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時間,秦淮茹到了小倉庫後頭,李羊羊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秦師傅,您瞧瞧,我可沒騙您吧?”

    李羊羊樂呵呵的把五六節鋼管兒拿了出來。

    秦淮茹瞧了一眼,微微喫驚,這哪是次品啊,這分明就是合格的產品給截下來了。

    “你這……你膽子可真大啊。”

    “嘿嘿,那您看看,膽子不大,我也不敢肖想您啊。

    秦師傅,您看,我還是個大小夥子,還沒結過婚,都沒碰過女人。

    您要是能讓我開開眼,上上手。

    以後您讓我幹嘛我幹嘛,您也不喫虧是不是?”

    秦淮茹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羊羊,撇了撇嘴。

    “就你?拉倒吧,我比你大了那麼多……”

    “您先別急着拒絕啊,您先聽我把話說完。

    您要是從了我李羊羊,以後我的工資,都交給您。

    我還能給您孩子當爹,入贅你們家都成,給您當牛做馬,您覺得怎麼樣?”

    秦淮茹愣住了,心想自己魅力那麼大嗎?

    這感覺,可真不錯,讓她的信心再度迴歸了。

    她嘆了口氣。

    “羊羊,咱們不合適,年紀差太大了,你還是個黃花小夥,姐不能耽誤你。

    喏,我多給你一個饅頭,你慢慢喫吧,我先走了。”

    李羊羊有些失望,現在已經不穿大棉襖了,看着秦淮茹那豐腴的腰肢,李羊羊嚥了一口口水。

    “哼,走着瞧!”

    周建軍找到了於曉麗的時候,檢查基本上已經做完了。

    這年頭懷孕檢查什麼,周建軍還真不清楚。

    嘿,別說這個年頭了,就是他前一輩子,也不知道啊。

    連個媳婦都沒有,上哪知道這個去。

    “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大夫怎麼說?”

    見周建軍一臉緊張的模樣,於曉麗笑道:“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大夫說孩子很健康,我也很健康。

    還誇我說從來沒見過我這麼省心的孕婦。

    看看,我強壯着呢。”

    於曉麗調皮的彎了彎胳膊,好吧,根本看不出任何肱二頭肌。

    周建軍有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

    “是啊,你最強壯,我都比不過你。

    柱子那兩口子呢?”

    “哦,海棠說想喫糖葫蘆,兩個人出去買去了。”

    “那你不想喫啊?”

    於曉麗有些不好意思。

    “我也想,但我得等你呀。”

    看着她那眉眼彎彎的樣子,周建軍突然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走,咱也去買,買兩串,喫一串丟一串。”

    於曉麗笑着捶他一下子:“又說胡話,哪有這麼浪費的。”

    周建軍攙着她走出醫院大門,遠遠的就看到何雨柱跟人在爭執着什麼。

    “建軍,柱子這是碰到啥事了,你快去看看。”

    周建軍應了一聲,把她推到了醫院傳達室門前,這兒還放了一排椅子,讓她安穩坐着。

    傳達室裏頭那也是醫院的內保員,倒不怕有人鬧事兒。

    “你在這兒坐着,我去瞧瞧。”

    何雨柱現在很生氣,正扯着一個人在那掰扯。

    “我說有你們這麼走路的嗎?沒看着這有個孕婦吶?

    撞了人也不道歉,就想走,懂不懂規矩啊你們?”

    被何雨柱拽着的人,精瘦精瘦的,但臉膛長的還算周正。

    個頭比何雨柱矮了一頭,看着就像是個大人在欺負孩子。

    於海棠抱着肚子,在一旁,臉上都是痛苦的表情。

    “哥們,我這有急事兒,對不住,對不住。

    我媳婦家的二姑媽的表哥的大舅的孫子沒了,我這趕着奔喪呢。

    今兒確實是我莽撞,您高擡貴手。

    我這兒有五毛錢,權當給大嫂買倆雞蛋補補身子。

    您看看,大嫂子這也沒出什麼事兒,您說是不是?”

    何雨柱聽了這話,更氣了。

    “什麼叫沒出什麼事兒?怎麼着?非得讓你撞出點毛病來,這才叫有事兒?

    媳婦兒,你哪不舒服?”

    於海棠看着一羣人圍了過來,指指點點,皺着眉頭:“算了,柱子哥。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

    “海棠,你沒事兒吧?哪不舒服?”

    周建軍這個時候過來了,看了一眼何雨柱,先來問於海棠。

    “沒事兒,哥,就是被撞了一下,有點疼,現在倒緩過來了。”

    周建軍微微鬆了口氣。

    “沒事兒就好。柱子,怎麼回事啊?”

    “哥,這孫賊撞了人,不道歉,還拿五毛錢羞辱我!”

    周建軍:???

    五毛錢這也算羞辱嗎?

    額,好吧,何雨柱也是見慣了大錢的人,五毛錢倒真不多。

    周建軍打量了一眼那個瘦猴,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上前一步,抓住了何雨柱的手。

    “行了柱子,我看這人也不是故意的,八成真有急事兒。

    兄弟,下次別這麼着急,這錢我收下了,你走吧。”

    那瘦猴聽周建軍這麼說,微微愣了一下,心說這人倒是好說話。

    “得,謝謝您二位。”

    那瘦猴一溜煙的跑掉了,飛快消失在街面上。

    何雨柱有些不解。

    “哥,怎麼就這麼把這孫子給放了。”

    周建軍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

    “這人,不好惹。

    怕他盯上咱們家的人。

    你可能沒注意到,在他手脖子上,有一個紋身,那是隸書的“金”字。”

    何雨柱一臉懵逼。

    紋身,他知道,不就是刺青麼。

    但這個隸書是什麼書?金字怎麼了?

    周建軍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清楚。

    嘆了口氣。

    “凡是有這個紋身的,便是正兒八經有傳承的千門中人。

    一字千金的故事,是說呂不韋的。

    千門拜呂不韋。”

    “哦,雖然沒聽懂你在說什麼,但我覺得挺厲害的。”

    周建軍被噎了一下。

    “就多餘跟你說這些,這些人多是亡命之徒,海棠沒事,犯不着跟他結仇。”

    周建軍一邊說着,一邊在腦海中感受着那個人的移動軌跡,微微一笑。

    把投放錨點放在人身上這種事情,恐怕也只有他會幹。

    別說,當追蹤的手段,好用。

    甚至現在能投放一頓物資過去,把那人給砸死。

    噫,太殘忍了。

    想想就得,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周建軍只是好奇,正兒八經的江湖人,正常人一輩子也遇不着。

    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遇着了本人也不知道。

    這就叫不知者無畏。

    而且周建軍剛剛還從那人身上順了一個東西,一把土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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