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過那種,吵架總覺得自己沒發揮好,還想再吵一次的經歷?

    於海棠現在就是如此。

    怎奈那梁天秀走的太快,她只能恨恨跺了跺腳。

    “呸!以後別讓我在軋鋼廠見到你,不然非得把你抓去思想改造。”

    一直到了下午,何雨柱纔回來。

    一問,說是去給大領導做飯去了。

    看着於海棠有點花的臉,震驚不已。

    “這是怎麼弄的這是?我就一上午沒在家,你就跟人幹起來了?”

    於海棠心裏正憋着氣呢,拉着何雨柱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呦呦呦,當心你的牙,傻不傻啊你,這穿着衣裳呢。”

    何雨柱倒也不惱,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於海棠咬過他挺多回的,別說,挺爽。

    “啊啊啊,氣死我了!都怪那個該死的梁天秀。

    你瞧好,等回頭在廠子裏遇見她,我肯定收拾她!”

    何雨柱樂了:“是是是,我家海棠現在可厲害了,肯定能收拾她。

    不過話說回來,我得說你兩句。

    你怎麼就敢上去跟人幹架啊?

    那還是個孕婦。

    打贏了,不光彩。

    打輸了,嘿,瞧瞧,這都掛了彩了!”

    “你,你還笑話我你。我打死你!”

    於海棠捶了何雨柱兩下,就被抓着,抱在懷裏。

    “打我沒事,我不還手。

    我這不擔心你嗎?

    你瞧瞧你這手嫩的,那是會打架的人嗎?

    我可都聽說了,要不是我哥及時出現,你可就吃了大虧了。”

    於海棠掙扎幾下,沒睜開,索性轉了個身,倒騎在他腿上。

    “我知道今兒這事兒得謝謝周哥。

    我聽那女人說,周哥見過她跟許大茂在一起,你說周哥是不是知道這回事兒?”

    何雨柱拖着她的屁股往懷裏抱了抱,腳尖一點一點的。

    “說不好,我也在廠子裏見過這兩個人啊。但誰能想到許大茂幹這個事情?

    再說了,我哥那人你還不知道?

    就怕麻煩。

    就算真知道了,跟咱們過日子有什麼關係?”

    於海棠歪着腦袋想了想,點了點頭:“說的也是。我就覺得周哥現在太沒上進心了。

    我要是有他的本事,現在肯定要爭取一下那文宣部主任的職位。

    多威風啊。”

    何雨柱搖了搖頭:“未必是好事兒,我哥心裏有成算,我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最近廠子裏的事情太多了,還有,你回頭把那個小組長給辭了吧。

    淨做得罪人的事兒了。”

    思想改造?

    誰的思想需要你去改造啊?

    說白了,就是整治人的活兒。

    “哼,你也看不上我這職務?這可是我辛辛苦苦爭取來的。”

    “是是是,我知道你辛苦,就是怕你太辛苦。

    你聽我的一次,行不行?

    我現在就想跟你踏踏實實過日子,別的都不想。

    這食堂主任我都不想幹了。”

    於海棠嘆了口氣,把臉貼在他的臉上,兩個人溫存了半天。

    末了於海棠才說道:“行吧,那我就聽你的。說實話,這個組長也真沒意思。

    都沒幾個人,還都不聽我的。”

    何雨柱有些驚訝,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幹嘛這麼看着我?你真以爲我傻啊?

    周哥按兵不動,天天躲在總務科跟貓冬似的。

    今天一大早又把雨水之前攢的小說什麼的,全都給收走了。

    加上最近有點看不透廠子裏的動向,我估摸着,周哥肯定是得了風了。

    那我最近也老實一點,總沒錯的。”

    “呵,這話從您嘴裏說出來,可真是稀奇事兒。”

    於海棠掐了他一下:“討不討厭啊你。對了,我這個月那個沒來,你說,我能不能是有了?”

    何雨柱先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

    “你是說……懷上了?”

    於海棠有些不太確定:“我也不知道,都過了那個日子快半個月了。”

    何雨柱抱着她噌的就站了起來。

    “那你今天當去跟人幹架?你瘋了吧你?”

    “哎呀,你幹嘛那麼大聲音?”

    “好好好,我錯了。走走走,我帶你去檢查檢查。”

    “現在?還早呢吧?”

    “早什麼啊,檢查檢查總沒壞處!”

    何雨柱帶着於海棠去了醫院,周建軍則被一大爺給叫到了家裏。

    “一大爺,您有啥事兒,還搞的這麼正式,我有點緊張。”

    易中海變化挺大的,自從家裏多了春妮,頗有一種有子萬事足的感覺。

    現在真的是什麼事兒都不管,除了上班,就是在家裏帶孩子。

    春妮喝了加了料的牛奶,倒是健壯了很多。

    周建軍逗了兩下,便咯咯笑。

    但聲音還是小,跟個貓兒似的,但起碼小臉看起來挺健康的。

    “你緊張什麼?我又不罵你。”

    一大爺開了句玩笑,給他倒了杯水。

    “今天的事情,我都在一旁看了,你處理的挺好。

    畢竟許大茂這個事情,要是傳出去,確實挺難聽的。

    這也不是第一回了,許大茂這小子,確實是有點太不像話了。

    當然,今兒叫你過來,不是爲了說這事兒。

    我就是想跟你聊聊廠子裏最近發生的事情。

    最近啊,好好的生產任務,三天兩頭的變化。

    一天的時間,有半天是在開會。

    我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太安穩。

    我知道你腦子活,又是領導層,你給我分析分析。”

    周建軍恍然,看來這些變化,很多人的察覺了。

    周建軍笑了笑:“我能分析什麼啊?您是老同志,理應是您看出什麼來啊。”

    “你小子跟我這兒耍滑頭。

    不好說?”

    周建軍搖了搖頭,頓了頓。

    “倒不是跟您耍滑頭,說實話,我也看不懂。

    就說領導班子,除了廠長辦公室的那幾位,下面變動的比較頻繁。

    我這總務科,最近都被塞進了不少人。

    一問,都是各個領導的關係。

    我一個小科長,那能拒絕嗎?

    上上下下似乎都很忙碌,我天天也很忙,就是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我這心裏也是沒底呢。

    但有一點我知道,那就是跟着上頭走,讓幹活幹活,讓喫飯喫飯,顧好自己這一攤,準沒錯。”

    一大爺認真的看了看周建軍的表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你說的對啊,確實該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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