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棒梗偷醬油不成,被何雨柱追着跑進了倉庫。

    然後撞見了許大茂跟秦淮茹在裏頭……嗯,分享饅頭。

    許大茂大褲衩子都脫了。

    真要講起來,棒梗揍許大茂一頓,許大茂也不算冤。

    但這事情,畢竟是他跟秦淮茹你情我願的。

    後來還被棒梗燒了雞毛,差點斷子絕孫。

    周建軍以爲這仇怨早就過去了,沒想到棒梗還記着呢。

    “你是說之前你偷許大茂家的雞的事情?”

    這周建軍是給秦淮茹留面子呢。

    棒梗愣了一下,看着周建軍一臉茫然,心想軍子叔難道不清楚?

    不過也是,軍子叔可是老好人,哪會打聽那些事情。

    畢竟之前就是有名的不愛多管閒事兒。

    “咳咳……對。”

    周建軍一拍手:“這算什麼事兒,那時候你年紀小,不懂事兒。

    那許大茂也不能老揪着不放啊。

    再者說了,那秦京茹可是你小姨,你們家這親戚不可不遠。

    什麼深仇大恨啊,他傷的可不輕。”

    棒梗神色複雜。

    有些他自認爲沒人知道的內情,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跟周建軍說。

    這要是真說出來,他媽就沒法做人了。

    秦淮茹也是一臉心虛的看着棒梗,她心裏很明白,棒梗是怎麼跟許大茂結仇的。

    畢竟當時,她跟棒梗說,是許大茂強迫她的,她反抗不了。

    還說讓棒梗長大之後再報仇。

    得,現在棒梗長大了。

    真報仇了。

    問題是小時候犯了錯,人家會原諒,大家也都會原諒。

    但現在長大了,那就不是犯錯,是犯罪了。

    秦淮茹也是又驚又怕,驚的是這麼多年了,棒梗竟然還記着這個仇。

    怕的是,棒梗因此再進去。

    但偏偏周建軍在這兒,她沒法開口。

    “軍子叔,我打他是因爲他對不起我小姨。”

    一句話,周建軍跟秦淮茹都愣住了。

    “因爲你小姨?”

    周建軍有些茫然,這次是真懵了,不是裝的。

    “不錯,那個梁天秀您還記得嗎?

    當時我小姨懷着孕呢,他在外面亂搞,我撞見了。

    那梁天秀來鬧,還讓我小姨流產了。

    我就在想,等我長大了,我肯定要爲我小姨討個公道。

    許大茂這人,壞事做絕。

    我打他並不後悔。

    今天我出來,本來挺高興的。

    跟着我爸去洗澡,結果就碰到了他跟一個女的拉拉扯扯。

    我實在是氣不過,就上去質問他。

    結果他罵我狗雜種,盜竊犯,還說我一輩子就該喫牢飯。

    我沒忍住,這才動手。”

    周建軍砸了咂嘴巴,別說,這話還真有可能是許大茂說的。

    許大茂這人,典型的嘴欠。

    這番話信息量也很大。

    就說那梁天秀來鬧,周建軍可是知道,那個時候,秦京茹壓根沒懷孕,那是演了一齣戲,哄騙許大茂呢。

    反正這事兒其中千頭萬緒,許大茂那時候在外頭亂搞想要兒子,而秦京茹爲了綁住他,假裝懷孕。

    而且這個點子還是秦淮茹給出的。

    這兩口子,都不是什麼好人。

    “得,事情經過我知道了。

    不管許大茂多麼嘴欠,你差點把人打死,這可不對。

    回頭人家該怎麼治療,你們得給出這個醫藥費還有營養費。

    態度好點,別真把你給告了。

    說句不好聽的,你這有前科,一告一個準。

    老實在家裏呆着。”

    棒梗覺得周建軍真的是在替他着想,乖巧的應了一聲。

    “那秦姐,沒什麼事情,我先回了。

    關於棒梗的事情,說不得得開全院大會。

    你心裏有個數。”

    秦淮茹趕忙應了一聲,人家提醒,這就是情分。

    “建軍,許大茂住院,這錢我們肯定會賠的。

    到時候你可得幫棒梗說兩句好話。

    秦姐知道你在院子裏說話好使。”

    周建軍有些爲難。

    “秦姐,你也知道,這院子裏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你放心,我一定不偏袒。”

    “好好好,那給你添麻煩了。”

    周建軍這話說的就很有技巧,秦淮茹以爲他說的是不偏袒許大茂。

    但同樣的,他也不會偏袒棒梗。

    就一點毛病沒有。

    周建軍從屋裏出來,就見到李元震在門外屋檐下站着,看樣子,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

    “李哥,回來了?”

    “呵呵,兄弟,還麻煩你走一趟。

    放心,這個事情,我能擺平。”

    李元震樂呵呵的,顯然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周建軍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拿人家孩子威脅人家了?”

    李元震不以爲意的點了點頭。

    “就是嚇唬嚇唬他,這人不是沒死嗎?該怎麼治給治唄,咱也不是沒那個條件給他看病。”

    周建軍二話不說,一個上勾拳,直接幹在了他的下巴殼子上。

    李元震喫痛,慘叫一聲,呸呸吐了一口血水,難以置信的看着周建軍。

    “姓周的,你他媽瘋了?”

    周建軍揉了揉手,冷聲道:“你怎麼搞許大茂,我不管。

    但你拿孩子說事兒,有些過了。

    你跟秦姐總得要孩子吧?

    你就不怕,生兒子沒屁眼?

    李哥,你既然已經金盆洗手,有些東西就別碰。

    你怎麼對人家,別人就有可能怎麼對你。

    槐花兒之前丟了,這事兒可就在眼前呢,纔過去多久?

    院子裏孩子那麼多,要是別人知道了,你說,大夥兒怎麼看待你們一家人?

    還是說,你準備把秦姐一家人都帶走?”

    聽到李元震的慘叫,秦淮茹跟棒梗還有那兩個生面孔,齊齊跑了出來。

    “震哥,你沒事吧?”

    見李元震嘴角都是血,秦淮茹嚇了一跳。

    回頭怒視周建軍。

    “周建軍,你發什麼瘋?你怎麼打人呢?”

    不等周建軍開口,小八爺已經攔下了話頭。

    “不怪建軍,一點小誤會,是我壞了規矩。

    這一下,我該挨着。

    兄弟,這一拳我可記着了,今天我認了。

    我跟你保證,沒有下一回,行嗎?”

    周建軍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也記着你這話了。”

    說完扭頭就走。

    棒梗看着周建軍筆直的脊背,心裏異彩連連。

    男生嘛,都崇拜強者。

    以前他就覺得自己這個師傅比不上週建軍,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被人打了還得陪着笑臉。

    這軍子叔到底是什麼神仙人物?太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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