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的事情,他這個當哥哥的,也不能什麼事都管。

    於曉麗出面,無疑是合適的。

    畢竟有什麼話,也更容易聊。

    周建軍帶着跟爸爸重新和好的周彤彤,爺倆在院子裏,溜腿。

    許大茂過來了,拎着一條羊腿。

    “建軍,吃了麼?上我哪喝兩口?”

    周彤彤見到許大茂,非常有禮貌的叫了一聲大茂叔叔。

    “唉,彤彤真乖。

    來,叔叔請你喫糖。”

    周彤彤仰頭看了看周建軍,見周建軍點頭,這才跑了過去,把糖拿過來。

    “謝謝大茂叔叔。”

    許大茂這個時候看着周彤彤,那是一臉的慈愛。

    怎麼樣,小樣的周建軍,我現在有兒子了,你的是個女兒。

    心裏那叫一個美。

    “今兒碰到啥好事了?臉都快咧到褲腰上了。”

    許大茂翻了個白眼,當然是好事兒,還不讓自己高興高興?

    “你這話我可不愛聽啊。京茹她給我懷了個兒子,你說是不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周建軍挑了挑眉,笑了兩聲。

    看着許大茂,心裏多少有點於心不忍。

    這都過年了,如果自己跟他說,不可能是他的孩子,許大茂估計得當場跟他拼命。

    想了想,當是算了。

    要不然回頭弄一桌子綠菜,然後請他喫飯?

    然後委婉一點,說,大茂啊,我有個朋友,他綠了,我該怎麼委婉的提醒他?

    呵,一桌子綠菜也不少錢啊。

    算了算了,交情也沒到那個份上。

    “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兒,夾着過年的光景,好兆頭啊。

    酒我就不喝了,你也知道,我戒了挺久的了。”

    “嘖,你現在可是過的沒勁。酒也不喝,女人也不看。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要當和尚呢。

    算了,我也料到了。

    喏,這羊腿送你,反正你會做,也不算白瞎。

    這一年,也承你情了,哥們不是不念好的人。

    奶奶的,那劉美鳳個老幫菜,竟然把老子給頂了,等過完年,你可得幫我搞點好東西,我就不信了,我許大茂還鬥不過一個女人。”

    周建軍頓時樂了,這生意不就來了嗎?

    “這都好說,你的事情,哥們什麼時候馬虎過?放心。”

    “要麼說呢,周建軍,我還真就服你這一點。沒得說。

    我先回了,京茹在家裏等着我呢。”

    周建軍等許大茂轉身,鬼使神差的叫了一聲:“那個,大茂。”

    “嗯?還有事兒啊?”

    “額……那個,就是再恭喜你一回啊。秦京茹這身體,你得仔細着點,沒事帶着去醫院檢查檢查,我挺替你高興的。”

    許大茂盯着他看了半天,見他目光真摯,這才拍了拍胸口,揮了揮手:“得,承你掛念。放心,我緊張着呢,錯不了。

    到時候辦滿月酒,找你幫忙。”

    “那沒得說,一準到。”

    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倆哥倆好呢。

    實際上週建軍現在還真不仇視許大茂,沒有什麼要命的過節。

    現在大院子裏都挺安穩的,挺好。

    周建軍在院子裏站了一陣子,想着原劇情許大茂的命運,幽幽一嘆。

    原來的劇情,不提也罷,丫的壓根就沒好人。

    反正自己已經提醒了,至於他能不能發現秦京茹假懷孕,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所以瞧瞧,周某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自己把小日子過好,那就美滋滋。

    “許大茂過來了?”

    於曉麗跟何雨水聊完了,出來,瞧了瞧大門,問了一句。

    “嗯,秦京茹懷孕了,過來顯擺來了。”

    於曉麗有些無語,這有什麼顯擺的?自己現在不也懷着一個。

    “真搞不懂你們兩個,說是朋友吧,也算不上。

    說是仇人吧,好像關係還挺好。”

    周建軍笑了:“這大院要是沒有許大茂,我想會很寂寞吧。

    男人的情感,就是比較奇怪的。

    不提他了,雨水怎麼樣?”

    於曉麗嘆了口氣:“事情倒不復雜,今天也是我弟比較寸,帶着雨水出去玩,結果碰上了九兒。

    這九兒呢,跟我弟上學的時候,有過一段。

    見了面,我弟跟她多聊了幾句,反正那九兒話裏話外說自己還沒相好的,也沒結婚。

    我弟是個呆瓜,竟然還同意了人家說要一起遊玩的建議。

    這不,雨水生氣了。”

    周建軍有些無語,心想這小舅子哪是呆瓜,這分明是榆木疙瘩,鋼鐵直男。

    簡直沒救了好嗎?

    “嗯,我覺得回頭挖個坑,把他埋了吧。”

    於曉麗捶了他一下:“說正經的,這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涼拌!

    小舅子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擺平,咱們就別跟着摻和了。

    說起來,這事兒咱們還真不好插手。

    一邊小舅子,一邊妹妹。

    你呢,一邊弟弟,一邊小姑子。”

    於曉麗聽了這話,也跟着嘆了口氣。

    “好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小舅子對雨水要是真心,誤會總能解除的。”

    “說的倒也是,回頭我非得說說他。”

    入夜,周建軍報復了一番於曉麗,說你弟弟欺負我妹妹,那我就欺負你。

    把於曉麗欺負的滋哇亂叫。

    頓時,就有了那麼點過年熱鬧的氣氛了。

    年三十,一大早,棒梗帶着槐花兒跟棒梗兩個傢伙,就在衚衕裏放炮。

    噼裏啪啦一通亂炸。

    周建軍帶着何雨水給家裏貼春聯,看着何雨水眼睛紅彤彤的,顯然夜裏睡的不怎麼好。

    “怎麼着?還生氣呢?”

    何雨水搖了搖頭:“沒有,就是你昨晚你幹嘛了?嫂子叫的那麼大聲?”

    周建軍莫名的有些心虛。

    “沒幹什麼啊?她懷着孕呢,想幹什麼也幹不了啊。”

    何雨水翻了個白眼。

    “哥,你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種喜歡那樣的女孩子?”

    周建軍被問的有些懵:“哪樣的女孩子啊?”

    何雨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有些紅。

    把手中的漿糊刷子放在桶裏,就這漿糊還是周建軍自己熬的。

    她雙手在胸前比劃了一個誇張的弧度,臉愈發紅了。

    “就那樣的女孩子,那個九兒就很……就很大。”

    周建軍頓時樂了:“現在一個個穿的跟個熊似的,你還能看出這個?

    瞎尋思什麼呢?誰說男人都喜歡……那樣的!”

    合着這丫頭是跟那九兒一比,自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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