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軍跟小舅子兩個人,穿着大褲衩,小背心,背心上還印着北影廠的標誌。
這玩意是廠子裏發的。
兩個人正在切磋。
這一年,周建軍從小周郎,變成了大老周,已經年過四十了。
只是這身材模樣,卻沒半點變化。
裸露在外頭的肌肉,充斥着完美的弧線。
“哥,你覺得誰能贏?”
“那還用問嘛?肯定是大舅舅贏。
你瞧瞧我爸爸那肚子那麼大,再看看大舅舅。
唉,要是大舅舅是我爸爸就好了,太帥了。
剛剛那跟頭看到了嗎?
那蹦的可真高。”
何雨水跟於曉光倆人的親兒子於明明,跟周星星兄弟兩個坐在屋檐下,撐着腦袋,看倆大人打架。
於明明對自己的老父親瘋狂吐槽。
周星星聽他這麼說,倒是挺高興的。
“是吧,我也覺得我爸爸最厲害。我聽我大姐姐說,小舅舅以前就打不過我爸爸。”
要說這倆孩子挺有意思的,管對方爸爸,都叫舅舅。
於明明是於曉光的親兒子,那於曉麗就是他親姑姑,按理說應該是叫周建軍親姑父。
但是何雨水又是周建軍的妹妹,比着這邊叫,叫舅舅,也沒毛病。
這就看出家庭地位來了。
就像周星星叫何雨水姑,叫於曉光舅舅,各叫各的屬於是。
“不打了不打了,姐夫,你這是怎麼保持的?
你說你都四十多了吧?這身體還這麼壯呢,我比不上你。”
於曉光累的氣喘吁吁的,渾身是汗,再看周建軍,額頭剛剛冒汗。
這差距就有些太大了。
周建軍招了招手,大閨女趕忙拿着毛巾跑過來了。
瞧瞧,這就是大棉襖的好處。
周彤彤今年已經是十四歲的大姑娘了。
個頭竄的挺高,都快趕上她媽媽了,出落的愈發漂亮。
“小舅舅,您說說您,哪回跟我爸打也沒贏過,這大熱的天,您也不嫌累得慌。”
於曉光就不樂意了:“嘿,你這丫頭,這話我可不愛聽啊。
我不是打不過你爸,我是怕傷了和氣。”
周彤彤畢竟不再是小姑娘了,沒那麼容易騙了。
但是她也知道給大人留面子了,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這一年,周建軍四十二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72年,何雨柱的第二個兒子出生了。
取名何燦。大兒子叫何曉,意思是破曉見光明,燦嘛,就更進一步,燦爛了起來。
不得不說,人家起名字就是比他周建軍強。
於海棠生了倆孩子,把於曉麗羨慕的不行。
瞧瞧,人家倆兒子。
而她,就一個。
雖說成天偷偷摸摸的動用各種手段折騰周建軍,但周建軍這狗賊愣是不給她那個機會。
理由就是,她現在歲數大了,生孩子太危險。
於曉麗比這貨可小着五歲呢,滿打滿算,三十多,怎麼就歲數大了?
爲此,周建軍被打了兩個小時。
但依舊沒用。
四個孩子對周建軍來說,已經知足了。
倒是於曉光兩口子,一直就於明明一個,沒再多要。
“你小子現在當了領導,這是多久沒練了。
聽他這個說法,於曉光哭笑不得。
“確實,最近工作忙,應酬也多。
雨水做的飯也好喫,她不喫的,跟兒子不喫的,最後都進了我肚子裏,能不胖嘛。
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保持的。”
周建軍笑了:“這你還真比不了。我不管寒冬酷夏,每天六點起牀,練個把小時拳。”
當然,還得加上靈泉水的輔助。
這就是一個自律狗,確實挺可怕的。
於曉光嘆了口氣:“以前在部隊,倒是能堅持。但現在,還真堅持不了。
罷了,反正從來也沒打贏過你,就這麼着吧。”
現在小舅子已經是郵電局的小領導了。
也如願以償的換了一套大房子,兩口子生活的挺幸福。
雨水依舊在軋鋼廠後勤部,小孫的地位穩如老狗,雨水給他當副手,倒沒委屈可以受。
這幾年其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比如劉光福受不了老父親的如山父愛,學着他二哥,離家出走。
入贅給人家當了上門女婿。
爲此二大爺再一次住了院,只是這一次就沒那麼好運了,差點偏癱。
雖說後來恢復了一些,但現在說話感覺就大着舌頭,不利索,走路都顫顫巍巍的。
加上二大媽之前腦梗後遺症,這老兩口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兒子服侍,也算是非常淒涼。
“軍子哥,彤彤在家嗎?”
周建軍跟小舅子胡亂擦了擦身體,一人拿着一半西瓜在那啃,補充消耗的體力。
春妮兒扎着兩個大麻花辮子,就走進來了。
周建軍有些感慨,這春妮兒被一大爺兩口子養的極好,皮膚很白,眼睛很大,瓜子臉兒,透露着北京大妞的爽快勁兒。
“在呢,春妮兒,來來來,喫塊西瓜。”
於曉麗從裏頭出來,衝着她招了招手。
春妮笑着應了一聲,跑進了屋。
周彤彤因爲跟着小姨於曉紅學跳舞,現在都成了院子裏這些女孩子的小老師了。
周建軍拍的那部紅色娘子軍,最後觀影人次統計出來,有些嚇人。
全國六億多人,至少有四點五億人次看過。
那一身紅衣的女主瓊花,簡直成了很多少女心中的偶像。
當然,這個時候,偶像還都挺正經。
所以不管有沒有條件,都會學幾個舞蹈動作。
小孩子嘛,柔韌性不是大人能比的,學的都有模有樣的。
“你二姐最近在忙什麼呢?有陣子沒來家裏了。
最近回去看過咱媽沒有?”
於曉光呸的吐出一口西瓜籽兒,點了點頭。
“咱媽現在可是老來俏了,跟那王叔過的好着呢。
現在就愁我二姐了。
你瞧瞧,我姐嫁了你,有四個孩子,日子過的幸福着呢,也沒氣受。
我也成家了,給她生了個大孫子。
咱媽現在真的是一點心思都沒有,追求着自己的幸福。
就是我二姐,時不時會出來搗個亂,到現在也沒找着對象,別說咱媽了,我都跟着愁。”
周建軍笑了笑:“緣分這事情,急不來。
說不定哪天,她就帶着對象回家了。”
於曉光呵了一聲,擺明了是不信。