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下班,何雨水從廣播室跑了過來。

    “哥,出事了。

    秦淮茹被公安局給抓了。”

    周建軍正在看小孫的記錄呢,聞言愣了一下。

    “誰?誰被抓了?”

    “哎呀,秦淮茹!”

    周建軍依舊沒回過神來,秦淮茹被抓了?

    有這個劇情麼?

    想了半天,無果,果然,沒了參考,一切都是未知。

    “你等會,她今天不用上班麼?怎麼會被公安局給抓了?”

    何雨水端着周建軍的茶杯,也不嫌棄,咕嘟咕嘟灌了幾口,把一口氣喘勻了。

    “誰說不是呢?

    還是一大爺讓我來找你的,他已經過去了。

    聽說是秦淮茹把廠子裏的鋼管偷偷拿到鴿子市去賣,結果公安局的同志當場抓獲了。

    說她跟最近一起槍械傷人的案件有關係。

    加上又有盜竊公家財產,投機倒把的事實,總之,這次挺嚴重的。”

    周建軍一臉無語。

    這秦淮茹怎麼想的?把鋼管偷出去賣?

    這種事情,你說棒梗乾的,他信。

    但這秦淮茹……

    還真說不好。

    “一大爺讓你找我幹什麼?這是觸犯了國法,找我也沒用啊。”

    何雨水一屁股坐在會客的椅子上。

    “誰說不是呢?但一大爺說,總歸是一個院子裏的,要是秦淮茹出了事情,孩子怎麼辦?

    都那麼小。他讓你下班之後,去找一下棒梗,讓他趕緊回大院一趟。

    不然他那倆妹妹在家裏怎麼辦?也沒個大人照應。

    另外知道你人面廣,想讓你順道去打聽打聽,看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打聽打聽秦淮茹情況怎麼樣。”

    周建軍心說這還誤會個屁啊,都讓人當場拿住了。

    這事兒鬧的。

    周建軍心說找棒梗纔是順帶的吧?重點是打聽秦淮茹吧?

    沒看出來,這一大爺對秦淮茹還真上心。

    當然,這話不能這麼說。

    “得,下班你跟你哥先回去,我走一趟瞭解下情況。

    另外把棒梗找回去。

    你回家之後,不要跟你嫂子亂說。”

    何雨柱乖巧的點了點頭:“我知道。哥,我得交代你依據,這事兒可跟咱們家沒關係,你別把什麼事情都往身上攬知道嗎?

    一大爺這也是有些難爲人了,但你把面子上的功夫做足了,也能有所交代。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周建軍頓時樂了,起身到她跟前,揉了揉她的腦袋。

    “到底是親妹妹,知道擔心哥。

    你放心,你哥又不是傻子,還有往家裏撿麻煩的?”

    “那可不,我就是你親妹妹。

    哥我想喫牛排,我在廣播室聽她們說什麼西餐紅酒的,我也想嚐嚐。”

    “那有什麼好喫的,都是騙人的東西。

    你要真想喫,我等回頭給你弄。

    紅酒就算了,難喝的不行,還沒二鍋頭香呢。

    女孩子酒少喝,回頭我弄點葡萄汁給你喝。”

    何雨水砸了咂嘴:“你喝酒最多,你都這麼說了,肯定不好喝。葡萄汁是啥味兒?好喝嗎?”

    “到時候你嚐嚐不就知道了?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找你哥,跟柱子一起回家。

    我去找棒梗。”

    “哥,你知道上哪找棒梗嗎?這小子也真是的,上了中學,成天不着家,誰也不知道住哪。”

    “放心吧,哥有辦法。”

    跟何雨水倆人出了辦公樓,周建軍想了想,直接去了六指滷煮。

    “呦,周老弟可有日子沒來了。”

    今兒在這兒當掌櫃的竟然不是老秋,而是老秋的弟弟,叫顧狸。

    有個諢號,名叫花狸,人稱花爺。

    負責八大胡同那一片的生意,懂的都懂。

    人長的精瘦,留着兩撇鼠須,眼睛不大,透露着精明。

    周建軍笑着丟了兩包煙過去,拎了拎手裏的罐頭兜子。

    “這陣子有點太忙,花哥,我等下有點事情想問問你,我先去跟老爺子說兩句話。”

    “得,你自己上去就是,這兩天老爺子心情不好,胃口也不太好,說是我們這哥幾個,都不好玩。”

    顧狸笑容有些苦澀,他們這些人,上哪好玩去?

    他管着的那些姑娘們,倒是好玩,但老爺子也玩不動啊。

    玩得動也不敢讓他去啊,不然萬一馬上風,直接沒了,那他的小命也到頭了。

    只是他其實挺好奇的,眼前這個周建軍有那麼好玩?

    老爺子每次都提,說他有意思,是個能人什麼的。

    話裏話外,那真是讚許有加。

    “嗐,人老如頑童,老院子愛玩一輩子,什麼沒玩過?上哪給他找好玩的去?

    我估摸着,老人家是想讓你們多關心關心他呢。”

    “嘿,兄弟,你這話說的在理。

    你上去吧,有什麼話,咱們等會聊。”

    “好!”

    周建軍熟門熟路上了二樓,六爺依舊穿着騷包的大褂,今天沒玩別的,在玩一把槍。

    等周建軍過來,六爺猛然把槍口對準了他。

    周建軍笑容不變,腳步也沒停。

    “好小子,膽子倒是不小。

    你就不怕老頭子手不穩,一槍崩了你。”

    周建軍笑着搖了搖頭:“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年輕人不講武德,不是說決不優先使用燕雙鷹嗎?

    六爺愣了一下。

    “小子,你看走眼了,我這兒可是真槍實彈。

    這把勃朗寧,可是民國時候傳下來的。

    還是以前軍統的一個有趣的人送給我的。”

    “您說的那個人,該不是戴老闆吧?”

    周建軍伸出一根手指在槍身上點了一下,然後六爺只覺得手上一鬆,那槍已經到了周建軍手裏。

    周建軍可沒見過真傢伙。

    拿到手裏,自然好奇,把槍管對準了自己的眼睛。

    六爺給嚇壞了。

    “臭小子,你不想活了你?”

    周建軍嘿嘿笑了笑,對着自己的眉心摳動了扳機。

    啪啪啪,幾聲脆響,跟放屁似的。

    六爺又是一愣。

    “您該不會真覺得我是活膩歪了吧?我就說您這槍裏沒子彈嘛。”

    周建軍笨手笨腳的把彈夾給拆了下來,放在六爺面前。

    六爺一瞧,一顆子彈沒有,頓時奇了。

    周建軍手法快,他是知道的,畢竟他從來沒看穿過,就好像剛剛怎麼奪槍的,他依舊沒發現。

    但好歹周建軍接觸了那槍他是看到的。

    只是這怎麼把子彈給變沒的,他盯着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任何端倪。

    “好小子,現在的手藝真是神乎其神了。

    你把子彈藏哪了?”

    “那您瞧瞧,這不在您茶壺裏嗎?”

    六爺本來習慣性的拿着紫砂壺想灌一口,聞言差點被嗆到。

    趕忙把蓋子哪想到,一瞧,好傢伙,子彈還真的到了自己的壺裏。

    這要是別人,恐怕早被弄出去砍死了。

    但是周建軍乾的,六爺倒不惱。

    “你啊你啊,真是一點虧都不喫。我拿槍指着你,你就敢給我喫子彈。

    老頭子就喜歡你這一點。

    這是剛剛你靠近我放進去的。”

    “那您看看,就是拿槍把罐頭放桌上的時候放進去的。”

    六爺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罐頭:“你小子該不會往裏面放了什麼東西吧?”

    “您這就有點小人之心了,我還能拿這個逗您嗎?

    正兒八經的罐頭,您放心喫。”

    要找棒梗還不容易嗎?直接到這一問準能打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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