    於海棠,你搞清楚,現在你已經嫁到了我們何家。

    你幫襯孃家,我不說什麼,我哥也不是小氣的人。

    但,請你擺清楚你的位置!

    你什麼心思,大家心裏都知道,無非是你拎東西回去,顯得你能耐。

    顯得你本事,別人看你,都得高看一眼,是不是?

    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拎回去的肉啊,魚啊之類的,那些都是我兩個哥哥在外面拼死拼活掙回來的。

    你爲這個家做過什麼?”

    於海棠聽了這話,臉瞬間憋的通紅。

    當着一家人的面,何雨水把話說的太直白了。

    的確,她就是這種心思。

    她要強了這麼些年,現在嫁了個能掙錢的男人,每次回家,都能讓那些人給羨慕死。

    她憑什麼不能顯擺?

    只是她也清楚,何雨水說的對。

    嚴格算起來,她還真沒替這個家做過什麼。

    “何雨水,你這話,你這話說的太過分了。”

    於海棠覺得很委屈。

    “過分?哪兒過分?我本來想給你留面子,但是你做的太過分了。

    我以前認識的於海棠不這樣啊。”

    “好了雨水,怎麼跟你嫂子說話呢?沒大沒小。

    那些東西,是我讓她拎回去的。

    有事沒事兒?這話該你跟你嫂子說嗎?

    還有你,海棠,這我也得說說你,有些事兒,不是你該摻和的。

    老爺們該幹什麼事情,自然會去幹。

    不能幹的事情,自然也有道理。

    你看看咱嫂子,她什麼時候過問過我們爺們要乾的事情?

    你跟着學一學行不行?

    我心疼你,不願意說你,但你心裏得有點數。

    怎麼着?

    你是準備教我做事情,還是準備教咱哥做事情?

    這裏頭有你什麼事兒?

    一天天的放着好日子不過,跟這瞎攪和。

    我告訴你於海棠,再有下次,我……”

    “好了柱子,說兩句得了,再說下去,話就重了。你們這是幹什麼這是?還喫不喫飯了?

    海棠問一句,有話好好說,一家人哪那麼大的火氣?

    現在都聽我的,老實喫飯!”

    於曉麗拍了桌子,拿出了大嫂的派頭,何雨柱登時閉了嘴。

    於海棠則有些委屈的啪啪落淚,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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