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主任心裏正有事兒呢,也不知道找的那個人幹活靠譜不靠譜。

    梁天秀是不能留着過年的,畢竟太危險了。

    而且這個女人越來越貪心,胃口越來越大。

    他現在都有些懷疑,那梁天秀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畢竟當初怎麼弄上牀的,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是莫名其妙的。

    心裏正煩着呢,聽了姚夫人這話,不免有些不耐。

    “菩薩?那你就得把她當菩薩供着。

    我知道你看不慣她,但是她是我那老哥哥的唯一的女兒。

    當初如果不是那老哥哥出力,我也不能留在京城,有今日的地位。

    不是那老哥哥介紹,我也不可能跟你結合。

    這人啊,不能忘本。

    他就這麼一個女兒,放在咱們家裏養着,又能喫多少飯?”

    姚夫人一摔碗筷:“我不過說了一句,你就十句等着?

    怎麼着?我就說不得她?

    我看你對她比對咱們自己的女兒都緊張,不知道的還以爲那是你親女兒呢。

    我可告訴你,姚滿堂,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

    你不就看她長的年輕漂亮嗎?

    你不就……嗯?老姚,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姚主任本來正心虛呢,突然聽到這個轉折,愣了一下,仔細聞了聞,臉色一變。

    “哪兒燒焦了?”

    大年三十晚,姚主任家裏因線路老化,導致電線短路,因而引發了火災。

    姚主任與姚夫人,不幸葬身火海。

    大年三十,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於此同時,周建軍一家人,擺了一桌的酒菜。

    包括何雨柱兩口子也過來了。

    連帶着何主任一起,坐的滿滿當當。

    “奶奶,今兒是大年三十,您是這大家長,說兩句?”

    老太太站了起來,端着酒盅子,咕嘟給喝乾了。

    然後大手一揮:“喫菜!”

    呵,那叫一個乾脆。

    周建軍哭笑不得,得,還是省了這個酒桌特色。

    還說什麼啊,直接開喫吧。

    大院子裏,三大爺第一年獨立執掌大權,年夜飯是兒媳婦於莉幫着整治的。

    倒也沒出什麼岔子,看着扣扣搜搜的,但是大傢伙在一起過個年,倒也熱鬧。

    “怎麼沒看到建軍跟許大茂兩家人啊?”

    以往大家過年都是在一起的,喫喫飯,聊聊天,逗逗趣兒。

    雖說周建軍以前不是東西,許大茂同樣不是東西,但大過年的,也沒人會挑他們的理。

    但今年都沒在。

    “何止這兩家啊,就連一大爺跟二大爺他們不也沒來嗎?”

    “呦,這兩個怕是覺得沒臉吧。要是我,我也不好意思。

    不過建軍這個,我倒是知道,人家把那街道辦的何主任給請來了。

    不管怎麼說,建軍現在也是咱們院子裏唯一一個當官的,不過來也正常。

    不然咱們反而放不開。”

    “這話說的可不對,人建軍雖然是當了官,但也沒忘本。

    從來沒在咱們院子裏拿過架子,家裏有客人在,倒是不好帶過來跟咱們一起過年。”

    “就是就是。

    真要說起來,咱們大院今年變化還挺大的。

    那秦京茹懷了孕,許大茂寶貝的不行。

    還有啊,就在傍晚的時候,我看到一大爺抱了個孩子回來。”

    “看清楚了嗎?真的是個孩子?”

    秦淮茹正在給槐花兒夾菜呢,聽了這話,頓時有些急了,眼睛都瞪大了。

    孩子?

    易中海竟然抱回來個孩子?

    這人要幹嘛?

    這容不得她不着急啊,畢竟現在院子裏幾張飯票,一個個離她而去。

    唯一一個最讓她覺得安心的,就是這易中海。

    雖然是個老幫菜,但有錢啊,生活條件挺好。

    如果這老幫菜有別的想法,她怎麼辦?

    “那這還能有假?可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那一大爺還給那丫頭取了個名字叫春妮呢。

    就周建軍那口子,於曉麗,還給他們家送包被跟尿戒子呢。”

    尿戒子,就是尿布。

    這年頭可沒尿不溼之類的東西,都是用舊衣裳,牀單什麼的裁減成的。

    怕尿浸壞了孩子屁股,還會用兩層中間墊沙土,吸收效果好。

    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

    “對對對,我也看着了。

    我之前沒看到一大爺抱孩子,我還想,這於曉麗送這些東西幹嘛,一大爺家也沒個孩子啊。”

    院子就那麼大,人來人往的,看到了就很正常。

    大家七嘴八舌一討論,基本上就坐實了這個事情。

    “嘿,你說你們這些老孃們,說這些幹什麼?

    那老易自己不能生,臨老找個孩子,以後給自己養老送終,這不很正常嗎?”

    三大爺眯着小酒,幽幽說了一句,心裏卻在尋思着,這一大爺跟周建軍兩個人是真的狗啊,之前還騙他說出去飆車了。

    然後呢,他還真信了。

    估摸着那個時候就是出去抱孩子去了。

    而且那街道辦的何主任跟過來的,說明這孩子肯定是人不要,被街道辦接管,這才讓他領養了。

    不得不說,閻埠貴還是有頭腦的。

    已經還原了來龍去脈。

    “這可是丫頭片子,怎麼給他養老送終?難不成以後招個姑爺?”

    “那有什麼不可以的?老易條件可不錯,一個月工資都九十九了,加上補貼什麼的,人家一個月上百去了。

    幹了這麼多年,能沒點家底子?

    人家還有三間大瓦房,招個姑爺還不輕輕鬆鬆?”

    “呦,這麼一說,當真是。這要是這個鄉下的棒小夥,那人肯定得把他當親爹看啊。畢竟這人要是沒了,這一切,還不都是人家的?”

    當然也有心裏犯酸的,幽幽的想着,有屁用,還不是別人的?又不是他親生的。

    但不管怎麼樣,一大爺有孩子了,這個事實,還是被衆人接收了。

    秦淮茹一頓飯喫的沒滋沒味的。

    好不容易捱到酒席散場,不用問,又是光盤行動,想往家裏帶都沒剩的。

    好在年夜飯全家老小都在,倒沒人餓着肚子。

    周建軍家的飯局,持續的更晚一些。

    主要是小丫頭跟何主任在那嘰裏呱啦的講,老太太今天晚上精神頭兒也不錯。

    拉着周建軍的手憶苦思甜,說着說着就流淚了。

    周建軍也是心潮澎湃,這是到這個時代過的第一個年。

    而過了今天,那就是1966年了。

    (過完年,可以動刀了。很感謝大家的土特產,刀片磚頭啥的,謝謝。作者菌默默掏出了小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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